“从这里啊。”
周子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部粉给色的手机。
那不是佛手派出所的雷博拿来的手机吗?
“这部手机和那对情侣报案的手机从外观上看来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也已经证实了的确是何莎莎的手机。”
周子珊摩莎着手机上的饰品,平静地说。
“会将手机装饰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如果是事先约定好的会不回家打扮吗?可死者仍然穿着校服去了。”
项德斌挠了挠头,提出了置疑。“可那是进行百物语的游戏啊,又不是和人约会或逛街什么的,不打扮也是正常的吧。”
“那完全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周子珊白了他一眼。“女人对待自己外貌和打扮的态度,从细节就可以看得出来,手机这样的贴身物件何莎莎都能够这样精心的装饰了,更何况外出。女人啊,是哪怕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也会涂上口红和描眉的动物。”
(你也是个女人啊,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奇怪吗?)
项德斌默默无语的扫视了周子珊的穿着。
……
(女人的心理还真是难以理解。)
项德斌很快的挑了一下眉毛。
他的这一动作周子珊看在眼里,脸上不禁浮现了不快的神色。
“真是让人不愉快啊。”
她“刷”的一下站起身,瞪了项德斌一眼后,迈开长腿绕过他走向门口。
“哎,你去哪里,话还没说完啊。”
周子珊头也不回的扔下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心情不好,明天再说。”
项德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不禁掠过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还以为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个,我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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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柏试着按照六月所说的方法再次尝试,他闭了眼睛,放缓呼吸。
但那状态并没有很快来临,不过木柏并不着急,他知道刻意于此无益,就耐心的缓缓的在黑暗中专注的用心注视着感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木柏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飘浮起来,手和脚都感觉不到重量,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清醒着在做梦一样。
在过去,他记得偶而有一两次在醒来的时候还残留着这样的感觉,但那都是极为模糊,不可确定的。
但现在,他睁开眼睛,摇晃了一下有些混沌而沉重的脑袋之后,在冥想状态下所看到的一切仍然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到了一些片断,那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初中生模样十几岁少女。
一开始,像是在拍摄影像似的,镜头总是对焦在她身上。
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遇上人的时候,那少女总是低着头抱着书本匆匆从旁边走过。
孤独、怯弱、渴望关注却又不敢前进,看着她,木柏内心涌现出如此的感受。
之后,画面周边被黑影所遮罩,像是在镜头上盖上了黑色的边框似的,而少女身上慢慢的也浮现出淡淡的黑影。
夜晚,少女一个人走进树林似的阴暗场景里,前方是灰色的雾霭,那黑影渐渐由淡转浓,少女的头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