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读史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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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国历史中的谜团(2)

祖籍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的梁玉绳,家世显贵却淡于功名,潜心学术,对《史记》、《汉书》研究尤为专精,积20年之功,撰成《史记志疑》36卷。他援引《左传》僖公十七年疏,说“大期”就是10个月,不是12个月。司马迁特地写明嬴政“大期”而生,旨在别嫌明疑,告诉人们,嬴政出生的月份是正常的,不是民间传说的12个月才出生。后人误读《史记》,没弄清司马迁的本意。

随着时代的发展,对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越来越受人怀疑。其结果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吕不韦为了政治利益,为了能够控制秦始皇,把与嬴政的关系通过门客散布出来,其目的是用以暗示秦始皇,使他将吕认作亲父,以便永保富贵。

这就是真正的政治。一旦当政治中的某个重要人物想做出维护自己私利的事情,又不敢于公布于众时,他的最佳手段就是用似真似假的谎言把当说出来或隐瞒起来。

2.隋文帝“惧内”成就一代英名?

“惧内”是现代人开玩笑时常用的词儿,是指男人对自己的老婆畏惧、顺从的意思。在中国封建统治时期,夫权色彩极为浓重,女人在家庭中毫无地位可言,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当时,男人就是一家之主,是说一不二的,所以也极少有“惧内”的男人。而隋文帝杨坚作为大隋朝的开国皇帝,天子威严至高无上,挥挥手,便能集起千军万马,跺跺脚,天下也要为之颤抖,他怎么会畏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呢?这的确有些蹊跷。

要知谜底,请翻开历史……

隋文帝杨坚出身于一个官宦之家,其父曾是东汉太尉。他自14岁起就开始了做官生涯,先是被授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等职,后又因当时的执政者宇文泰的赏识,迁升为骠骑大将军等要职。19岁时,又迁为随州刺史,可谓少年气盛,才华清奇。隋文帝相貌清奇,气宇轩昂,加之政绩斐然,很快便被鲜卑大贵族、柱国大将军独孤信看上了,独孤信认识到在这个动荡年代,杨坚肯定会出人头地,于是便把自己14岁的女儿独孤氏嫁给了杨坚。杨坚一生的转折与机遇在这个时刻出现了。独孤信是朝廷重臣,而且他的大女儿是周明帝的皇后,杨坚与独孤一家攀上关系,自然会沾不少光。没几年的光景,杨坚便得了随国公的爵号,后又进封柱国,政治前程一片光明。

在杨坚越发被皇帝重用、其政治才能越发显露时期,他的妻子独孤氏也极为活跃。独孤氏性情内敛,饱读诗书,又出身于高官之家,故而颇有政治见解。每天杨坚下朝归来,都要与妻子谈一谈当天君臣的具体行为,独孤氏则常有精辟的分析和恰当的建议,杨坚越发佩服妻子的眼光与见识。后来,又是独孤氏一手操办了女儿的婚事,把女儿嫁给了周武帝的儿子宇文赞为妻。当时,杨坚对此颇有微辞,理由是女儿比女婿大,而且其子生性玩劣,整日只知拈花惹草,不学无术。而独孤氏却一针见血地道:“宇文赞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仅这一点便足矣。”事实验证了独孤氏的选择是明智的,当周武帝死后,果然是宇文赞承继了皇位,为周宣帝,杨坚的女儿被封为皇后。杨坚也借此一跃成为上柱国、大司马,后又疾升为大前疑(相当于丞相),在皇帝外出时,由他主持日常政务。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坚并没有满足。他与妻子看到周宣帝整日耽于声色,不理朝政,而皇室宗亲们却拥兵自重,夫妻二人预感到一场时局动荡将要来临,周宣帝恐无力保住江山,也无力保住他们,于是便开始悄然结党,准备积蓄力量,将周取而代之。方案一定,独孤氏便开始了积极的活动。她布衣钗裙,今天上东家唠家常,明天去西家贺婚嫁,不多时日,一些有能力、有才华的大臣们便都汇聚到了杨坚的周围。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周宣帝因纵欲无度,早早而亡,幼帝年纪尚小,杨坚在担当了一段辅助大臣后,自己称帝了,定国号为隋,以长安为都,这一年他40岁。

隋文帝这个帝王称号不是世袭承继来的,也不是冲锋陷阵打下来的,而是在政途中渐次升迁,最后由一班党羽扶佐抢下来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隋文帝越发感到独孤氏在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也越发敬重自己的皇后独孤氏了。隋文帝躺在龙榻上,曾经深情地对独孤氏说过:“大隋朝的建立虽没用一枪一弹,但这其中却有皇后的无数心血,朕这一生永远敬重你,不会再近其他女人。”在每天上朝时,隋文帝都是与独孤氏同乘一驾龙辇至大殿门口,而后再由独孤氏目送入殿。这在历史上并不多见的皇帝、皇后伉俪情深的场面,被人们传为了佳话,并称之为“二圣”。

随着隋文帝稳固了初建的大隋朝局势后,独孤氏也老了,皮肤松弛了,体态臃肿了,她对夫妻二人的情感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信了,独孤氏把宫里的镜子打碎,发誓再也不看镜中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了。其实,在中国历代君王中,隋文帝可称得上是一位不近女色的专情君王了,他共有5个儿子,全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宫里的那一大群嫔妃,都是为壮皇家气势的摆设,隋文帝很少染指。独孤氏天天在隋文帝耳边告诫:“皇上可谓史上最为专注政务的伟大君王,千万别为了几个女人坏了声誉。”

可隋文帝也是人,是个血气方刚的壮年汉子,面对宫中的万千佳丽,怎么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呢?刚称帝时,政务太多顾不上,后来呢?又怕伤了独孤氏的心,对皇后又敬又畏的心理让隋文帝真正成了坐怀不乱了。当然有时不免也会有些意外。

有一天,隋文帝酒后小歇时,恰逢尉迟迥的孙女从面前走过,二八芳华的尉迟氏蛮腰摆柳,仪态万千,隋文帝不免心有所动,冲动之下,一把抱住了尉迟氏,做了一番云雨之事。事毕,隋文帝从尉迟氏的曲意奉迎和千娇百媚中,才感到自己与独孤氏这几十年的生活是多么的乏味。独孤氏一向以功臣自居,在隋文帝面前从未有过恭卑,年纪大了,自然也不能让隋文帝心如脱兔般冲动了。隋文帝心中暗下决心,要遍尝宫中美色。谁料想,这边巫山相会,那边早已妒火中烧,待隋文帝上朝后,独孤氏便遣人将尉迟氏乱棍打死了!隋文帝听闻后,自知擅越了“规矩”,便没敢发作。奇怪的是,隋文帝在与其他嫔妃相处时,竟无人敢与之亲热,怕落个尉迟氏的下场。隋文帝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生气,慨叹自己还不如一介百姓,百姓都可以三妻四妾,自己堂堂的一国之君,却只能与独孤老太婆苦守。

隋文帝的后宫中,曾有一位倾城倾国的宣华夫人,据史书记载,这位宣华夫人有沉鱼落雁的容姿,但隋文帝只能在独孤氏死后,才敢一亲芳泽,可谓畏之深矣。其实,隋文帝对独孤氏的敬畏不仅表现在这一方面,在料理国家政务时,隋文帝任免大臣、奖罚官吏等,都要与独孤氏商量,而独孤氏虽然嫉妒心强,但在辅佐隋文帝处理政务时,却颇为公允、明智,这也是隋文帝佩服她的地方。

隋文帝虽然难免在历史上写下自己尴尬的“惧内”名声,但也还是有了独孤氏的帮衬,才使他坐稳了江山,成就了英名,他还是应该感激这位自己又怕又敬的结发妻的。

其实,按李宗吾厚黑学观点来说,“惧内”的男人是最有出息,而且还说孔圣人还“惧内”呢?说此话来自于孔圣人自己言语: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拒此推之,孔圣人是怕老婆的。当然这里只是笑谈,但在中外历史中,惧内的名人还真的不少,著名的智者苏格拉底,就是怕老婆怕出名来了,还美名其曰:怕老婆的人成不了教育家就能成为哲学家。还有美国的伟大总统林肯,被家里的悍妇折腾得一无是处。

不管惧内是否能成为教育家还是哲学家,从隋文帝“惧内”来看,确实成就了中国历史上举足轻重的王朝——隋王朝,一世英名,原来是“惧内”得来,也真来之不易。所以说,怕老婆不是什么坏事,大男子主义不要太重,现在天天说男女平等,妇女半边天,而真正能平等对待女人的又有多少。所以强调,多怕怕老婆,没有坏处。

3.玄武门兵变:是蓄意谋杀还是临时应变?

公元626年7月2日,大唐皇宫玄武门内,刀光剑影,大动干戈,秦王李世民发动了政变,杀了长兄建成、四弟元吉以及他们全家,史称“玄武门之变”。这场骨肉相残的凶杀事件是怎样发生的?是临时应变,还是蓄意预谋?它的后果怎样?历史学家们各抒己见,发表了许多不同的看法。

据历史记载: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互相倾轧,素来不和,他们的父亲唐高祖李渊对此也无可奈何。

这一年夏天,突厥率兵南下,屯驻河套之南,围城。李渊派四子齐王元吉为帅,率兵迎敌。元吉同建成商量,准备先向父王李渊要求,从秦王府中调出大将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玄、秦叔宝及部分精兵随军作战,以削弱秦王的实力,然后在饯行宴会上杀死李世民。

这一消息,被李世民安插在东宫的密探王某得知,立即报告了李世民。

李世民大惊,急召心腹密议,他假惺惺地长叹道:

“骨肉相残,古今大恶。尽管已经危在旦夕,但我还是不想率先发难。”

房玄龄等人说:“事情已迫在眉睫,你却泰然处之,纵使你不爱惜生命,也应该替宗庙社稷想想,如果你不听我的忠告,我宁愿逃窜亡命于草莽沼泽,也不愿意在这里坐以待毙。”

李世民仍然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叫人占卜,等测测凶吉再说。张公谨一把夺过占卜用的龟甲,摔在地上,嚷道:

“占卜是用来决疑的,现在事情明明白白,没疑可言,还用它来占卜什么?如果卜之不吉,难道就此罢休不成?”

第二天凌晨,李世民同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九人率兵埋伏于玄武门内,把守玄武门的主将常何等人早已为李世民收买。

天一亮,建成、元吉常临朝参谒父王。走到临湖殿,就觉得气氛异常,当即拨转马头,准备罢朝回府。

李世明见状,立即带领着一彪人马窜出,一面吆喝,一面狂奔而来,李建成来不及躲避,就被李世民一箭射死。元吉见杀机已起,情况危急,立即张弓搭射进行还击。三射不中,自己反中射落马,就带伤向李渊早朝的武德殿逃窜,不料被尉迟敬德又一箭射中,当即身亡。

玄武门外,东宫和齐王府劲将冯立、薜万彻等率精兵两千,直奔宫门救难。这时,李世民的心腹张公谨急中生智,死死地关闭住玄武门,授军无法攻入门内。薜万彻改弦易辙,带兵向秦王府进军,此时,尉迟敬德提着建成、元吉首级赶到。东宫和齐五府兵马见主人已死,无心恋战,顿时溃散逃亡。

李世民趁势进击,斩草除根,把李建成的5个儿子和李元吉的5个儿子一并诛杀,并且取消了他们的宗籍。

玄武门之变在腥风血雨中结束。

先发制人,还是蓄意谋杀?

一般认为,玄武门之变虽然是李世民发动的,但他只是被逼无奈,只好铤而走险,来它个先发制人。

《资治通鉴》武德五年载:“世民功名日盛,上常有意以代建成,建成内不自安,乃与元吉协谋,共倾世民。”其倾轧行迹见于史书者有:

武德七年六月,趁李渊率领文武百官到仁智宫(陕西宜君县内)避暑,李建成留守长安之机,联络庆州都督杨文干,叫他带兵入京发动兵变,企图武力除掉李世民。事情泄露之后,李建成曾受到李渊的责罚和押管。

同年七月,李渊“校猎城南”,叫三个儿子比赛骑马射箭。李建成把一匹“喜蹶”的劣马叫李世民骑,那劣马连蹶三次,李世民三次都跳离马背,幸免于难。

最严重的是:武德九年六月初,建成“与元吉谋行鸩毒,引太宗入宫夜宴,既而太宗心中暴痛,吐血数升,由淮南王神通狼狈扶还西宫。”(《旧唐书·隐太子建成传》)

此外,建成还不断地对李世民的部下做分化瓦解工作。他曾利用官爵和金帛去收买张亮、尉迟敬德、段志玄等秦府骁将,没有成功;又派人刺杀尉迟敬德,也没有得手;后来又通过高祖将李世民的大将房玄龄、杜如晦逐出秦王府,不许私谒秦王。

相反的,据有关史书记载,李渊曾多次要立李世民为太子,世民皆固辞不受。

《资治通鉴》武德五年载:“上(李渊)之起兵晋阳也,皆秦王世民之谋。上谓世民曰:‘若事成,则天下皆汝所致,当立汝为太子。’世民拜且辞。及为唐王,将佐亦请以世民为世子,上将立之,世民固辞而止。”

不过,历史总是胜利者写的。当房宫龄等人奉命纂《国史》、编《实录》之时,对于失败的建成、元吉,绝不乏栽赃诬陷之术,而对于胜利了的秦王李世民,虚夸粉饰,更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过,字里行间,乃有许多预谋夺权的蛛丝马迹。

武德四年,李世民曾拜访一位名叫远知的道士,那道士说:你将做太平天子,应自惜。李世民听了,不仅自鸣得意,而且寐寤不忘。

平定窦建德、王世充后,统一局势明朗,李世民设天策府以养死士,开文学馆以纳贤才,常常同他们研讨经义,纵论得失,直到深更半夜,俨然是一派帝王气象了。如果不是想纂位夺权,何至如此?以至于当时的大臣封伦不得不进言:“秦王恃有大勋,不服居太子之下。若不立之,愿早为子所。”此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李世民一方面固辞“太子”之封以退为进,另一方面却私结死党,为兵变作了周密的准备。比如,以孝事高祖为名,派妻子长孙氏入宫“以存内助”;收买东宫率更丞王某以为内奸;私结玄武门主将常何以控宫廷。到了兵变之日,一呼百应,建成、元吉已成瓮中之鳖了。

陈寅恪先生说:“太宗以功业声望卓越之故,实有夺嫡之图谋。”夺嫡纂位,这才是“玄武门之变”的动因和实质。

正合父意,还是违反父意?

“玄武门兵变”得手之后,秦王李世民马上派尉迟敬德带兵冲入父王李渊的殿堂。

李渊大吃一惊,问:“今天发难的是谁?你带兵到此何干?”

尉迟敬德堂而皇之地说:“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蓄谋作乱,秦王已举兵诛之,恐怕惊动了陛下,所以派小臣率部前来宿卫。”

李渊听了,顿时两眼发直,两腿发软,瘫坐在那里发怵。

大臣萧璃、陈叔述等人进言道: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高祖连忙顺水推舟地说:

“当初晋阳起兵,建成、元吉本不曾参与策划,事后又无大功,却常常嫉恨秦王的功德,共同策动叛乱,今日之事,是他们罪有应得。秦王诛凶除逆,功盖宇宙。让世民执掌国政,本来就是我的夙愿啊!”

高祖连忙亲下诏书,叫东宫和齐王府的将士不再为主人争仇泄愤,各路军马都由秦王指挥。

当然,这只是高祖的应变之术,而不是他的由衷之言。作为一个封建帝王,“立嫡以长”的观念,他始终不曾动摇过。比如,起义之初,令建成统领左三统军,令世民统领右三统军。进封唐王后,李建成为世子,李世民则为秦公。唐王朝建立时,毫不犹豫地立李建成为太子。对李世民常有的专权犯上的行为,表示过强烈的不满;他曾直呼太宗的小名,对大臣裴寂说:

“这小子带兵久了,在外独断专行,都是那些读书汉教坏的,不再是我原来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