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那弹箜篌的女子也曾十六岁吗?
“他们的命运被封印了”。职介为Caster的银发男孩儿望着天空中逐渐化开的焦土,轻声说。
如今他已不是穿着黄色长裙的女人了,那残破的皮囊被他拎在手上,乌黑的长发上海燃着残余的火,男孩随手往外一扔,一阵黑烟飘过,皮囊在火中燃烧。
阿尔托利亚撑着长剑站在他身边,脸上呈现出毫无血色的苍白颜色,冷汗喷涌如开闸的洪流,魔力极度的透支让她两眼发黑,湿透的金发贴在光洁的额头,向下滴着汗液。
“士郎…。”金发的女孩儿咬牙苦撑。
男孩儿扭过头,轻轻地啧了一声,眉头拧成极深的一团,显然saber的现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伸出了双手,在空中停止片刻,然后轻轻的捧住了少女的脸。
“saber”男孩儿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看着我”。
阿尔托利亚似乎赶到了魔力本身的召唤,光洁的额头微微抬起,男孩儿的双手瞬间绽放出无比妖异的紫色微光,他以双手轻抚那张带着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颊,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吻下去。
“Alltheevilintheworld,”男孩发出了轻吟。
赤红的剑之世界瞬间崩塌,赤色的天空与赤色的大地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迅速扭曲,近乎狂躁的第五元素乱流在空中飞快的集结,形成一个巨量的魔力漩涡,以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的吻作为连接飞速的灌输进去。
妖异的紫色符文出现在男孩儿的脸上,像是远古蛮荒医仪式所遗留下的纹身,那些符文闪烁着,抖落紫色的妖艳外衣露出晶莹的纯白色的身体,然后从男孩儿的吻中迅速灌输进女孩儿的体内,金发少女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白皙的面色上浮现出娇艳的酡红,她松开握住剑柄的手,长剑化成轻烟悄无声息的离去,女孩抱紧了男孩,整具盔甲上都浮现出了金色的圣光!
这一幕兼具着爱情的酸涩和宗教仪式的神圣,男孩儿和阿尔托利亚之间明显有爱情这类东西的存在,可他吻下去时候的神情,像是无臂的天使以口盛水渡给濒临死去的少女,让人敬畏又感觉神圣。
剑的世界不断崩塌成无比精纯的魔力,然后被亚瑟王以长鲸吸水一般的状态吸入体内,随着他们逐步回到现实世界,阿尔托利亚体内的魔力储存度也逐步的回升,当他们完全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少女已经彻底摆脱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虚弱和无力。
“我们回去了。,saber”。男孩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隐隐的虚弱。
阿尔托利亚没有出声,她把脸埋在男孩儿长及后背的银发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像是呼吸着株带着淡淡冷意的山岚,像是在回忆什么旧时。
初秋的天气中来自盛夏的余温还未完全逝去,但凉气已经悄然渗透进来,名为卫宫士郎的男孩儿更加惨白,那些深紫的颜色沉淀在他的皮肤里,逐渐形成极深的黑色。
那是只有特殊的从者“Avenger”才能拥有的颜色,那代表着能将圣杯都污染成无尽恶意的黑色。
“此世界全部之恶!”
山井一口黑血喷在手心里,手掌上传来像是被火燃烧一般的疼痛,他那开了手掌,黑色的血液在手心里竟是想火一样的燃烧起来,在他手中烧出两个焦黑的小洞。
山井不动声色的抹掉手掌中的血液,,裹上白色的手帕,被烧透的伤口层面呈现出焦黑的色泽,坏死的肉层在一瞬间就已经结痂,阻止了血液流出的同时也阻止了伤口的愈合。
但是现在这已经是小事情了,肉体的伤痛只要不危及生命终究会有愈合的时候,他现在所关心的是另一方面的事。
阿萨辛和他失去联系了。
先前被他派出去吸收魔力的阿萨辛在派出去二十分钟后突然发来了紧急的求救信号,似乎是在补充魔力的过程中遭遇了另外一方的从者,介于阿萨辛过低的单体战斗力,山井一口气吧可以派出去的阿萨辛们全部调遣了出去,这样一来他自己身边就没有用来保护自身生命安全的战斗力了,不过好在他有一张大众脸,被人发现的概率应该会很低。
只是几分钟后连被派出前去救援的阿萨辛们也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这让山井开始恐慌,被派遣出去的阿萨辛几乎可以算的上他手中一半左右的有生力量,这样的力量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损失掉的话他几乎就能直接退出圣杯战争的序列了,但是山井决不允许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退出圣杯战争的序列。
“他们死了,山井大人”。有人在他耳后轻声说。
山井默默地扭过头,看着身后穿着深黑色斗篷骷髅假面的人。
阿萨辛,第二十三个。
“我知道“山井沉默的说”但是,是谁干的?“
“据他们传回的信息,似乎是拥有骑士王之命的从者saber一人所为,但是迄今为止那个女人是第三次出现在圣杯战争中,据我们对她的了解,不太可能是她的手笔“。
“骑士王虽然强大,但是宝具是特别强调攻击力的单体直线型攻击,想要一口气消灭二十二个阿萨辛,只有我们排成一条直线站着不动请她砍,但是这种情况几乎接近于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被某些东西束缚,无法动弹“。
“御主和御主之间结成了联盟么?”。山井黑着脸,受伤的手掌疼的紧握成一团。
“真是让人不得不去动用那些不得不动用的手段了”。
欧洲,美国洛杉矶。
二阶堂绯雨站在窗口发呆。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水花溅开,水沿着玻璃哗哗得往下流,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操场上白茫茫的一片,雨流狂落,这根本就不像是下雨了,是天空里有个什么水闸开了闸门,不是什么雨点,而是指头粗的水柱贯通天地。下午就开始刮风,放学时忽然一声暴雷,教学楼前的的面上哗啦啦一片水点子,像是有人那大笔沾了浓墨甩在生宣上。刚开始的时候,校工部的人还穿着雨衣在操场上跑来跑去检查排水系统,怕雨水把草皮还有颗粒塑胶跑道给泡坏了。
而现在,草皮已经被暴雨彻底打翻了,露出一块块斑驳的黑色泥土,塑胶跑道上,积水没过脚面。从横的扯着在泥土上留下了交错的印记,门卫拦不住来接人的家长,私家车纷纷开到操场上等着,就在半个小时前,那里热闹的彷佛集市,每个人都在死摁喇叭,雨幕里学生们认不出自家的车,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像是该死的曲终人散。
二阶堂挥了挥手中缠得紧紧的黑色布条,他跟人说他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背,现在没办法写作业了不说连吃饭都得换成左手肯定不方便之类的,很多人居然就这么相信了,玩得很好的女汉子劳拉还说要替她扛饮水机要用的水,二阶堂因此翘掉了无数的家庭作业和进修,并且收获慰问品无数,后果是一个星期后他的体重增加了整整十斤。
“真是无聊啊”二阶堂挥了挥那个粗了一圈的胳膊,在窗台边轻轻挥动着。
“二阶堂你不回去吗?有人招呼她。
绯雨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洗手间。
刚关上门她就痛苦地捂住了手,近乎癫狂的拆开了手上的黑色布条,然后送到水龙头下冲洗。
清凉的自来水中,三枚红色的神秘图案正在绯雨的手背上闪着微微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