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后,离古墓不远处,一栋方圆千米的府邸矗立其中,门前狮子高有一丈,张牙舞爪,状若睥睨天下。门上有一匾,黑底金边金字,明明白白写着两字——杨府!
日正当空,秋风萧瑟!
杨府后院,两少年,都是十二三岁年纪。一丰姿如玉,俊朗非常;一相貌略为平常,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清朗。两人一人一把三尺长钢刀于手上,这时正自论武。
“弟弟,大哥今日教你一招狠的!”那俊朗嘿嘿笑着,拔出长刀。
小的那个马上瞪大眼珠。
长刀出鞘,少年顿时整个人气势一变,神情冰冷万分。一边的少年感觉身遭温度急剧下降,天空仿佛间暗了暗。压抑的气氛瞬间充斥满院间。少年个性喜欢随遇而安,见势赶忙退开几步,避开锋芒。
少年气势越攀越高,黑发无风自动。
天地间一片萧瑟!
这时候,一片落叶缓缓自空中落下,刚自飘到少年头顶,立时,发出一声啪响,顿时爆开,碎成无数片。
少年仿佛无视周围的一切,只冷冷盯着眼前一颗碗口粗,随风飘摆的小树。
半晌,仿佛间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少年,动了!
只见他,身如幻影一般,疾速向前。长刀腾空,发出阵阵啸声,在如同鬼哭狼嚎的啸声中,少年一刀终于抡起,劈下!
“嚓!”
随着一声脆响,眼前一丈来高的小树,却似乎毫发未损。
雷声大,雨声小!不外乎如此。
一边躲得远远的少年又跑回来,对着小树左看右瞧。一炷香功夫后,终于确定这小树安然无恙,于是……
“哈哈哈……”少年笑得哪个欢啊,腰都直不起来来,看着从小到大从未出过丑的哥哥,快乐无限,眉眼间满是戏谑之情:“这就是您要教我的刀法?哥,我还是不学了,成不?”
丰神如玉的少年,听着弟弟嬉笑的言语,不屑的语气,神情不见一丝波动。
这时候,一阵稍大的风吹过,小树咯咯声响后,啪声一作响,陡然间落成两瓣,倒向两边。却原来,那树早被少年从中斩成两半。只是出手太快,以至于把树劈成两半后,它们依然黏在一起。
“这是什么刀法?”年少的那个目瞪口呆。
“问天四式里面的第一式——“问天式”,学会了没?”
“自然学会了,咱是什么资质,普天之下有那种武功我学不会的!”神情间胸有成竹,踌躇满志,仿佛已经把天踩在脚下。说话间握刀的手紧了紧,刀在鞘中发出阵阵嗡鸣声。
“嗯,学会便成!”少年淡淡说来一句,转身朝院门走去。
小少年听着哥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一刀的风情,眼中看着两瓣树的光滑切口。
“臭老爹,明明说这套刀法不能传给我,却偷偷传给哥哥,真偏心!”
一阵喃喃自语后,眼睛忽的眯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另一棵小树,心中跃跃欲试。
一会儿,手握刀柄之上,神情难得肃穆。
“铿锵!”长刀出鞘。
少年学着哥哥的姿势,一动不动,气运全身。
四周一片萧瑟,风过处,一片树叶从他头顶飘过——安然无恙!
少年心中有点发慌,勉强沉住气,脚下用力,一个腾身,快步向前,长刀擎起,发出阵阵啸声。身子越来越靠近小树……
这时候,冷不防脚踩上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
于是——
“碰!”
****
不远处屋顶,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相貌清瘦,乍一看差不多四十来岁,仔细一看又像是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这时候却是满头黑线的看着底下少年。
旁边一三十来岁的绝美少妇,正自以手掩嘴,脸色憋得有点发红,好一会才停下抖动的双肩,看着底下少年。
这时候,少年已经站直身子,左看右瞧,终于发现没人后,灰溜溜的离开。
少妇终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你常说琤儿与夫君小时候一个样子,那您小时候不会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