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6年3月17日于伦敦
亲爱的朋友:
你若认为我收到你的信后,却不及时给你写回信,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实际上,我确实一直没有收到你说的那封来信。我现在只要收到你的信,便及时回复。
今年冬天,天气异常恶劣,风霜雨雪频繁袭击,对正常的道路交通带来很大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很容易考虑到,我给你写的前两封信已被积压下来,甚至可能在投递途中遭受雨淋,连收信人的姓名也模糊不清了。
你告诉我说,你打算前去德国西南部的巴登那儿洗浴,这让我感到有些困惑,因此我把这封信直接寄给拉彭特先生,托他转交给你。我不清楚去巴登那儿洗浴的人们,到底洗的是热水浴还是冷水浴,但我希望他们洗的不是冷水浴。我特别反对患关节炎或风湿病的人洗冷水浴。你洗浴的时候,我建议你多用温水洗。
写到这儿,我对公共事务还一字未提,你可能会对此感到有些吃惊。讲述公共事务时,我应该像凯特一样慎重。她对于自己并不十分清楚的事情,总是闭口不谈。实际上,平日那些总爱四处谈论这些事务的人,也不见得就比我知道的多。那些人总爱依据道听途说的内容胡乱猜测。
我前天和布朗尼上校碰了个面,他非常肯定地对我说,你那儿情况都挺好的。他声称他在斯帕见到过你,而我当时并不认识他,尽管我早已结识他的两个哥哥。你的那位撒克逊上校讲英语时的土音很重。
请代我向弗莱明伯爵问好。得知伯爵夫人生病,我心里非常难过。她可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女性。
我宴请了你的老朋友布鲁斯威克王子,这件事你很可能想像不到。这是我无法回避的事情,我自然要把它做好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