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年1月29日于伦敦
亲爱的朋友:
两天前,我收到了你8日的来信。我希望你提早一个月或六周去巴塞尔,这样你就可以躲避我从未遇到过的、最为寒冷的天气。冬天的严寒不但让我身体受冻,而且还冻结了我的思维,几乎没有留给我思考的精力。
毫无疑问,你已经听说高层发生的人事变动。韦茅斯伯爵已经青云直上。他这个人很有才干,而且据我了解,他在上议院的演说非常成功,但我认为他缺乏实践经验。查特哈姆伯爵以前曾承诺我,在合适的时候会给你在议会争取一个席位,万一他能够病愈复出的话,我相信他会兑现他的这一承诺。然而,由于他那儿是个变数,我不会把宝都押在他身上,我目前已经开始在别处给你寻找机会。如果我真能发现新的机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像小贩缠住顾客不放一样,紧紧地抓住它,因为如果你不能进入下届议会的话,我会感到特别难过。在驻外使节方面,我至今还看不到有出现任何空缺的可能性。汉弥尔顿先生目前常驻那不勒斯;贺瑞斯·曼先生常驻佛罗伦萨,乔治·皮特先生常驻都灵,他们短期之内还不会离任。至于把你从外务部门调到国内其他重要部门,目前我可以说是鞭长莫及。而且你如果从在国外常驻转为回伦敦任职,从气候这一方面来讲,你也将毫无收获,因为你等于从你忍受国外的恶劣气候,变为忍受伦敦这儿更为恶劣的气候。我认为没有哪个地方的气候,会比我们这儿的气候更为恶劣的了。我在国外居住期间,身体总是比在伦敦居住的时候更好一些。如果我有生之年的孱弱身体还值得自己保重的话,那么我肯定早就移居法国南部了。
我现在走路仍然一瘸一拐,虚弱无力,我对自己腿部的力量恢复已不再抱任何希望,我已经不太在乎它了。到了我这把年纪,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患上这样那样的疾病。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