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芫儿如常去‘上班’,不巧在路上又碰见了如花,心里纳闷,本想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可如花不这么想,上前挡住林芫儿的去路,也不说话,干干瞪着她。
“眼疾犯了?”林芫儿说完手在她面前晃晃。
“你眼才有病了,”如花回到,“林芫儿啊,你说你多惹人烦,占了我的差事,扑倒大少爷,浣晴又被你气病了,不是我针对你,是你做的每件事都令我生厌。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不然以后可别怪我。”
扑倒公子的事不是没人知道么?林芫儿纳闷想到,随后想起浣晴当时在场,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既然对方要吵架,气势不能丢,于是挺胸抬头微笑道:“我只是安安稳稳做我的事,你的差事与我无关,大少爷一事确是无意,紧急情况难免有失,但好像跟你没什么关心,至于浣晴那事就更扯不到我这里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瞎****了。”
“你倒是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的,我的损失都是你招惹来的。”如花白了眼林芫儿怒声说道。
“我没招惹你吧,第一次谈话你先开的口,小报告也是你先打的,咱做事讲点道理,行么?至于你的损失,我只能说表示同情。我还有事,不跟你唠嗑了,让我过去。”林芫儿无奈道,实在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芫儿姑娘真是能说会道啊。”这时,身后响起浣晴的声音。
比遇见一个冤家更让人头疼的事,就是遇见俩冤家……
“浣晴,她很是欺负人。”如花走到浣晴跟前说道。
“无妨,外面新来的野人不懂规矩,何必一般见识呢。”浣晴一字一句道。
“林芫儿,我和浣晴好歹在附中待有五六年了,你刚刚到来,却对我们没有丝毫谦敬之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如花说话真是不经过大脑的啊,说这话不是打自己脸么,浣晴也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
“你们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久了,却对新来的人却没有一丁点的照顾关怀之意,还要来找我麻烦么?”林芫儿回到,“至于身份什么的,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有没有不好说,但我好歹有身份证,你又么?”说完扭头走开。
“我们日后走的瞧。”如花说道,见林芫儿走远,有不禁问道,“什么是身份证啊?”
“……”
到了等闲院,林芫儿便开始了自己的差事,喂鸟。最开始见昏鸦的时候,她将要往黑色食槽里放鸟食,公子及时救了昏鸦的场,后来才知道是“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不巧这句还真知道,是卓文君写给相如的分手信中一句话。教给昏鸦的诗词应该都是他最喜欢的,但想不通他为何要选上这句。
自从昏鸦中暑之后,便移到长廊中安置下来,一来长廊通风有凉荫,而来比较清静,适合调养……
长廊通着渌水亭,渌水亭一旁临水,这长廊上也算比较凉快。曾问过公子为什么要叫渌水亭,他说“水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容纳百物,灵活又坚韧,滋润万物,却不张扬,反而‘和其光,同其尘’,愿与水为友,与水为邻。”他一席话说完,林芫儿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俗人的身份。
渌水亭旁边的水中养着大片荷花,现在这个时候开的正是好看,远远望去,吊脚亭子后的片片莹绿中透着丝丝粉嫩,真是一副好风景。很多东西注定是要搭衬在一起的,就像鸡叫和村庄,蓝天和白云,大树和土地,此时眼前的景色,就是如此,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