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的打算是瞎子和老道在老刘的房间挤挤,哥们来北京帮我忙自然是住在一起,可是瞎子就提出来一个问题,他说:“按照片给我们的线索,敌人对你已经开始监视了,那我俩住在你这里,人家再派个人拍个照片,我俩不就被人家发现了,以后怎么开展工作,我俩还是出去住吧?”
我一听还真是这个理,本打算领着他们出去找家宾馆,他俩说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为好,现在就把联系方式改成电话联系,尽量少进行面对面的接触,瞎子立刻就把电话中我的号码,名字改成了三姨夫,他是怕万一以后他打进敌人内部之后一不留神露出马脚。
“小心驶得万年船吗,我都是要当卧底的人了。”瞎子说完带着老道就要走,我把钱包里的几千块钱塞给他,这是最近住宾馆的费用,其他资金等资料到手之后再分派。
我和杏贞送他们进了电梯,俩人摆摆手下去了,电梯门一关我心里有些感慨,就算是多年的哥们,大老远的来了也是为了我的事,到家里吃顿面条就打发走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只好以后多在经济上补偿吧。
瞎子和老道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把信息发在杏贞新买的手机卡上了,“我俩已经安全进入客栈,没有尾巴。”
我看完之后发信息告诉他俩,继续潜伏,等待命令。
在老刘出事以后,杏贞就买了一堆新的电话卡,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杏贞真是个有心思缜密未雨绸缪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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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回了小白楼,两个大内护卫已经整装待发了,我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刘说:“把衣服给我脱了,你穿一身西服在蹬个运动鞋,你不嫌别扭啊?”
小刘挺委屈,说:“韩总,我这都是按照英雄本色打扮的,我大衣还没穿呢,穿完你再看看。”
老关在旁边憨厚的笑,说:“俺说的没错吧,给韩总做保镖还得我这样的打扮。”
老关一身灰色僧袍,小腿肚子被麻线绑的严实,下面蹬着千层底的布鞋,两只手腕子上套着锃亮的钉子箍,乍一看跟练八卦掌的和尚似的,他略带得意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表扬,我心里无奈的叹了一下,告诉他们,这身打扮和我出去那就得被人笑话死了,对咱们公司的形象不利。
俩人还扭捏,我断喝,“都脱了,跟我走。”
我们从动物园对面的服装批发市场里出来之后,他俩已经换了一身的装扮,立刻感官上就换了一个档次,俩人一身假阿玛尼的西服,脚下纯黑的BALLY皮鞋光可鉴人,假金劳戴手腕子上直晃人眼,一人一大PRADA黑墨镜遮住了半边脸,我叫他俩在前面给我开路,我走在中间得意洋洋,感觉非常好。
出了门小刘问我,“去找候先生要坐几路车啊?韩总?”
当时门外多少目光在关注我啊,听了这话我差点晕过去,我拉着他俩就奔了地下通道,在里面我又耐心的讲了一下保镖的职业操守,首先就是要沉默寡言,目光冷漠,看谁都像要来危害我身人安全的坏人似的,要时刻保持警惕,武力威慑比实际动手好,手没事就塞衣服里装随时抽抢状。。。。。。
“懂了吗?”
“懂了!”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之后立刻脸就拉下来了,眼光开始若有若无的斜视起来。
我很满意,带着他们出来打个的就去找老侯了,我想去教育教育他,他昨天良心大大的坏了。
半路上我打电话给他,他电话居然关机了,我再打给办公室电话,他秘书甜甜的告诉我,候总今天没来。
当时出租车都快到CBD了,我一心想对老侯炫耀炫耀保镖的激动一下被浇熄了,只好告诉司机调头,去天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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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天坛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门口,老关手插里怀下了车之后环顾左右观察了一番,他点头之后小刘才下车替我拉开车门,手在上面护着我下了车,我掏钱包付了车钱,司机楞了好半天才敢接。
老关敲门,瞎子问谁呀,我应声,瞎子开门,小刘先窜进去扫视了一下退出来,我没看正发愣的瞎子大步迈进去,老道正在吃方便面呢,看我进来正要说话,一眼就瞧见我后面的两位保镖了,神情和出租司机差不多,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心里爽快极了,面上平静的告诉他们,这俩就是我的贴身护卫。
瞎子放松下来,问:“会练几趟拳啊?”
俩人争先恐后的报了些拳脚名称,瞎子点点头,说:“练的不多,但是保护老韩是够了,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得道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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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店和他们聊了会天就回小白楼了,现在手里没有资料聊什么都是白费,我心里还有些想法,就算老刘不在,公司这摊子也不能随便就倒闭了,想办法做点生意才是正道。
回办公室之后我就开始琢磨,手里这点钱还够做什么生意呢,到晚上回家也没琢磨明白,我问杏贞,杏贞想了想,说:“公司虽然没有倒闭,但是已经被查封了,现在正在整顿期间,老刘一天不无罪释放,公司就一天不能停止整顿,按照现在的局面,重新营业遥遥无期啊。而且我们根本没有流动资金,不仅正常业务开展不了,就算想做其他生意重新注册的资金都没有,”
“那不是完蛋了?”我有点难过,“咱就不能起死回生了?”
杏贞想了想说:“最近大陆的证券市场比较活跃,我一直在关注,现在正是入市的良机,只不过。。。。。。哎。。。。。。我去找老朋友想想办法,”
她担忧什么我知道,她却不知道我手里还有将近两千万的现金可以随时调用,我点点头说你就别担心了,资金的事我有办法,既然你觉得现在做股票可以赚钱,你明天就去开个户吧。
杏贞连忙说:“我就是那么一说,证券这个投资方式并不是长久之计,具有不可预测的风险性,而且中国是政策市场,受政府的调控比较明显,我们还是做实业比较稳妥,证券毕竟是投机。。。。。。”
“不。”我主意已定,说:“你去开户吧,然后我会转钱进去,咱们就炒股票了!争取赚一票大的,东山再起就靠上海和深圳人民了。”
杏贞无奈答应了。
我炒过股票,知道那就和赌博一样,赢了眉开眼笑,输了就倾家荡产,但是我们的人生已经在艰难挣扎了,难道不是一场赌博吗?
我不怕赌博,就怕连赌博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