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春天
我们练习说话
对表达不明的东西
我们拼命打着手势
比如一只昆虫
会不会等于半截手指比如我说出的
往往是不想说的
面对一个花园般的女人
我们努力把舌头弹射出去结果竟伤到了自己
我们张开喉咙
争取把声音放进某项物体让脸部的肌肉也来帮忙
才发现多么吃力
我的嘴唇上上下下
开合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对于整个世界而言
自己是个多么不幸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