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性格的培养:让孩子具有良好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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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才的土壤(1)

天才无法接受学校里的智力训练,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懂规则,而是因为他创造性的思维正在忙于建构自己的精神训练。从这一方面讲,天才是自己制定法规,但这并不是目无法纪,而是对自我教育有着独一无二的权利。

——夏洛特.梅森

让事实占据孩子的大脑

每本书若分析事物鞭辟入里,刻画人物入木三分,则或多或少带有自传体的性质。如果他没有告诉我们发生在作者身上的真人真事,它又怎样揭示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观点的形成?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人怎可能创造出不是50个男男女女,而是正如勃朗宁声称的那样,由于内在的人物角色特征的需要,创造了成百上千的真实的人物?这种可能性的实现真是让人有点惊奇,转而不知所措,就像永久不变地凝视银河。它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人都可能做一切事?不管怎样,歌德坦白在他的作品里或多或少折射出自己的影子。把本篇的主角与所有的《时事周报》里我们喜欢的老朋友阿瑟?彭德利斯相比较是不无裨益的。我们不用询问也会下意识地感知《彭德利斯》是一部自传,因为萨克利曾毫不费力地告诉过我们。相反,歌德却煞费苦心地追溯造就他现在品行的影响因素,不仅在他的自传体《迪克汤》和《瓦伦特》,而且在《威塞》、《威廉?迈斯特》和《福斯特》中他也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们,他所写的都是对自己的记录。

他还告诉我们他出生时受到占星术的影响,他还分析说他对自己本性的倍加小心是继承了父亲的特性,而其他则遗传了母亲,甚至更远追溯到自己的祖父、祖母。正如歌德所言,他从父亲那儿继承了高大健硕的体格以及对生活热情洋溢的态度,一个“注重规则的男人”,对艺术有着极高的品位。他与一个年纪不及他一半的女子结了婚,并觉得她与她的儿子比她与她的丈夫行为上应更加老练,品位上应更加高雅,“和我的沃尔夫冈一样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凯瑟琳?歌德,一个享有极高声誉的妇人,类似于几位多才多艺、学识渊博的女士,她们都同属于卡门福社会组织。她看上去非常讨人喜欢,思想活跃、机智灵敏、快乐无限。她写道:“快乐是所有美德之母。当我们心满意足、满心愉悦时,我们希望见到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幸福快乐之中,做着我们所期望的事情。”接着,她又写道:“由于造物主的恩典,我拥有了。毫无生气无法使我称心如意。我热爱人类,老少都可以感受得到。”她告诉我们她不想改造任何人,她总是可以看到邻人们优秀的一面,而把拙劣的一面留给创造人类的造物主。“这样我才能心满意足、快乐不断。”所有这些听上去都还不错。但实际上这位夫人是一位折中主义者,她只精选生活中她心愿所及的。例如她不管怎样,绝不会心烦意乱——与她的儿子共同分享感伤。我们得知要雇佣一个仆人,她会说:“你不许告诉我令我不快、恐怖不已、忧虑不安的事情,无论它是发生在我自己的房子里还是邻门、街镇,一句话,我不想知道。如果涉及我,迟早我会透彻地知道的,如果不涉及我,也就与我毫无关系。即便一场大火快要燃着我所居住的街道,只有我听到了,我才会寻求帮助。”不是由于她不能感到,而是她不愿感到。即使1805年,她的儿子得了急性病期间,她也不允许自己了解治疗的进展。

当其结束时,她说:“我一直关注着——,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谈论他了。现在每提到他的名字,我再也不会心如刀割了。”“心如刀割”——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她在辩解。她不想“认命”,也不愿忍受她所面临的切肤之痛。不仅从她所继承的本性,也从她的影响和例子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局限性,这总是困扰着歌德的信徒,感觉他是如此伟大,但一句“心如刀割”并没有增加其中任何伟岸之处,虽然他是如此地热爱国家和人民。当他的国家面临一个又一个紧急关头时,要是此时他能关心国家的命运该有多好!当别人都将其视为一个聪颖智慧的人,要是他能挺身相助该多好!但他的母亲看透了这一点,不管怎样她会让未来的母亲接受教训的。个人教养的观点是多么的引人入胜,它总是在伪道德面具的遮掩下让人困惑不解,以至于那些高智商的女人都易于被蒙蔽。他们相信倘若他们的思维得以发展,自己的情感得以保住,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世界,但原则是每个人都应各扫门前雪,这样整个街道才能保持清洁干净。在个人教养完成以后,他们带着相同的愿望,做着同样的努力来养育孩子,对待别人的生活保持着一样的冷漠超然。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好好地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并彻底地弄清楚:个人的教养远非真正的目的。我们是为了知识而探求知识,为了有用而不断修养身心。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会以客观的态度来看待生活,我们是为了图画和书本的缘故而不是为了自己的需求去看图识字的。我们的孩子又延伸发扬了这种生活的观点,当他们碰到重大事务时,他们总是在感受、思考并劳作着,毫无保留。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个人培育方面也是帮助不断,屡有建树。我们在小歌德三岁的时候就听说了他对丑陋的恐惧:“快把黑小孩带走,我无法忍受。”从中我们也可以知道后来问题的关键所在。孩童时,他从来就没有被教导要学会忍耐,因为他的母亲善解人意并能分担他的喜怒哀乐,所以容忍——这一令人愉悦、受人欢迎而且在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体现男子汉气概的品性,却从来没有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任何不会容忍的人都需要逃避,我们就发现威廉?迈斯特找到了值得他大胆表述的绝佳的理由,帮他逃脱了责任。让我们批评一位诗人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全世界为数不多的伟大诗人之一。我曾听说过一个颇有名气的人有幸结识了歌德,并倾听了他的告诫。他给予了歌德热情洋溢的赞美,为什么不呢?但,他不能因为诗人的任何不足而去谴责他,最后对他的一个朋友说:“难道我不可以不失时机地粉饰他吗?”现在歌德的事业进展越发顺利,他把自己喻为人类的指明灯,但他不仅是避难所,而且也是前进的险阻。我们不能因为他在某一方面不如常人,也不能因为他无法在各方面表现得尽善尽美,就随意地毁誉一位伟大的天才。他祖母楼上的一间大房子是他最喜欢的玩乐场所。他的小妹妹科妮勒亚总是被他爱怜地体贴着。

在一个圣诞节之夜,他的祖母发明了一项指引这个男孩此后整个一生的娱乐活动,这就是著名的木偶秀。在《威廉?迈斯特》这本书里我们可以看到详尽的描述。威廉的母亲说:“12年前的圣诞夜,我实在不太走运,由于给你们看了一场蹩脚的木偶剧,多少次我屡遭训责!也是第一次让你记住了戏剧的内容。”“噢,请不要责怪那些可怜的木偶,也不要后悔你给予我们的爱和母亲般的关怀。那是我在那所崭新空阔的房子里享受的唯一一次快乐时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现在它仍不时在我眼前浮现,我记得当时我是多么惊奇。在我们按以往习俗收到礼物后,你让我们坐在通向另一间房子的门前,门是打开的,但跟以前让我们穿来穿去的有所不同,门口的景象一时让我们难以想象,里面慢慢地升起了一个平台,用一块神秘的帘子遮着。所有的人都站得很远。我们都急不可耐地想知道这个半遮的帷幕后面那些闪闪发光并不断发出响声的到底是什么把戏。当你示意我们坐在凳子上,耐心地等候时,我们的胃口被越吊越高,最终我们还是安静地坐下来。随着一声口哨,幕帘缓缓升起,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庙宇的内景,基本色调是深红色。祭司长塞缪尔和乔纳森出现在舞台中央,他们神奇多变的声音对我来说也许是世界上最动听的。紧接着上场的是索尔,他对于那些公然向他和所有人民挑战的肢体严重残障的斗士的鲁莽无礼全然不知所措。当杰西,矮小机灵的儿子蹦蹦跳跳地上场时,我更是激动不已。只见他拿着曲柄杖、牧羊人的钱囊和弹弓,说:‘尊敬的国王、君主陛下,如果您能允许我出征,我一定要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巨人决一胜负!’第一幕就此结束了。但观众比以往更具好奇心,急切地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并祈祷音乐可以马上缓缓响起。终于幕帘又一次拉开。戴维尽力将这个妖怪虚幻成空中飞禽与地上兽类的结合。菲利斯汀却不停地嘲笑恐吓他,奋力地跺着双脚,最终像一团泥巴被四分五裂了。接着一群贞女高吟颂歌:‘索尔痛击他千次,戴维击他万次!’巨怪的头颅被砍下,而矮小的胜利者顺利地迎娶了国王的女儿。”这儿我们得到了事业成功的第一个暗示。

一种使命正悄然走向这个颇有诗人气质的孩子,也正如像许多其他的一样,漫不经心没有任何征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戏剧的环境里,而且他生活的环境是值得被设计成戏剧情境的,我们也能够理解在他的余生,朝着韦默豪华剧院走去仍是他合意愉悦的消遣。我们从《威廉?迈斯特》中的许多细节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因为有了这个念头怎样变得对其越来越痴迷不已。他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如何在储藏室里窥探寻求曾给他无穷快乐的木偶,他是如何恳求他的母亲把它们赏赐给他的,他又怎样为它们设计各异的服装,让它们扮演不同的角色。又怎样逐渐地通过自己写剧本让木偶出演,经常一人分担几角,而他的表演如此到位,发音如此清晰,以至于他的严厉古板的父亲,刚开始只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新涌出的兴趣,后来也不得不感到这终究还可以成为教育的工具。许多父母亲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会成为未成熟的儿童诗人。当他们从邓克和乔迪身上看到他们的行为方式时,感到一丝疑惑,又有一丝惊诧。他们在考虑怎样鼓励孩子通过兴趣与严肃的追求,使两者可以互相促进。孩子天生是诗人,他们可以生动地描述他们所见到的生活,并用心将它编成没完没了的剧本。将这些自然的天赋归于教育的贡献,这一点毫无原因。而实际上接下来的探讨更要谨慎。如果孩子没有使课本戏剧化,没有在《理查德》和《萨拉丁》中扮演角色,没有与库克船长同游,没有陪同弗林德斯?皮特利发掘古物,就不算是有学问。他用心学到的知识并没有被吸收同化,因而就难以变成自己的知识。所以,孩子无论如何应学会运用叙述来表达自己,他们应该全面详细地描绘他们知道的事务,直到能领会幽默,“扮演”各种角色,临摹各种场景,使他们在阅读过程中一直兴趣盎然。另一方面,这也暗含着一些危险的因素:事实陈述也许比事实本身对他们的意义更为远大,对事实的描述占据了他们的整个大脑。基于此因,孩子们不要恣意地将任何事都以舞台或舞台道具的形式想象,生活不是木偶剧。他们将发现,他们想要椅子时,会浮现出宝座的影子,沙发呈现出轮船的模样,尺子也许会根据情结的需要变成节杖、手枪、长剑,事实上,为了不惊扰孩子,完全不必要对那些无足轻重的琐事投入过多的精力。通过对现实单纯的联想,就足以提供给我们丰富的道具、愉悦的场景,通过对船上船员的刻画就可以创造出儿童剧本的原形——“灯塔与月牙交相辉映。”可以看出在莎士比亚满是逗趣的诗篇中充斥着一丝严肃,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在《亨利五世》的序言中找出相同的观点?

不要限于学校教育中传授的知识

年幼的歌德的父亲,对教书情有独钟,并亲自教导他的孩子,法兰克福图书馆里仍保留有这个孩子的练习,有德语、拉丁语,还有希腊语、法语,大致在他7–9岁光景时写的,这些练习显示教导方式都是快速有效的,并颇有趣味。父亲感到给他影响最深的是——每天的新闻和“老弗利兹”的故事,或这个男孩所选择的课程。看上去他从来没有去过学校,只有一次,他家的房子有待重建,孩子们不得不搬出去。两个吹毛求疵的孩子好似对学校经验很感冒:他们不习惯学校里杂乱无章的生活,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验公众生活,但已为歌德贯穿一生的对公众生活的冷漠埋下了种子。但总是渲染这个诗人性格表面的瑕疵是极易误入歧途的,是不是有点难以想象?他的哲学思维可以平衡他应行使的义务,所以他是有可能做出回报的。同样他也认为与他留给人们的遗产相比,他想给予人类他的天才思维也是不可能的。大概还是他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讨厌语法——尤其奇怪的是,正是这个原因导致赫伯特?斯宾塞也开始反感这门课,他受不了里面反复无常的规则。两个思想家在语法上多下点功夫,会颇有收效的,但实际上,两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自我教育,这也许就是天才之道。如果语言的分析令歌德困惑不解,但对人类本性的分析却很早就进注他的脑海。他告诉我们一段趣闻轶事,从中显示出他对儿童好奇的兴致以及对悬而未决问题的判断力,应形成正确的态度。他和一群年轻的朋友参加了诗体竞赛,“这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直困扰着我。实事求是地说,我认为我的诗是最棒的。但不久我发现我的竞争对手,虽创作低俗,但却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觉,不为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