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是王室法律顾问之一,指导良心处理“身体议院”中的事件。因为这个美德多数和物质事件相关,这些事件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身体。
冒失就是自私
“我,智慧,以谨慎为居所,又寻得知识和谋略。”在谨慎不被看做是美德的时代,这是一句值得思考的名言。年轻人将鲁莽当做大方,所以很是抵制谨慎。在所有狡诈、有害的自私形式中,冒失或许是最具破坏性的。谨慎是王室法律顾问之一,指导良心处理“身体议院”中的事件。因为这个美德多数和物质事件相关,这些事件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身体。
谨慎于事件中
我们熟悉对贞女的描写,我们也许会认为,贞洁中包含谨慎。是谨慎使她找到羊绒和亚麻,从远方运来粮食,辛勤劳作;使她未到黎明就起来,把食物分给家中的人;使她想得田地就买来;使她以能力束腰,让臂膀有力;使她张手周济困苦人,伸手帮补穷乏人;使她让家里殷实;使她用平和与荣誉保持自己的地位。约瑟夫是个谨慎的人。他高瞻远瞩,为国家、法老献力献计。我们的国王阿尔弗莱德以谨慎著称。每一位了不起的指挥官,都是用他的勇气和同等程度的谨慎才赢得了战争。
谨慎于择友中
阿西比来德(《阿西比来德的一生》,普鲁塔克著)曾经十分谨慎。一开始,他生活中都是乐趣,周围都是要取悦他、使他免于责备和非难的崇拜者。但他天赋的洞察力使他发现了苏格拉底的价值,并追随他,拒绝了请求他关照的达官贵人。他和苏格拉底很快成为至交。并且,他发现他不再像软弱的同僚那样争宠,而是学会纠正心灵的错误,治愈自己的空虚和愚蠢的傲慢——
他的士气大减,骄傲全失,他低下了高扬的翅膀。事实上,他把苏格拉底的戒律看做是保护并受益于青年的天条。他鄙视自己,敬佩朋友,崇拜他的智慧,尊敬他的美德,他不知不觉地在心里形成了爱的影像。或者说,在那股爱的力量影响下,如柏拉图所说,保护信徒免受不正当之爱的侵蚀。这是关于谨慎选择良师益友的很好的例子,这就是阿西比来德,他既谨慎又坚定。
谨慎,拒绝过度的影响
亚历山大,在他的英雄时代,表现出令人敬慕的谨慎。他有分辨力,即理解事件的轻重缓急。对于他的母亲,他送给她很多精美的礼物,但他不能容忍她将自己的天才用来对国家公务施加影响,不允许她对政府活动有丝毫干涉。他母亲对此抱怨不已,但他能温顺地容忍她的坏脾气。安堤巴特曾给他写长信抱怨她。亚历山大读信时说:“安堤巴特不明白,母亲的一滴眼泪足以勾销这些怨言。”他母亲不能干涉他的公务,但他对她的柔情是多么深厚呀!我们知道另一个比亚历山大更伟大的人说:“你知道吗,我一定不插手我父亲的生意。”显然,谨慎不允许我们对他人公职进行过度影响,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我们需要思考,独立的思考,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要被个人私利所左右。假如国家官员被劝诱只为自己或亲友的私利而行事,那这个国家一定有腐败现象存在。谨慎选择简朴,戒除奢华,在劳动而不是享乐中感受荣耀,谨慎训练体魄忍受艰苦。在所有这些方面,我们发现亚历山大是一位侠骨柔情、谨慎的好英雄。
一切事物中的适度的谨慎
“他发现他的重要官员们奢侈无度,吃的是过度精美的食品,在其他方面也十分浪费。阿格农的鞋上镶有银片;李奥尼达在角斗前擦身的泥土是用骆驼从埃及运来的;费洛达斯的猎网能围方圆上百浪;他们浴后用的香料比油还多,有男仆侍候他们洗澡,还有精于铺床叠被的侍从。对于这些堕落行为,他用哲学家的理性进行了批判。他告诉他们,‘他觉得很奇怪,经历了这么多荣耀的战斗,他们仍没记住劳动的人总比慵懒的人睡得香甜;将波斯和马其顿的生活方式进行比较后,他们仍不能辨明,没有什么比好享乐更卑贱,也没有什么比好劳动更体面。’他接着说,‘能自己照看马匹,擦亮长矛和头盔的人,他的手怎么会柔嫩到不能侍候自己的地步?你们难道不知道,征服的结果不是重蹈被征服者的覆辙,而是要做得比他们更好?’”(《亚历山大的一生》,普鲁塔克著)
谨慎的公民是国家的财富
莱克尔加斯制定的法律是高尚、慷慨、谨慎的体现。如果斯巴达要在与雅典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那一定要依靠其公民个体的强健。莱克尔加斯认识到,每个公民都拥有对国家来说最为珍贵的财富,这财富就存在于他们适于劳作和忍耐的体内,在他们能够看透“事物分寸”的心智中。“为了完成对奢侈的征服,根除对财富的偏爱,他发挥聪明才智,颁布他精心制定的第三种制度。那就是公众就餐方式,即大家共同进食,食物种类是法律规定的。同时,禁止他们在家中舒适的沙发上、昂贵的餐桌旁进餐。禁止他们私请屠夫、厨师,以免像贪食的动物一样发胖。否则,不但他的仪态要遭到破坏,身体功能也会紊乱。一旦耽于酒色和放纵的生活,他们就会要求长时间的睡眠、温暖的洗浴,同时也会耽于长时间的疾病……针对豪奢和花费的另一种节制措施是,盖屋顶的工具仅限于斧子,打房门的工具仅限于锯。据报道,义巴敏诺达事后曾就饮食发表他的见解:这样的饮食绝不会孕育出叛徒。所以莱克尔加斯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房屋容不得奢侈,也没必要华美。的确,没人会荒谬到把银腿的床、华丽的床罩、金光闪闪的杯子,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富贵之物搬进这样简陋、质朴的住所。这里所需的只是与屋相配的床,与床相配的床罩以及其他适合的用具和家具。”在很多方面,基督教国家不能和斯巴达的养生之道相比。但睿智的人强烈地感受到,为了国家的利益,谨慎要求我们过简朴的生活;避免无度,即便是脑力或体力的劳作也是一样;我们不要积累多于我们质朴生活所需的财产。或许,法律允许我们的家具和用具拥有美丽的外形和色彩,并能便利我们的生活。但我们没有必要积聚不必要的财产,这些物品的价值就在于贵重,对它们的照管也会变成一种责任。这些物品会影响我们要贡献给国家和家庭的结实的身体、机警的心智。“奖金运抵雅典时,福西昂问送奖之人:‘雅典这么多公民,为什么单单我成为受奖者呢?’‘因为,’他们回答说,‘亚历山大将您看做唯一诚实的好人。’‘那么,’福西昂说,‘让他允许我总保留这种品格,真正成为那样一个人。’使者然后同他一起回家,看到家里的简陋状况,他妻子烤面包,他自己打水洗脚。于是他们更催促他接受这份礼物。他们告诉他:‘这着实让他们不安,难以忍受,贵为王子的朋友竟活得如此可怜。’正在那时,一位身着破衣的可怜老人经过,福西昂问使者:‘你们是否认为我比老人更可怜?’他们请求他不要这样对比,他反驳道:‘老人的生活不如我,还那么满足。简言之,假如我并不花这些钱,那要这么多钱何用?假如我尽情使用,那又会让我自己和国王陛下蒙受雅典人民的谴责。’于是,奖金又从雅典运回。这件事给雅典人民树立了好榜样。不欲钱财之人比给予钱财之人更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