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索罗斯1930年出生于匈牙利的一个犹太律师家庭。二战期间,随全家流落到瑞士。1947年他移居英国,并在1949年考入伦敦经济学院,获得国际金融的硕士学位以后,开始正式进军伦敦金融证券界。1956年,在美国通过建立和管理国际投资资金积累了大量财产。1971年,与另一投资奇才詹姆斯·罗杰斯合伙成立了“量子基金”,开始了他的国际投资生涯。1979年索罗斯在纽约建立了他的第一个基金会——开放社会基金。1984年他在匈牙利建立了第一个东欧基金会,又于1987年建立了苏联索罗斯基金会。他为基金会网络提供资金,这个网络在3个国家中运作,遍及中欧和东欧、前苏联和中部欧亚大陆,以及南非、海地、危地马拉和美国。这些基金会致力于建设和维持开放社会的基础结构和公共设施。索罗斯也建立了其他较重要的机构,如中部欧洲大学和国际科学基金会等。索罗斯曾获得社会研究新学院、牛津大学、布达佩斯经济大学和耶鲁大学的名誉博士学位。1995年波伦亚大学(意大利)将最高荣誉——Laure Honoris Causa授予索罗斯先生,以表彰他为促进世界各地的开放社会所做的努力。
索罗斯和巴菲特、林奇一样,不相信证券市场是有效的,他认为金融市场技术分析是没有任何理论根据的,真正有用的还是基本面分析,尤其是行业分析和公司分析。索罗斯在1989年11月柏林墙崩溃,东西德统一以后,就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欧洲货币汇率机制已无法继续维持了。因为这种机制要求欧洲各国的经济发展需齐头并进才可以实现。但是德国的统一使其经济发展远远超过了其他的欧洲邻国,因而其他欧洲国家指望依靠德国的货币政策是不适当的。当时英国的经济处于不景气的状态,利率已经很高了,而用提高英镑利率的办法来支撑英镑的币值,可能会严重损害英国的经济,对英国经济雪上加霜。于是英国要求德国降低德国马克的利率,以减轻国际汇价对英镑的压力。但是德国统一以后,为了重建东德,造成了经济过热、开支过高的现象,德国政府不得不以维持高达10%的高利率政策来降温。因此德国中央银行拒绝了英国的这一要求,于是矛盾进一步激化了。
1992年8月,正像鲨鱼闻到血腥一样,索罗斯以5%的保证金方式大量抛空英镑,购入马克,英镑对马克的汇率降至联系汇率的下限。当索罗斯听到英格兰银行将动用120亿美元去买进英镑时,他豪气冲天地说:“我正准备拋空这个数量。”至此,发动了历史上第一个投机资金挑战欧洲货币汇率的战役。在市场巨大的抛压下,9月16日英格兰银行被迫宣布两次提高利率。如此一来,反而导致英镑再次下跌,最后只有宣布退出欧洲货币体系。英镑汇率由1英镑∶2.1美元下跌到1.7美元,“量子基金”获利20多亿美元,索罗斯个人收入达6.5亿美元,在1992年的华尔街十大收入排行榜名列榜首,创历史纪录,至今无人能破。
索罗斯的成功还来自他对成功的强烈欲望,这也是他与合伙人詹姆斯·罗杰斯分手的原因之一。索罗斯的过百亿“量子基金”一直保持高水平的增长率,他主张尽量追求最大的回报,正如他说:“重要的不是你是对的还是错的,而是当你正确的时候你赚了多少钱,在你错误的时候,你损失了多少钱。当你对一项交易充满信心的时候,你要尽可能多地获取!”曾经作为索罗斯“接班人”的人几乎众口一词,表示他们从索罗斯那里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有风使尽帆”,在开始的时候投入少量的资金,当某种倾向逐渐明显时,再慢慢加大筹码。
驰骋金融界的索罗斯对金融业及其游戏规则有着自己的理论。在索罗斯看来,市场并非总是对的。索罗斯从另一个角度对传统智慧做出了否定。索罗斯说:“现在最流行的说法是‘市场总是对的’,我的立场刚好相反。我假定市场往往都是错的,即使我的假设确定有误,我也会利用这些假设作为所谓作业假设。”
很显然,“市场总是对的”这一命题要求投资者必须顺从市场的变化,但是这样的顺从常常是十分盲目的,投资者在顺从时会迷失方向。一个能动的投资者(索罗斯倡导的真正意义或高效能的投资人)是不满足于这样的顺从的,并且认为盲目顺从市场的指导思想——“市场总是对的”的命题是错误的。索罗斯如此论证该命题的错误性:
当潮流或趋势出现时,追随者总希望潮流如愿进行并为之做出积极努力。但是潮流不是一成不变的,潮流会逆转,会改变方向,追随者先是一窝蜂地追随潮流,助长潮流的发展,然后是一味追随形成的定式并力求维持这种定式,追随主体变成偏见主体,最后被转变了方向的潮流所害。索罗斯假设“市场往往都是错的”的命题说明,市场存在着与偏见主体的意愿目的不一致的固有矛盾,主体以偏见即知性、完整性参与市场,最终必然以失败告终,这也就是索罗斯潮流理论所指“始于自助,终于自败”的道理。
一个纯粹的潮流追随者很难逾越“始于自助,终于自败”的规律,除非他懂得自省,懂得市场并非总是对的,懂得何时追随潮流,何时不追随。在索罗斯看来,缺乏必要的自省功夫,会阻碍你理解市场往往是错误的这一命题的真谛,更无助于保障投资收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索罗斯的投资理念是建立在一定的自省观念上的。他的自省以反华尔街传统智慧为主要内容,基于两点:一是不要盲目追随潮流,潮流是会逆转的;二是作为潮流追随者,自己会犯错误,走向潮流的反面。现实或市场的错误源于主体思想的错误,而逾越两者的错误靠的是自省,可见自省的重要。也正是基于此,索罗斯时刻强调投资者要与市场保持适当的距离。许多投资者以为每天紧盯电脑行情报价机,不放过每一个可以看到的市场分析、评论文章,就可以在市场上赚到钱,或者每周在办公室中待80个小时以上,但是投入大量时间和赢利是不成比例的,大部分人都是以亏损告终。索罗斯作为华尔街著名的投资大师,有他独特的工作方式,他每周工作不会超过30个小时,更多的时间里,别人看到的都是他在休假或者是在娱乐。但他自己却说:“那其实是工作的一部分,只有远离市场,才能更加清晰的看透市场,那些每天都守在市场中的人,最终会被市场中出现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所左右,最终就失去了自己的方向,被市场给愚弄了。”这充分说明了索罗斯确实是一个非同一般的投资大师。
1987年,他出过一本《金融炼金术》,可惜看得懂的人很少,曾有人将它比喻为催眠药。他创造了一种“反射理论”,认为人们的认识会改变事物,而事物变化又会反过来改变人们的认识。索罗斯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给予他最大的教训就是:期待出乎意料的事物发生并做好准备应对它。他认为每个人都会因一些先入之见而妨碍他们正确认识现实,但证券市场、外汇市场并不总是反映现实的。股票的价值和外汇的价值取决于人们的主观认识。这种现实与对现实的认识之间的差距,就创造了有机可乘的机会。
在1997年开始的亚洲金融风暴中,由于错误地估计全球经济日趋一体化,同时过于感情用事,索罗斯犯了投资大忌,他没有选择在1998年去进一步攻击最弱的日本市场,而是选择了中国香港市场。在中国香港政府动用了200多亿美元的干预下,这场世纪豪赌激战异常惨烈,比之1992年的英镑战役有过之而无不及,使索罗斯遭遇了历史上最大的挫折,惨遭“滑铁卢”之败,“量子基金”也面临信任危机。
被称为“金融大鳄”的索罗斯因行善而获得第二届“代顿和平奖”。因特网上这样描述:“挑起亚洲金融风暴、导致无数人陷入经济困境的72岁大炒家索罗斯,因为行善成为第二届‘代顿和平奖’得奖者。得奖原因是他捐出巨款,给波斯尼亚地区的人民在战后重建生活,并成立量子基金支持慈善活动。”
亚洲人对商人的情感可以说是“恨爱交加”。因恨,所以有“奸商”之谓;因爱,所以有“儒商”之盼。高尚的道德和肮脏的金钱,对于满脑子都是“东方价值观”的人来说,总是有那么一丝缝隙怎么也弥合不了。
这种“恨爱交加”自然来自于人们对道德的无限扩大,或者说,人们把伦理层面的道德和商业领域的道德给弄混了,虽然都希望这二者能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也的确有完美融合的人和事,但为人的道德准则和为商的道德准则毕竟是不一样的。就拿索罗斯个人来说,也并不是一个“金融大鳄”的评语就可以“盖棺论定”。索罗斯在接受德国《明镜》周刊采访时曾说:“我是一个复杂的人物。在世界一些地区,我因迫使英格兰银行屈服和使马来西亚破产而出名,即作为投机者和魔鬼而出名。但在世界其他地区我则被视作‘开放社会’的捍卫者。”索罗斯目前在许多地方都有捐款,他曾表示,在80岁前,会将所有财富全数捐出。
犹太哲言
投资者务必要反省自己囿于成见所形成的对市场的认识,并勇于否定流行的观念及传统的智慧,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本质,才能获得充分的投资收益;真理与成功总是属于独创者的,真理与成功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