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探究式科普丛书-生活的底片:电影和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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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工厂——动画电影和数字电影(2)

旁白与对白

在电影中所有说出的台词都叫对白,也称为“台词”。

旁白是电影独有的一种人声运用手法,由画面外的人声对影片的故事情节、人物心理加以叙述、抒情或议论。通过旁白,可以传递更丰富的信息,表达特定的情感,启发观众思考。旁白也是画外音的一种。

一般而言,动画片的镜头画面设计包括综合分镜头、美术设计和一些设计稿的工作。

①追本溯源

作为动画创作中的一种,动画片镜头画面设计也是以艺术设计的形式而存在的。事实上,动画本身和绘画也有着很深的渊源。追溯到远古时代,茹毛饮血、居住山洞的远古人类就已经用他们那极富有创造力的双手,创作了人类最早的绘画——岩画。时间久了,聪明的他们发现,单独一个图画只能表现心中最美的一个瞬间,而无法将瞬间产生的过程完全地展示出来。这里所说的瞬间产生的过程就是时间差带来的影像需求。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西班牙画家拿起了神来之笔——第一次把连续的动作画在同一作品中,这可谓是人类绘画史上一个里程碑意义的创举。

后来,对于动画的再次尝试要到两千年前,那时候的埃及画家们对动画又进行了新的尝试。他们把一张画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在这张画上人们可以看到不同的动作,而且这些不同的动作让人感觉它们表达的是一种意境。这算是对动态画的又一次尝试。到了1826年,希腊有个叫Joseph Plateau的人,根据视觉原理完成了一个真正的动画设计。他在一个环形的滚轴中放上几幅不同姿势的马的画面。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当人们把滚轴转起来时,马竟然跑了起来。

静态的画变成了动态的画。由此,如果给美术分类的话,可以将之分为“动”的美术和“静”的美术。自然,这动与静是相对而言的。我们通常所说的美术,如油画、素描、版画、国画等绘画是一种静态的艺术,而动画则与之相反,它要表达的是一种动态的画面。

正是由于动画与绘画、电影有着很深的渊源,所以动画片也便有了绘画性和电影性。镜头画面设计,作为动画片视觉流程中最基本的单位,当然也就需要深厚的美术绘画功底和灵活的电影语言技巧运用。

②话说镜头画面设计

书归正传,说了这么多,究竟什么是镜头画面设计呢?

在说什么是镜头画面设计之前,我们首先要了解一下什么是镜头画面?前面我们曾提到,镜头是画面构成的基础,任何一个画面都是镜头最终的外在体现。也可以说,镜头是画面的潜在形式,镜头也是构成画面的最基本的元素。

我们知道,镜头和画面是密不可分的,但从艺术倾向来说可分成倾向绘画的画面设计和倾向电影的镜头设计。

在这里所讲的镜头设计和画面设计,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融为一体的。但为了能说得清晰明了,我们将它们分开介绍。

画面设计

大家都知道,无论是动画片的镜头设计还是画面设计,它们最终都是通过银幕展现出来的。所以,要是把银幕看作是一个画面的话,镜头画面则是围绕银幕这个画面而设计的。关于镜头画面设计,我们要考虑三方面因素,即构图、色彩和光影。

首先,我们谈谈构图。众所周知,构图是画面的精髓,自然也是镜头画面设计的重点。构图可分为静态构图和动态构图。

所谓的静态构图更倾向于绘画。这里我们借用一下绘画中对画面设计构成的定义。即画面构成是指在四边形的画面中,绘画者为了表现主题时所进行的图形配置。电影对构图的定义与绘画既相联系,又有所不同。电影对构图的定义是这样的:为表现某一特定的内容和视觉美感效果,将镜头前被表现的对象以及摄影的各种造型因素有机地组织,分布在画面中,以形成一定的画面形式。

究其本质,其实构图就是要在每一个镜头画面中体现一种画面布局,一种画面结构。从定义来看,电影与绘画构图虽然形式不同,在实质上还是一样的。即二者都是在四边形的画面中,为了表达自身的主题,而对画面中的所有的造型因素进行一种合理的配置。以1998年梦工场出品的《埃及王子》为例,这个动画片就体现了鲜明的美术风格。有这样一个情节:在外闯了祸的摩西和雷蒙斯,到大宫殿向父王认错。

在这一场景中,镜头的画面气势宏伟,简直让人瞠目。其实,在这里画面构图就借用了传统绘画的散点透视图法。为了强调古埃及建筑的宏伟,画面将作为近景大殿的建筑物做成了舞台似的幕幔。

如此,在整个构图中效果就会显得异常强烈,并产生了位置上的空间感和对比感。这个镜头画面设计者在《埃及王子》中的把古埃及的繁华建筑物构入大殿的远方,这样,视觉中心体现得极为透彻,一幅完美的画面也就诞生了。在一个画面其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时,给观众留下的印象也是相当深刻的。由此可见,构图在动画片中的作用是多么的大。当然,任何一件艺术品,尤其作为图像的艺术都有它的视觉中心和几何中心。所谓的视觉中心,在西方艺术中“黄金分割率”的说法,而在中国的传统绘画中有“九宫格”的方法。

我们看一下,视觉中心在《埃及王子》一片中这个近景镜头体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可以说,《埃及王子》的画面设计有绘画的倾向,但又区别于绘画本身。镜头画面和绘画都是同属于视觉效果的作品,不过,由于它们最终的传播途径的不同,因而在设计上也是不同的。我们知道,绘画是展示给观众依靠的是画纸、画布,而电影是依靠银幕把图像传递到观众眼中的。由于依托的媒介不同,所以绘画作品可以由观看者长时间地观摩、研究;而电影则不同了,一个画面在观众眼前闪过,停留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对于电影的观众来说,他们只能由设计者带有强制性,安排在一定的时间内来决定看什么。在这一点上,镜头画面设计者是幸运的。就拿《埃及王子》一片中“大宫殿”的构图为例。如果都是用长时间的定格,很难想象那制作出来的影片将会是什么样子。

由于动画是一种动态的艺术,所以作为一个动画镜头的设计者,光设计镜头画面静态构图是不够的,还必须注重动态构图。

所谓动态构图是指在画面构图中,造型因素和造型结构,甚至摄影机处于运动状态中,画面构图组合会发生连续或间断的变化。

通常来说,动态构图动态的产生分以下三种:

其一,画面中元素运动,摄影机固定;其二,摄影机在运动,画面中元素不动;其三,摄影机和画面中元素都在运动。

动态构图为电影所特有,而这也正是绘画作品所不能表现的。

在《埃及王子》中,就有这么一组动态的镜头画面设计。这组镜头由摩西脸部特写开始,拉到摩西的全身,直至摩西被烟雾所弥漫的全景。在这组镜头中,设计者模拟实拍摄影机运动的效果,用一个镜头表现人物的表情和人物所处的环境,从而达到对这一场景的气氛效果的渲染的目的。作为动画片的一部分,这组镜头画面设计还参与了叙事,并且突出了画面运动的流畅性。

除此之外,有些时候动画片为了加强某种特定的效果,还会将画面作倾斜处理,把人物成对角线关系处理在画面中。

镜头画面设计者在设计构图的时候,应该注意整部影片的风格。

例如,在《三个和尚》和《鹬蚌相争》等中国的动画影片中,设计者把中国的国画、民间装饰画融进画面设计中。虽然影片运动镜头运用的不多,但是在静态构图中却非常讲究,因此这些动画片成为具有中国风格的动画片的经典。

其次,动画镜头设计还要讲色彩。事实上,在大家最为熟悉和喜欢的美国迪斯尼动画的制作过程中,有一个程序是专门做色彩气氛图的。我们这里只对画面设计中的色彩因素进行讨论。也许大多数人都知道,色彩是视觉冲击力最强、心理效应最深刻的画面构成因素。作为一种主要依靠视觉来欣赏的艺术,动画片的色彩是最丰富的。与故事片电影不同,动画片中的色彩都是由设计者自己定的。

而故事片中的色彩受被拍摄物体本身的色彩所影响。这是因为,动画片中的色彩由设计者自己决定,所以动画片中的色彩要更主观一些,更有创造力一些。从而,动画制作过程中,尤其是动画镜头设计中,色彩的讲究也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过,也有例外。前面我们讲的都是主流影片。而在一些非主流的影片中,导演可能会有他自身的追求。

也许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客观性的基础就会被抛开。我们这里只针对大部分的动画来说,以研究动画制作的规律,个别现象另当别论。

既然,色彩对于动画镜头画面设计这样重要,那么我们是怎样在画面设计中运用色彩呢?首先,要知道色彩对于人的心理有一种基本的效应。简单来说就是:在高兴、喜庆等好的倾向时,画面色彩就要偏向明快、亮丽。而在悲伤、忧虑的时候,则多采用沉闷、阴暗的颜色。作为设计者,应该根据文学故事情节来定色调。而冷暖色调对比则是渲染气氛、烘托环境的最好方法。例如,在美国动画影片《狮子王》中,通过木法沙统治时代的荣耀石和土狼成群时的荣耀石的对比以达到渲染气氛的效果。在影片中,聪明的设计者把暖色调、冷色调分别设计在不同时期的同一块荣耀石中。

虽然是同一样东西,呈现在观众面前的确是不同的气氛。

前者给人以宏伟、振奋的感觉;而后者则带给人们的是破落、颓废的感觉。在画面出现的时候,再配以不同的音乐、音效等一系列元素来烘托,对比就更明显了。还有就是美国动画影片《大力神》。在影片中,有一个大力神海格利斯和多个蛇头怪兽决斗时的画面。画面中,决斗前的海格利斯和胜利以后的色彩对比是完全不同的。

前面我们提到的彩色的对比,不过是在镜头画面中一个或多个镜头画面对色彩的运用。而对于整部影片,同样也有色彩对比倾向。

对于整部影片而言,色彩就是情绪的表达。很多人都看过美国动画片《花木兰》。在该动画片的制作过程中,设计者考虑到影片是以中国传统故事为题材,而中国大都喜欢用藏青、黑灰、土黄、土红等颜色。所以,在该影片中,这些颜色都得到了很好的运用。纵观《花木兰》的整部影片,其色彩反差非常小。

在影片中,为了表现中国古代故事的特色,设计者对人物、服装、道具的色彩都作了选择和处理。正是通过这些色彩定位,全片充满着东方气息的视觉基调才得以奠定。可以说,影片的成功,色彩的选定和处理起着决定作用。

当然,色彩在镜头画面设计中不是单独起作用的,它往往和构图等其他元素共同渲染气氛。

有些时候,构图中需要对某些物体进行加强或削弱,通过色彩的变化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最后,动画镜头的画面设计还要考虑光影因素。我们知道,光影在电影摄影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同样,它在动画片的镜头画面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视的。在动画片中光影的运用也是很有讲究的。作为设计者,在设计镜头画面的时候要假设一些光源,这些不同角度的光源照射到物体上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比如,画面为一个人的头像。如果光源是来自于光线明亮的房间的头顶光。这样,光线经过四面墙壁的反光,能把头像的五官照亮,不过头像的下巴底部会留下一个小小的投影。在这样的光源的照射下,脸部这一平面上任何凸出凹陷的东西都将导致阴影。由于人的眼睛在头盖骨上是下陷的,所以这种光影中人物的眼睛就会隐藏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有点神秘。相反,如果光源来自人物的下方,往往会给人一种不祥的、阴险的感觉。如果是两边光源同时照在人物脸上,这样的结果是人物脸部被隐藏在阴影中,邪恶的感觉就随之而生。以上是以人物头像举例,其他事物莫不如此。由于动画片的风格不同,对光线的处理也就完全不一样了。

各国的动画片对光影的重视程度是不一样的。比如中国的动画片因为讲究的是平面的装饰性。所以在镜头画面的设计上,主要注重对人物造型和场景进行平面艺术处理。所以,相对于西方,中国动画片对光源(特别是阴影)的处理就比较弱。受早年美国漫画影响,美国动画片对光线的运用一直比较频繁。比如迪斯尼动画片《大力神》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海格利斯在天庭出生,众神来庆贺。戏中两大角色宙斯和凯地斯的第一次亮相的场面就设计得很有意思。宙斯先出场,先是一个仰视镜头,明亮的色调,身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树立了一个顶天立地、充满正义的形象。而冥神凯地斯则不同了,他的出现是在天柱下一个阴影的角落里,一个天庭中少有光线的地方。画面中,天柱的阴影把凯地斯隐藏了起来,周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整个画面采用冷调处理,下方几朵云彩的亮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在凯地斯的出场的画面中,设计者调动了各种镜头画面中的元素,构图、色调、机位全部运用其中。光影的运用尤其到位,两个人物出场光影的不同处理也为以后情节的发展做了充分的铺垫。

所以,光影在动画片的制作过程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它的作用在于结合镜头画面设计中其他元素,一起烘托人物、场景、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