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快乐心灵的动人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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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快乐种一片森林(3)

这件事,让我记了许多年,印象之深,永不可磨灭。尽管奶奶的做法近于可笑和迂腐,尽管她的举动是那么不可思议,但左右思量,却又觉得十分对称。人世间就是这样,良心是需要安抚的。后来我发现,凡是世上的好人,忠厚的人,都会有这般的迂腐。仿佛冥冥之中,与上帝早已签好的一张契约。守规矩、讲良心的人,都会遵守这张冥冥中的契约。

世上有些事,我们大概永远也找不到债主,永远也不知道那个我们该去感恩报德的人是谁。甚至两下里,谁都不被对方所知晓。但我们却躲不过良心的自审。对于善良的人,活一生,莫过于良心上的安逸了。它是一种温暖,一种可靠,一种约定,人生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人自然需要许许多多物质上的东西,但往往更离不开良心上的安抚。

奶奶在还清了“债务”之后,每晚睡得特别踏实,夜夜香甜。记得有一句话:良心是一个温柔的枕头,枕着这个温柔的枕头,无论窗外有什么样的响动,我们都可以安然入眠。

传说中的宝石

文/张晓风

我于是憬悟到自身的庄严、灿美,原来尤胜于在深山莲花座上趺坐的石佛。

那年初秋,我们在韩国庆州土含山佛国寺观日出。

清晨绝冷,大家一路往更高更冷的地方爬上去,爬到一座佛寺,有人出面为那座并不起眼的佛像作一番解释:

“啊哟!你们来的时候不对!如果你们是12月22号那天来,就不得了啦!那菩萨的额头中间嵌着一块宝石哩!到了12月22号那天早晨,太阳的角度刚好照在那块宝石上,就会射出千千万万条光芒,连海上远远的渔船都看得见呢!”

我们没有看到那出名的“石窟庵菩萨”的奇景,只好把对方词不达意的翻译放在心上,一面将信将疑地继续爬山路。那天早晨我们及时到达山顶,兴奋地从云絮深处看那丸蹦跃而出的血红日头。

每想起庆州之行虽会回想那看得到的日出胜景,却不免更神往那未曾看到的万道华彩。其辉灿绚丽处,果如传说中说的那么神奇吗?后来又听人说,那块宝石早就失窃了。果真失窃,那么,看不到奇景的遗憾,就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了。这件事在我心里渐渐变成一件美丽的疑案,我常想,如果宝石尚在,每一年的某月某时某分,太阳就真可以将一块菩萨额头的宝石折射成万道光华吗?我不知道,然而,我却知道——

如果,清晨时分我面对太阳站立,那么,我脸上那平凡安静的双瞳也会因日出而幻化为光辉流烁的稀世黑晶宝石!不必等什么12月22日,每一天的日出,我的眼睛都可自动对准太阳而射出欢呼和华彩——并且,这一块(不,这两块)永不遭窃。除非,有一天,时间之神自己亲手来将它取回。

我于是憬悟到自身的庄严、灿美,原来尤胜于在深山莲花座上趺坐的石佛。

忧患意识

文/刘墉

你会发觉,当你有忧患意识之后,许多潜力都能获得发挥,你也能看得更深、更广,且计划得更长远!

我十三岁那年的寒假,有一天跟朋友去爬阳明山,回家才吃过晚饭,家里就失了火,瞬时火舌冲出屋顶,当救火队赶到时,已经烧成平地,唯有几根焦黑的房柱,立在颓圮的断垣间。

逃出火场的我,眉毛都已经烧掉,呆立在人群间,却发现手上还攥着一样东西,原来是白天从阳明山摘回的小橘子。

二十多年来,那失火的一幕,总在我眼前浮现,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般清晰,甚至连那天在阳明山的种种,也历历在目。

我常想,如果没有失火,那一天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日,平凡得不可能留下记忆,问题是,为什么晚上发生火灾,却能使我把白天的事情,也铭记不忘。痛苦的打击,难道能把许多已经淡化的东西,再染上一层深重的色彩吗?

从这一点出发,我渐渐有了更深的体会。

我发现参加联考之前几个月准备的东西,即使不再温习,考试时也可能想起来。偏偏在放榜录取之后,没几天就忘了一大半。可见在脑海贮存资料,是分为第一、二、三等不同优先的。当我遭遇失火的灾变时,原本列为最不重要资料的日间记忆,立刻被移入第一优先。相对地,当考试放榜之后,那原本最重要的资料,又可能被移了出来。

记得当我头一年回台湾时,你的母亲在信中告诉我,每天晚上你必定像我一样检查门窗;夜里楼下有一点异响,你也会立刻注意到,好像听觉突然变得敏锐了。

你的听力真是增强了吗?答案当然不是。而是你增加了关心的程度,你care(关心)、你alert(警醒),甚至可以讲:你有了忧患意识!

什么是忧患意识?

忧患意识所涵括的真是太广了!往大处想,可以是人民对国家、社会、时局变迁的担忧;往小处看,可以是学生对考试的担心、居民对窃盗的警戒。总归,凡是认为环境与个人的命运休戚相关而有所警惕,都可以称为有忧患意识。

忧患意识能使涣散的人心振作起来,使淡忘的记忆清晰起来,使迟钝的感觉敏锐起来。当我们细细观察时,可以明显地看出有忧患意识与缺乏忧患意识的差异。譬如同样听见一声枪响,在贝鲁特的人,会立刻仆倒;在纽约哈林区的人会弯下腰去;至于在夏威夷,人们只怕会东张西望,以为是什么车子爆了胎。这种表现的差异,就是因为前者更有忧患意识。

你或许要问,我说这么一大番道理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答案很简单。

我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能对许多事情具有忧患意识,你应该开始关心环境污染的问题、国家施政的方针、世界局势的变化;更应该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有忧患意识,考虑未来求学的方向,乃至人生的目标。也可以说,你要把自己放到这个世界的环境中,而不再一切等父母师长的安排。

你会发觉,当你有忧患意识之后,许多潜力都能获得发挥,你也能看得更深、更广,且计划得更长远!

读书的方法

文/刘墉

书印好了,就是死的,人脑则是活的,你必须将这些死的资料,用最有效的语言、方法,输入你的大脑中。

今天你问我该怎么读书。如果你指的是读课本、考高分,我想我是没资格回答的,因为我高中的学业成绩并不好,全靠联考之前的猛力冲刺,才进入师大。但是,我又想,说不定这种冲刺的经验,倒可以供你参考。

我觉得脑子里一定有个死角,因为念书时,常有些东西硬是进不去。碰到这种情况,我绝不硬背,而将那正面的冲突改为消耗战。方法是将背不进的要点,写在课本靠近页边的位置,每次读书之前,先快速翻阅一遍,使那些字闪过脑海,仿佛分期付款,一个月下来,自然就记住了,反比那硬背的东西结实。

我也利用谐音的方式来记东西,这是从初中,许多学生就使用的方法。譬如“危险”是“单脚拉屎”(dangerous)、“大学”是“由你玩四年”(univerSity)。又譬如我背长江沿岸的十个二等港,只用了一句话“政无安九月常常杀一万”,意思是“政治不安定,九月秋决时处死的人往往高达一万”,虽然句子没有道理,却让我到今天还能记得“镇江、芜湖、安庆、九江、岳阳、长沙、常德、沙市、宜昌、万县”,有人大为惊讶,封我为“电脑”,岂知我是用了特殊的读书方法。

如果你到我书架上找,还会发现一大包“方块字”。以小纸片做札记,和以方块字帮助记忆,是我至今仍用的方法。譬如近来临习明朝韩道亨的《草诀百韵歌》,由于草书与楷书的笔画顺序有很大差异,许多字不易记得,我就将它们制成方块字,正面写楷书,背面写草书,口袋里搋一把,随时摸出来,看到楷书就想草书,见到草书则加以辨别,倒也能事半功倍。

此外,古人有所谓“锦囊集句”,方法是将平日的灵感写在小纸条上,先投入锦囊,有空时再取出来整理,将片断的灵感集合为大的篇章。我也采取这个方法,不论乘车、走路,甚至上厕所时,只要有灵感,就写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或名片背后,统统集中在一个地方;虽然很可能一两年之后,才有暇拿出来整理。但是就用这个方法,我在百忙中居然能写成七本《萤窗小语》和《点一盏心灯》。如果我不知道把握每一个小灵感而任它飞逝,怎么可能有这些成绩呢?

还有一点,在这个知识爆发的时代,你会发现书念不完,在做学问时却又需要广泛的涉猎,所以你必须懂得上网查询和整理繁杂的资料。书买回来,即使没时间细看,也要将前言、目录翻过。有一天碰到问题时,则可以回想曾在某书见过相关资料,而找到需要的东西。

同样的道理,百科全书的检索目录,各种字典、辞典、植物典、句典、名典、世界历史年表、地图,也是必备的。甚至像《国家地理杂志》这类书,由于资料丰富,很具有参考价值,为了检索方便,你也可以去买一本数十年来的目录。《纽约时报》集合各种重大新闻的《首版集成》(Page One),百科全书的年鉴也很有用。

总之,书印好了,就是死的,人脑则是活的,你必须将这些死的资料,用最有效的语言、方法,输入你的大脑中。并将这些资料放在身边,如同电脑磁碟一般,随时等你插入,将你要的东西整理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读书的方法,我只是将我的方法提出来给你参考。如果你的程序语言(language)更适用,当然还是用你自己的比较好。

琴音

文/席慕蓉

真的!岂只是钢琴这一种乐器而已,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工作,不都是你放进去多少力气,它就会忠实地反应出多少成绩来吗?

艾儿四岁的时候,我们给她买了一架杂牌钢琴。住在乡下,很难找到调音师来保养,气候也潮湿,几年下来,有些琴键就不肯动了。

在她国中二年级的寒假,全家搬来台北,我和她父亲咬紧牙关,终于想办法给她换了一架新琴。每隔半年,专业的调音师会自动打电话来约时间,每次都认真地工作上一个多钟头才走。

有一次,他忽然对我说:

“刘太太,你女儿最近很用功嘛!”

那时候女儿早已进了高中,练琴的时间确实比以前多了许多,可是,这些难道可以从钢琴上看出来的吗?

“当然,一听就知道。”他又说。

“钢琴这种乐器,一定要经过长时间认真的弹奏之后,它本身真正美好的音色才会慢慢出来。我想,前两年你女儿碰它的时间太少,要到今天才算是对得起这架琴了。你听,现在它的声音多好!多不一样!”

他弹了几个音给我听,说实在的,我这种耳朵并不能听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可是,他那天说的这几句话,我却颇有感触。

真的!岂只是钢琴这一种乐器而已,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工作,不都是你放进去多少力气,它就会忠实地反应出多少成绩来吗?

保存自己的特色

文/罗兰

假如你爱你自己,而且也希望别人所爱的是你的本色,那么,你就不必去模仿别人,而要发挥你的本色,使它显出光彩来。

台湾曾经上演过的一部电影《樱花恋》,里面的女主角是位日本姑娘,因为想要去动手术做双眼皮,使她的美国丈夫大生其气。

日本姑娘想做双眼皮的目的是要使自己变得像美国人,她以为那样“会使丈夫觉得她更可爱”。但事实上那位美国丈夫所爱的却正是她原来的东方面貌;换句话说,她丈夫就因为她长了单眼皮、矮身材、直头发才爱她。

这段剧情当不仅是戏剧中的夸大渲染,因为在事实上,我们差不多每人都有过这种感想;往往美国朋友在台湾所挑选的中国太太,并不是我们中国人心目中认为漂亮的。相反的,他们挑的却正是我们认为不漂亮的。他们常常喜欢找一些身材特别娇小玲珑,头发完全是中国原始的样式,没有花花卷卷,鼻子不高,单眼皮,而举动也保有中国固有的文静的小姐。因此,常有人觉得美国人的眼光奇怪。

其实,他们的眼光是正常的。他们如果爱那种西洋化了的东方人,那就干脆去娶一个他们本国的小姐,不是更标准吗?他们爱东方人,就是因为东方小姐们是东方小姐,具有一切东方小姐的特色和东方的美点。而我们中国人却正和他们站在相反的观点。我们有时候欣赏西方人的风仪,对自己本来的面貌反而觉得平庸无奇,所以拼命要把自己弄得西洋化一点。

当然,按一般“美”的标准来说,最好的是西方人具有东方的美点,或东方人具有西方的美点。所以有许多欧亚混血的孩子,都是最最漂亮的。

可是爱情却不是这么回事,一个人对一个人发生爱情,往往不是爱对方够上什么标准,而只是爱上她的特色。否则大家都向着少数的几个标准美人进攻,其他那些够不上某种水准的,岂不找不到对象了吗?

既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合乎“美”的世界标准,那么与其勉为其难地用不自然的方法改造自己,就不如干脆好好地保存自己的特色。

一个人生来的特点就是她自己的美点,我们不必希望自己像某一个有名的美人,我们应该只希望自己最像自己。

谈起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特色,就不免想到那些电影明星。有一阵子,我们在报纸杂志上,看见好些明星的照片,都有点像李丽华,又有一阵看见好些明星的照片都有点像张仲文。这些人不懂得发挥自己的特色,而只知“东施效颦”,就难怪他们只能做默默无闻的三四流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