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跨国爱情来的也太突然了点,让他丝毫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这不可能,我们两个国家不同,习惯不同。”“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要找一个中国姑娘做妻子。”
亨利一下说了那么多的不合适。
艾米丽一点儿也没想到亨利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亨利,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急着拒绝我,我们可以先试着从朋友做起。”艾米丽有点伤心,但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追求。对,绝不放弃。艾米丽内心不自信,但表面上她还是坚定地对亨利说。
亨利不说话了,艾米丽也不说话了。沉默总是来得有点突然,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艾米丽有点后悔自己太急促的表白了,但窝在心里也很纠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还是亨利先打破沉默的,“今天正式带你去看橡木桶,看看我地下的酒窖。”
说着,亨利就领艾米丽走向自己的地下酒窖。走不远亨利打开一小扇门,向下看去,好幽长的通道,两边摆满了橡木桶,亨利打开酒窖的灯,一个个橡木桶紧挨着重叠着整齐地睡在一起。
亨利说:“这一个个橡木桶里装的全是去年酿的葡萄酒,一个橡木桶里能装300瓶酒。墙上的酒瓶里装的是我的年代珍藏酒,限量版的啊!”
哇,艾米丽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酒庄里酿的酒,原来是这样储存在酒窖里,以前总是喝包装好的,总认为红酒是多么高贵。看到这个酒窖,她感觉红酒是多么的质朴,用手摸摸橡木桶,今天可以如此安静地仔细地品赏橡木桶和红酒了。
亨利见她摸橡木桶,又说:“全世界的橡木桶只有法国的最好,葡萄酒酿出来必须在橡木桶里放上一年再拿出来喝,味道会更加醇美,一个橡木桶差不多要一万元人民币。”
艾米丽被这些橡木桶完全惊呆了,也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亨利说着顺手拿了一个小管子,打开橡木桶上面的小开口,从橡木桶里吸出来半杯酒,让她品尝。说“这个酒快要出桶了,你喝着怎么样?”
艾米丽摇一摇杯子,看着玫瑰色一样的葡萄酒,挂在杯壁上的样子。
亨利说:“在我们法国,我们常说葡萄酒是情人的眼泪,挂在杯壁上的图样多像女人的大腿。红酒会使人兴奋,在法国很少有人在酒吧里喝啤酒,就喝红酒。说话聊天喝红酒,往往艳遇也是从红酒开始的。”
一边走亨利一边说,一边从橡木桶里抽出一点红酒让她品尝,等看完亨利的地下酒窖,艾米丽已是满面通红,红酒让她兴奋起来,她又大着胆子和亨利说:“在我们中国,要对一个男人好,首先要对他的胃好,而不是从红酒开始。我要带你吃遍中国最好吃的小吃。”
亨利也很兴奋,高兴地说:“呵呵呵,好啊,中国菜不知道,但我知道中国功夫。”
也许是红酒的作用,亨利与艾米丽不再像先前那么拘束了。
看完酒窖,艾米丽主动说:“今天可不可以提前下课啊,我今天就带你吃中国菜,我知道哪有好吃的中国菜。”
艾米丽始终没忘记第一次在亨利家吃饭睡觉的情景。是的,法国人很会生活,也会创造生活,什么酒配什么菜,每一道菜都很精致,每喝一口酒都觉得很有味。她一定也要过上像法国人那样朴实但很讲究很精致的生活。那一桶桶红酒,装的都是品味,装的都是高贵。艾米丽发誓,她以后也会拥有自己酿的这一桶桶橡木桶装的红酒,也会有自己的酒庄。她更加坚定了,她要嫁给亨利,和他一起生活,向他学习酿酒的技术,她要在中国宁夏酿出最好的红酒,要实现“中国波尔多葡萄酒的梦想”。亨利正要问艾米丽在想什么,艾米丽也正回头注视着亨利,四目相对,彼此又不好意思起来,安静的地下酒窖,长长的橡木桶摆放在两边,中间窄窄的过道,两个眼神竟没有地方躲闪,无法回避。亨利这会儿再看艾米丽的时候,觉得艾米丽这个中国女孩很纯朴、聪明有灵气,说不上哪儿自己有点喜欢她了。艾米丽看到亨利看自己的眼神不再那样陌生,竟有了一点点的柔情和专注。艾米丽觉得自己的脸比刚才喝酒时更热了。不由地低下了头,亨利向前走了过来,轻轻地捧起艾米丽的脸,搂住艾米丽,第一次认真地吻起来,也许是红酒的缘故,亨利第一次觉得艾米丽的嘴唇是那样的柔软,甜美,好像这橡木桶里封存的红酒等待开启一样。他似乎有点贪婪,想让这一刻长久地停顿下来。当亨利吻她的那一刻,深深地吸引了她,那一瞬,艾米丽屏住呼吸,她感到所有的灵魂都在嘴唇上,愉悦和幸福的潮水就这样卷上来又冲刷下去,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一样一样的掏空。艾米丽整个人一阵眩晕,她也想让亨利这样长久的搂着她。看到他那专注的深似海的眼神时,她坚定地意识到,亨利就是她穷其一生要找的共度今生的男人,她不可能再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了,他是那么美好、那么完美,那一刻是多美好多安静多幸福!
此后的一切仿佛像一场龙卷风。天天见面,似乎时间过的飞快,他们的感情也发展的飞快,像这炎热的夏天,炽热,想念。很快,他们便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每天艾米丽都会早早地到亨利的酒庄,穿梭在葡萄园里和那一排排橡木桶中间,在这期间,艾米丽学到了一些酿酒的知识,干完活。其初总是艾米丽主动叫亨利吃中国菜,亨利再送艾米丽回到住处。亨利总是在艾米丽住的门廊上停下来,互道晚安后,再热烈长久地吻起来。艾米丽不明白自己,好像等待那一刻等了好多年。在那个夏天随后的日子里,每次亨利送艾米丽,告别的时间越来越长,腻在一起好几个小时,艾米丽只要碰到亨利的嘴唇就忘了自己是谁。
在一个下雨天,一个潮湿的夜晚,在葡萄树下,亨利和艾米丽初尝了禁果,艾米丽坠入了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