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鼓吹在燃烧的海岸上布道;加利福尼亚,我会敲击你那金色的大门。
虽认为他的思想和生活方式过于激进,不适合留在这样一个传统的学院里。他想去一些能够自由行动的地方,各种迹象都指向加利福尼亚州。显然,通过听音乐和阅读像《旧金山数据库》那样的刊物,加利福尼亚,尤其是北加利福尼亚正是他应该去的地方,他把那里看成是世界意识革命的中心。何塞辞去了普林斯顿的工作,并把简历寄到加州许多大学,很快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聘用了他。
1968年夏天,搬到加利福尼亚之前,何塞与米里亚姆花了四个星期去墨西哥旅游,驱车到墨西哥湾沿岸以及瓦哈卡州的蒙特卡罗阿尔班等地区。他知道蒙特卡罗阿尔班是一个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地方,也是古墨西哥最早出现的高度文明中心之一。
他惊讶地看到著名的奥亚沙加雕像上面刻有最早的象形文字和立法符号,这些立法符号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50年。他对雕像上面浮雕人物高超的雕刻技巧钦佩不已。即使经历了2500年,他们仍然栩栩如生,在他看来,那些浮雕人物好像是其他世界人物鲜活的化身。
在思考这些石雕的过程中,何塞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他觉得有大量来自其他维度的“以太体人”存在,巨大的雕像现在好像是穿越时空来到现实的“高维人”的“三维印记”。雕塑似乎记载着一个更大星系的起源,身在其中的他深感飘飘然。
何塞与米里亚姆继续前往特奥蒂特兰斯德瓦里,一个以挂毯和地毯而闻名的小村庄。一家小商店的老板注意到何塞对地毯上的几何图案感兴趣,就走上前去用英语对他说:“我这里有一些今天刚刚完工的产品,一定适合你。”他拿出两块图案完全相同的编织品,一块是红黑相间的,另一块是蓝色和橙色相间的,图案的中央是一条带有两个阴阳螺旋的直线,形成了四个触角和四条向外延伸的射线。何塞认出这是他以前在古墨西哥有关图案设计的作品上看到的图像,但令人惊奇的是能够在这样两块漂亮的地毯上体现出来。何塞选了一个蓝色和橙色相间的地毯,因为这两种对比鲜明的颜色能够创造出一种闪烁的效应,令他特别喜欢。买完那块地毯后,老板看着他说:“你知道吗,古墨西哥人对阴阳五行特别了解!”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瓶“克罗纳”递给了何塞,以纪念他的第一位购买这种地毯的顾客。这种图案将会成为《玛雅因素》(1987)的特色。
去墨西哥旅游回来后不久,何塞与米里亚姆搬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所小房子居住,这所小屋位于加利福尼亚伍德兰德地区。米里亚姆告诉何塞她想要孩子。虽然觉得还没有当父亲的准备,何塞也没有拒绝她的愿望。事实证明怀孕并不是非常容易,但是四个月后米里亚姆成功受孕。这个时候,何塞发现自己身在西海岸迷幻艺术文化的前沿阵地上。何塞离开普林斯顿时,汉弗莱·奥斯蒙德给了他一个名单,告诉他到加利福尼亚后要尽量联系名单上的人员,其中包括赫胥黎的遗孀——劳拉、《改变的意识形态》的作者查尔斯·塔特以及拉尔夫·梅兹勒。
1968年秋天,何塞与米里亚姆画了一幅龙的壁画,从“青年楼”一楼经过楼梯间一直延伸到二楼,这部作品后来被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心理学系所收藏。这时候,何塞已经不再使用迷幻剂了,他越来越觉得它没有什么用途,根本不是探索思想和意识的神圣物质。
1968年10月,赫胥黎去世5年后,何塞有了他的第一次梦境经历,这种经历发生在天王星上赫胥黎的八角圆顶,赫胥黎让何塞爬上楼梯“体验一种特殊物质创造自身的声音”。他把这种声音称之为“巴克提”。何塞爬上了通往二楼赫胥黎圆顶的楼梯,二楼螺旋形的屋顶延伸到很远,走进赫胥黎的房间,何塞看到旋转迷幻墙显示着不同的色彩,他能够看到、听到、感觉到、品尝到、嗅到物质创造自身的声音:“巴克提……巴克提……巴克提。”何塞问赫胥黎他正在天王星上做什么。
“我们所过的生活是我们正在寻找的一种礼仪”,赫胥黎回答说。正在那时,何塞注意到迷幻旋转墙壁变成了他自己的《知觉之门》的形象。
这次经历后,何塞马上打电话给劳拉·赫胥黎,询问有关她丈夫生前的事情,劳拉邀请何塞与米里亚姆到她家里,她的家位于好莱坞山上的穆赫兰大街。50多岁的劳拉热情地欢迎何塞与米里亚姆的到来,她饶有兴趣地听何塞讲解自己关于她已故丈夫的梦境,然后他把自己梦醒后所画的“阿道斯的心理感官,屋顶延伸至无穷远的八角圆顶”的绘画留给了劳拉。
劳拉非常支持何塞与米里亚姆的作品,甚至在洛杉矶市中心的城市展览馆,为他们安排了一次公共艺术作品展。1968年秋,劳拉建议何塞见见她的朋友奈·迪夫,他是一个狂热的易经学者,也是一名好莱坞演员。很快何塞与奈·迪夫取得了联系,除了拍电影和电视节目外,他还在多盘加峡谷经营一家道教圣坛。
为了完成博士论文,何塞把自己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图书馆里。图书馆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在那里他可以深入地研究查尔斯·亨利的作品。何塞把亨利看成是一个神秘、生于法国的菩萨似的人物,亨利的身上带有“无形学院”的传统,亨利提出“科学审美”的概念,并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协作。这令何塞深深着迷。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亨利列出了一大堆线索等着他去破译。亨利最后发表的作品是关于意识的本质,尤其是“死后的生存与意识的本质”,他在里面写道:“死亡只是一种生理化学的改变。只有死后我才可以真正地自娱自乐。”何塞发现拥有先进协同思想的亨利实际上是巴克明斯特·富勒的前身,1969年他在与富勒通信时提到了这一点,其中许多函件都被出版在哲学刊物《现代的主流思想》上,富勒认为一定是1927年他收到查尔斯·亨利的死后协同思维形式时他才产生这种想法的。
在这些函件中,富勒向何塞提出有一种“思想纽带”围绕着地球,其中包含各个年代人类曾经有的或可能有的所有想法,他说这些思想是不断循环的。这个“思想纽带”为何塞后来提出的防扩散安全倡议撒下了种子。
在思考富勒的“思想纽带”和亨利的“科学审美”时,何塞开始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全方位共振场生物体”,也就是说一个适应所有外地共振的生物体。他发现到处都是信息,空间因为信息而饱和。他经常告诉他的学生他是一个“宇宙调音叉”,这是一个可能所有人都会做的任务,他告诉他们,成为宇宙中一条明确的轨道是人类的最高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