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玛雅人,我们是时间和幻想的原始主人,我们是无所畏惧的勇士。为了征服各个星球并在上面居住,我们不断地转世化身。征服的同时也意味着与其保持和谐,所以我们也是和谐的主人。
——何塞·阿圭列斯
银河系的时间旅行者为了在2012年,也就是新旧世纪交替之际,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其超凡能力,于1939年1月24日下午6:20在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市的圣玛利亚医院,悄悄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这家医院是在圣母玛利亚的授权下开办的一家天主教医院。为了完成他的职责,他被命名为约瑟夫·安东尼·阿圭列斯(乔),就是后来的何塞。
10分钟后,乔的双胞胎弟弟,伊凡·华莱士·阿圭列斯出生了。他将是未来二十年中乔最值得信赖的伙伴。通常而言,他们都会经过训练而具有一些神圣的职能。例如在波波尔乌、基切玛雅的“圣文”中,孪生兄弟哈奴普和巴兰克被人们认为是创始者和文化英雄。还有墨西哥先知人物克萨寇特就是这样的孪生兄弟之一。
乔和伊凡这对双胞胎是在他们的父母结婚十一周年,也是他们的母亲埃塞尔30岁生日的时候出生的。
让我们来认识一下乔的父亲恩里克·萨比诺·阿圭列斯。1904年11月12日,恩里克出生于墨西哥的瓜达拉哈拉,他是萨比诺和玛丽亚·戈麦斯·马奎兹夫妇所生的第一个孩子。萨比诺和玛丽亚夫妇共有七个孩子:恩里克、奥罗拉、安东尼、曼努埃尔和卡门(双胞胎)、卢西亚和胡里奥。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乔的祖父也就是商人萨比诺·阿圭列斯,从西班牙北部的阿斯图里亚斯省的希洪港市移居到墨西哥的瓜达拉哈拉省,在那里,他是一名普通管道工人,后来逐渐经营起管道和硬件业务。他最值得骄傲的业绩是在马萨特兰地区建立了第一个污水处理系统。乔的祖母玛丽亚·戈麦斯·马奎兹,来自于墨西哥西北部的神秘印第安人部落。可惜的是,她生前没有看到她的双胞胎孙子乔和伊凡的出生。
在墨西哥大革命期间,乔的祖父萨比诺带着家人回西班牙住了几年,并送乔的父亲恩里克去耶稣神学院上学,恩里克踊跃报名参加额外的艺术课程并将自己的艺术生涯持续了一生。天生的音乐才能,使恩里克在很小的时候就自学钢琴。他天生就爱冒险,曾经从耶稣神学院逃走去体验吉卜赛乐队的生活。
几年后,他们一家又回到了墨西哥,在乔的祖父母的影响下,乔的父亲恩里克开始在墨西哥大学学习医学,可惜持续时间不长,不久他就放弃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真正理想更应该是一个浪漫的波希米亚艺术家,而且,他无法忍受看到血。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创办了一个乐队,在当地演奏一些乐曲,也为无声电影提供音乐伴奏。在随后几年中,他经常吹嘘这一成就。尽管恩里克从未取得大学学位,却将自己的创作生涯坚持了一生,最终因自己在饭店酒吧和宾馆里的壁画而在明尼苏达小有名气。
接下来说说何塞的母亲。时光飞逝,在墨西哥的学习时间就要结束了。由于资金不足的原因,埃塞尔极不情愿地回到了罗彻斯特,但目的是为了赚到足够的钱再回去。没过多久,她又返回墨西哥城开始在美国大使馆工作,这样又可以见到恩里克了。
两年后,1929年1月24日,在她20岁生日的时候,埃塞尔和恩里克在墨西哥城举行了婚礼。当时,埃塞尔在墨西哥第一国家银行工作,而恩里克靠艺术和音乐谋生。1931年,埃塞尔怀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怀孕期间,她独自一人乘坐火车去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她的父母家,并于1931年9月16日在那里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劳里塔·埃塞尔·阿圭列斯。8年后,埃塞尔怀着孕带着劳里塔乘坐火车回到了罗彻斯特父母家里,并生下了双胞胎男孩乔和伊凡。回到墨西哥之前,埃塞尔带着这对双胞胎在他们的外祖父母家里住了半年。足有一个街区长的图拉大街是以现在的伊达尔戈州的克萨寇特文化帝国的首府托尔提克城命名的。图拉也被称为图兰,是玛雅人最初位于宇宙中原始家园的神秘命名。
虽然直到3岁时才开始讲话,乔和伊凡却发明了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理解的秘密语言。开始讲话时,他们可以毫不混淆地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小时候,乔和伊凡互为对方的娱乐伙伴。
墨西哥城浓郁的文化气息,加上墨西哥人民活泼好动的品质在乔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对那片神秘的土地充满了无穷的好奇。虽然他们的母亲没有完成学业就中途辍学,父亲也从未获得大学文凭,可他们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具备较高艺术品位的人,而且他们都深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量。这对幼小的乔产生着深刻的影响。当时的拉丁美洲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女仆,阿圭列斯家也不例外。乔非常喜欢他们的女仆,查韦拉,她经常带着乔和乔的弟弟去查普尔特佩克公园(墨西哥城一个比较大的公园),在那里,他们可以在长长的人行道上散步,在清澈的蓝天下享受着开心果雪糕筒的美味。
阿圭列斯一家住着宽敞的复式公寓的楼上,对此,乔感到既温暖又神秘。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一个老奶奶坐在公寓的庭院中心,耐心地制作玉米饼。乔吃惊地看着老奶奶熟练地把玉米饼放进一个平底锅里,然后放在火炉上烘烤。每逢有行人路过时,她都会送给他们一个新鲜的玉米饼,对乔而言,刚从锅里取出来的热乎乎的玉米饼似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乔的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之一是参加在墨西哥城为前总统卡德纳斯的儿子夸特莫克举行的生日宴会。宴会的装饰漂亮非凡,充满了浓浓的节日庆祝气氛,丰盛的食物,动听的音乐,如海般的人潮,人们表达着他们的祝福和快乐之情。夸特莫克的名字源于最后一位阿兹特克皇帝,意思是“下降的雄鹰”。20世纪90年代,他将成为他父亲帮助建立的墨西哥执政党“革命制度党”一名彻底的挑战者。尽管夸特莫克竞选墨西哥总统没有成功,但是最终经过努力当上了墨西哥城的市长。
乔的母亲经常陪伴他的父亲到外地出差,留下乔和伊凡兄弟二人在家与仆人查韦拉和姐姐劳里塔一起玩耍,劳里塔同时照料她的两个弟弟。虽然他非常爱自己的姐姐和查韦拉,但是乔还是迫切期待父母回来。母亲总会给他们意外的惊喜,每次出差都带回一些小礼物和美味的红糖,还有仙人掌糖果。乔特别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他认为母亲是一个高雅的贵族,有爱心、乐于助人。
每逢周末,阿圭列斯全家就去墨西哥城拜访外祖父萨比诺和他的新婚妻子,这对双胞胎兄弟经常称他的新婚妻子为“帕什阿姨”。他们两人经营一家进出口公司,生意兴隆,非常富裕。访问外祖父萨比诺使乔的内心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宁静,他特别喜爱外祖父所养的宠物鹦鹉,如果有人敲门,那只鹦鹉总是说:“家里没人”。
正是在外祖父萨比诺的家里,乔开始第一次考虑死亡的意义。1942年,一战前夕,身为美国空军飞行员的舅舅沃尼在一场空难中去世。乔的母亲泪流满面地读着发来的电报,说空难发生时她最小的弟弟正在北非某战场执行任务,飞机上所有的人无一生还。
悲痛之下,乔的母亲埃塞尔让劳里塔带着双胞胎弟弟去外祖父萨比诺家。3岁大的乔与弟弟和姐姐坐在外祖父家房前的台阶上,极力想弄清舅舅沃尼去世是怎么一回事。舅舅沃尼去了哪里了呢?死亡意味着什么呢?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乔突然之间被一种强烈的情感所笼罩,似乎有了一种清晰的穿越时空的感觉。
战争也通过住在图拉大街复式公寓隔壁房间的德国家庭影响到了乔。他们家里的每个人都神神秘秘的,后来,乔发现这个家庭支持希特勒德军。对乔而言,他们似乎是非常正常的人;他们有一个女儿叫丽琛,还有一只活泼可爱的维也纳狗,乔甚至想把它当成自己的宠物狗来养。他思考着战争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战争要改变人们彼此之间的看法。
1943年夏天,阿圭列斯全家人回到明尼苏达州的罗彻斯特去看望埃塞尔的父母。正是此次旅行,乔有了两个关键的经历,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这两个经历是在他们拜访住在明尼苏达州南部郊区的一个表弟家时发生的。在开车上路时,乔和伊凡被告知,他们会在旅途中第一次看到奶牛,在他们住的墨西哥城没有奶牛。
当乔看到奶牛时,他感到一种震慑与恐惧。他盯着那头牛,似乎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永恒。一种神秘的融洽发生在奶牛和男孩之间,超越了他们所拥有的界限和定义。刹那间,乔意识到了名字任意性的实质。他认为如果没有“奶牛”这个名字,生物一词对人而言可能有更丰富的含义。
当天傍晚,乔来到正在整理草坪的表哥身旁。草能神奇地从割草机的轮子中飞出去使乔感到非常困惑。为了弄清原因,乔从他的表哥身后绕过去,将右手中指插入割草机中看不见东西的地方。他发现原来这里居然都是刀片,刀片划破了他的中指,乔痛得直叫母亲,母亲赶紧跑出来用白色的手帕给他包扎起来。那块手帕随即被染成了红色。他马上被送到了罗彻斯特市的圣玛利亚医院——四年前他出生的地方。第二天手指缝合之后他就出院了。这两起事件给幼小的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第一个是无论什么物种之间都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第二个是手指的灼热之痛,使他明白了,没有足够的知识就去进行试验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