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查个事,洛寒最近两个月,有没有从部队回来过。”司微语问道。
“又怎么了?”徐默尘皱眉道,他可不想司微语才向他承诺过,又背着她做些什么。
“只是八卦一下,我前几天跟妈一起去医院检查,林瑞在医院里做流产,好奇怪吧?”司微语道。
“你是巴不得那孩子不是洛寒的?”徐默尘笑着道。
“当然了,而且我敢笃定,那孩子绝不是洛寒的。”司微语道。
“为什么?”徐默尘不解地道。
“你说,洛寒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让林瑞怀上孩子?”司微语双眼发亮,似写满了“八婆”二字。
徐默尘还以为她能说出多么充足的证明,听她这么一解释,顿时就无语了,他抬手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其实妈也感到很怀疑,你知道吗?妈说他们两口子关系其实不好,洛寒每年回家的次数不多,洛川出事后,洛寒对林瑞的意见很大,去了部队之后就没回来过。本来一开始,林瑞整个人很颓唐,成天唉声叹气,见了谁都倒苦水,说洛寒的坏话,还说洛寒不碰她什么的,突然后来就变了,变得成天情绪很高,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也是红光满面。京都的人,都背地里说呢。这种情况下,你说她还能去做人流,难道不该怀疑吗?”司微语道。
徐默尘无奈地笑着摇头,但自家女人想八卦,那不也得配合着?再加上,当日司微语妈妈的葬礼上,林瑞是怎样闹场子的,徐默尘不可能不记得。当即他便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查一下洛寒最近两个月的行踪。
他们用的都是部队的手机,走哪都有定位跟踪,除非他不拿这个手机。但一旦被查实刻意不带手机,是要被军事法庭起诉的。洛寒回家,却是不用冒这种风险去不带手机的。
半个小时后,电话回过来,结论是,洛寒只在军演前两天回了一趟家,只待了两个半小时就回了营地。
司微语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更大的兴趣却是被激发出来了,她想了半天,望着徐默尘道:“你说会是谁呢?”
“什么是谁?”徐默尘的手在她的背上,以胸罩的搭扣为圆心,一遍遍画着圈,他心不在焉,听到司微语问,却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让林瑞怀孕的那个人啊!”司微语扭头看他,问道。“姘头”这种话,是绝对不会从她嘴里说出的,不过,她后面的话,却是让徐默尘大跌眼镜,“我总是听说男人会饥不择食,没想到女人也会啊!”
“司微语,你敢再说这种话试试看!”徐默尘恼了,他坐起身,略带威严地看着司微语。
“扑哧!”司微语笑起来,她扑到徐默尘的怀里,笑着道:“哥,人家只是跟你说说嘛,真的是很好奇啊!”
徐默尘身体僵了一下,才抬手圈住她,“这个事,我去调查就行了,你不许管,我弄清楚了就告诉你结论。你不许再管这种事。”
“知道了!”司微语回答得不情不愿,她又不是十八岁的清纯小女生了,至于像管女儿一样管着她么?再说了,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是谁那么没有节操地让她各种配合?
不过,司微语,这样想,真的好么?在床上还要节操的男人,你想要么?徐默尘若是知道此刻司微语这般想,只怕是要气疯的吧?
傍晚的盛宫,灯火辉煌,各种声音充斥,越发的显得纸醉金迷。
司微语挽着徐默尘从门口走进,她的另一边是乔离。阔别已久,再次走进,重又听到这嘈杂的声音,闻着这夹杂着胭脂粉香的气味,司微语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曾一度,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呢。
“尘少,徐夫人,三爷,请跟我上楼!”大堂经理见了来人,忙冲上前来,殷勤地招呼着。
“我们自己上去!”徐默尘连眼皮都没抬,一贯地沉着脸,抬手制止了要引领他们上楼的人。
三人一起上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角落的一处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慢慢酌饮的女人,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仇恨,盯着三人的双眸如利刃,似要将三人的后背盯出个血淋淋的洞来。比起上次见到,司微语又胖了呢。徐家待她是真的好呢,不能怀孕的女人竟然也能接受。徐默尘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宠溺?
徐家的权势地位,徐默尘对她的万般宠爱,在京都这片土地上,她活得跟太子妃一样,全天下的女人加起来都没有她这样的好命,她能不胖吗?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洛夕厚着脸皮去了银狮,印证了自己被银狮抛弃的事实后,她不但没有颓废,反而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她想,既然上天选择了她,要将她培养成为****的女老大,她又何必拒绝呢?
小时候,她去司微语家玩,听司微语背古文,别的她都没有记住,有句话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行,反受其殃,非时而生,是为妄成,故夏条可结,冬冰可释,时难得而可失也。”
这么长的一句话,说起来便是一个意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来了,就要抓住。
“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她失去了所有,却绝不会以为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必然是为了授予她更多。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必然是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
她无法在一个秩序规则的世界里成为王者,那就让她在一个由她制定规则的世界里成为枭雄吧!
她去的那天,正好遇到黑鹰气冲冲地从尤瑞的屋子里出来,边走边气氛地唠唠叨叨。她从来是个很聪明的人,从黑鹰的只言片语中,便听出了一点端倪。她本来是去找红鹰想问个清楚的,却被红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