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难看透,叶承正在琢磨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他有很强的底牌,或者,他已经放弃!”不知何时,徐默尘已经回来了,坐到他的身边,“这一次,还有谁?”
“我,和他!”叶承只说了实力强的两个人,接着道:“现在多了你老婆。”
“他的背后是谁?”徐默尘道。
“听说是司家,得手后,各控股50???叶承道。
“司家沦落到这种程度了?”徐默尘不屑道,转而叹口气,“她怎么跟你谈的?”
叶承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司微语,叹口气,道:“我的人赢了,是我的,她若赢了,是她的。”
“很好!”徐默尘道,“你的人赢了,你和她平分,以后,怡凡考虑和你合作。”虽然这场赛事在京都这个圈子里似乎很热闹,但对于怡凡来说,并不会出手这样的小项目。
“不用,我的人赢不了,季南也不会赢,赢的人,只有她!”叶承道,就算是他赢了,他还是他,徐默尘还是徐默尘,但,购置权也一定会是司微语的,她是他的妹妹,永远的妹妹,沈清婉不在了,从此,由他来做她的亲人,她想要的,她在意的,他会给予。
一声枪响,所有的赛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前冲去,司微语正是10号,车的引擎盖上贴上了一张硕大的10号字体。她喜欢10这个数字,是因为徐默尘的生日是2月10号,是她最喜欢的日子,过完徐默尘的生日,便是情人节,一个月里有两个好节日,这样的日子并不多。她一身黑色,如黑暗的使者,行过之处,只留下令人恐惧的气息。她的车百米加速的时间并不是最短的,并非她做不到最短,而是,她需要等待着,她要找出对方的那张底牌到底是谁。
果然,第三圈的时候,5号车遥遥领先了,司微语不再犹豫,直接跟了上去。她一直贴在对方的左后方,这是一个超车最方便的方向,也是一个出手最有力的位置。5号车一个甩尾,却落了个空。若说司微语算计人心,那是再厉害不过的了,她可以通过一个人开车的习惯来判断这个人忍耐的底线。
对方在第三圈的时候就加速突围的,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一个人的耐性并非是最好的。他的车性能其实很好,不愧是1。5个亿的价值,若非司微语的车是改装的,那么,她的车和他便不是一个档次。就算改装了,也不过是减小两台车之间的差距。对司微语来说,这点差距不算什么,赛车场上,一个赛手的素养至关重要,技能、心态、风险评估、策略才是硬道理。
凭他这赛车的性能,比赛的距离一共是十圈,如果他能够在第五圈开始突围领先的话,就算司微语有很好的出手时机,也并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拿到最终冠军,因为她要对付的不只是这一台车而已,后面还有很多车也在争这个第一名。
所以,看到5号在第三圈出线的时候,季南也彻底放弃了希望,抑或是说,季南在看到司微语的那台车之后,便知,除非天上下红雨,否则,最后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输。
前后保险杠被拆除,增加了一圈防撞梁,防撞梁的材料和规格又并未超出赛车系统规则。从车的行驶路线来看,车的重心被改变过,不利于安全行驶,但利于速度的提升,或者说更贴近车手的使用习惯,但,作为资深赛手,季南也看得出,只怕,更利于冲量累积便于撞击。铝轮上多了一处焊痕,看似是为铝轮做修补,可季南却明白,只怕,那些不起眼的焊痕到了场上,便会成为利刃。
金色的阳光洒在赛道上,扬起的粉尘如硝烟,一场没有战火的战争正在进行。季南靠坐到椅背上,喝起茶来,全身松懈,悠然得如在海边。
司微语在5号做出甩尾姿态的时候,她便已经让开了,对方的甩尾姿态做得很大,却出现空摆,车便往左侧滑去,幅度虽然并不明显,但赛车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对于司微语来说,这点侧滑已经足够了。她让开的同时,后面的车冲了上来,司微语从他的右边超越,却只超出半个车头的距离。
司微语的车一个漂移,落在了他的右前方,同样一个摆尾动作干净利落,充分利用反作用力快速加速,在5号没有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出去了一个车身的距离,车继续在右边跑道上,继续加速,在加速的过程中,从右边跑道挪到了左边跑道。
5号并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但他并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从右边跑道跑出去,一直追赶司微语,在第6圈的时候,整个车一阵晃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才明白司微语之前做了什么,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车身向右边倾斜,又撞向左边,最后从右边跑道翻了出去。
车胎爆了!换车胎的过程中,他看了一眼车胎的断面,有一道很明显的划痕,并不是很深,约有0。5个毫米,长度却有10来个毫米,这样的车胎想要划破,并不容易,但是,赛车这样的速度车况下,轮胎只要有一点轻微裂痕,便可能随时爆裂。更何况,10号一直引着他加速,后面的三圈,他的速度其实都是极限,只怕这三圈的距离,也是在她的算计之类。这样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机和算计。
难怪季南会说,他们这一次,还没开始便输了,只是,对他来说,就算是输,也不能让10号车赢!
徐默尘稍稍松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仰去,整个人略有一点放松。但看到5号车的反应,他又轻松不起来了。只觉得,司微语这般,是让他作死的节奏。这个女人,迟早要把他的一颗心吊死。他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司微语这般是为了什么,她要对付司家,他有的是办法;她想要做事,做什么他都能帮她做到,何苦要让他在这里吊着一颗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