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命魅,水钻点坠的宫灯,仿佛你一脚踏进去,就享受了永恒,永远的奢华和永恒的快乐!
尼罗河最纯真女子织就的梵文地毯,南非最大钻石矿开采出来最大的那一颗用西藏血天珠打磨出来的汁雕刻出来的命魅二字,仿佛就是笑话一样,晃刺着本来带着醉意的女公子的眼。
狭窄得仅仅容一人穿行的仿尤金古巷道,迎面飘来的印度香,和那个缓缓走来的身着丹青色汉服,迷离着双眼的少年,一切犹如一幅历史悠远的画卷。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那古庄园里一堆堆的画卷,就这样活过来了一样。
离开的那天,拿到手上的黑金卡,他说。
“我,只能做到这些!”
“小姐,主家为您准备的闺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随我来!”
这个时刻,这一声小姐,太过陌生,又太遥远。
当华绣莹喝下那杯酒,已经彻底断绝了自己有一天被人称呼“小姐”的希望。这华家,这世间,再也无法让自己自由呼吸。
今天,果然是太放纵,居然醉了。
也只有醉了,才敢放下一切,缓缓随他而去,看看,自己曾经千万次梦想的闺房。
绯红色地毯从角门开始铺垫,大红色宫灯挂于汉白玉擎头上,透着喜色,又带着冷清。镂空雕花门一扇一扇推开,汉服侍女一个个蹲身,五色花的花园,宁静的小湖,汉白玉的小阁,转身就是碧山,再看,山下就是一套飞檐走壁的阁楼!
这一切,无处不彰显着用心,无处不显示着细腻的情丝。
女公子,越走越慢,越看越醉。
轻推开门,闺房入目一幅画,点燃了所有情绪。
古意悠然,妃色犹然。
那一对绯红宫蜡之下,双面回纹绣的霓裳羽衣舞的冰蚕绢丝屏风上,那缠绵悱恻眼神的女子,那眉心的一点朱砂!
女公子,一步一步踏近,仿佛花费了毕生的力气。
双手,忍不住颤抖!右手悄悄抬起,那满手的茧,和右手关节那一道伤疤。
无不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切,多么荒诞又多么真实。
他,果然,一切都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他还是选择了没有自己的一条路!
而远在意大利的绯色古堡,其实她原来叫森葛古堡,因为古堡主人十年前改名,绯色古堡,而把古堡整个修饰成绯红色外表。一场世纪婚礼,走到了夜宴时刻。
欧洲最顶级世家之间的联姻,欧洲“第一王子”与“第一公主”的世纪大婚。
20米开完拖地白纱,天羽绣唯一一件出世婚纱,王室百年定制华贵彩钻头饰,只这两样,就彰显了这婚礼的规格。
古堡随处可以见到新娘洋溢着幸福照片。
下面贵族少女们都抵不住议论纷纷。
“真不可思议,天羽绣唯一一件出世婚纱居然是在欧曼公主手上,听说当天拍卖参与者就有花泽-明少爷,嗷嗷嗷,欧曼公主太幸福了!”
“谁说不是啊,羡慕死人了!天哪!明少爷,从小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尊贵气势,文武全才,更是花泽家未来的家主,嫁给他简直是让人疯狂的事情!!!”
“听说就是因为欧曼公主想要晚上成婚,明少爷特意更改了世家几百年的规矩!”
……
而吧台那边五个俊逸男子,却一脸淡然看着这场婚礼。
“花泽,你哥哥,终于,娶了?”
深灰色燕尾服下一股黑暗诡异气息随着这话,飘散在周身。带着刺青的无名指,如心头朱砂,艳红色刺人得狠。
而被招呼到得男子,听到这话,深蓝色得双眸,闪亮而纯真,狡黠一笑。
“你看他们那么幸福的脸,让我都羡慕呢”
听到他话的其他四个人也轻轻抬头朝着灯火最辉煌的地方看去。
水晶屏上王子穿着白色礼服,同样深蓝色的双眸,他温柔看着对面的女子,却每一瞬都关乎情,宠溺得你找不到北,让新娘子瞬间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也成为全世界女子最嫉妒的人。
黑色礼服包裹着优质身材的男子,放下高脚杯,淡淡的,“哧”了一声。
迎来粉色礼服男子的轻笑和另一个黑色礼服男子的冷冷一瞥。
“居然,还有人相信,明少爷,会爱上一个女人?”
粉色帅哥笑着问。
花泽闻言,却敛住深蓝双眸,左手依旧摇曳着艳潋的红酒杯,面前,却时空穿越了很久很久。
紫罗兰遍地的花园里,那个空洞着眼的少女和那个专注抱着呵护着少女的少年。仿佛恒久不变的守护,以为那会是一辈子的誓言;
古堡主家书房里,那个洋溢着朝气涂涂画画的少女,那个对着少女要求无条件宠溺满足的少年,以为那是一生的坚持;
兰登酒会后,那个一身煞气的女人,那个温柔解释的男人;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却这么专注的温柔的看着另一个女人了?
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也许,这一切,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之前一切,都仿佛一场戏,只是,她,入戏太深,伤了自己。
想到这,花泽手上的红酒杯碎了,碎了一手鲜红。
而粉色帅哥,花泽琛愣了一秒,紧急上去拽着花泽少主走了。
尾随着刚刚嗤笑的男子,罗兰乔。
剩下两个男子,却纹丝不动的看着一切。
“赤,你不好奇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深灰色男愣神了一会儿,如玉右手轻抚无名指上刺青,静幽幽的问。
男子仿佛也刚刚回神,静静看了看对方那太过温柔的动作。
“也许,只是手欠了!”
赤闻言,优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难道,你不知道?”
男子瞥了一眼迷醉了双眸的带着满满八卦气息的刺青男。
“当年,如果你不那么勇敢,是不是,藤堂,还活着?”
紧接着,又一个高脚杯碎了!果然在别人婚礼上容易手欠?!
消毒水的味道一如当初般难闻,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使自己天天泡着消毒水,结果还是只有一个人体味。
“你不该在今天做出这样的动作,一会儿你还要代表花泽家祝福新人,下舞池跳舞。”花泽琛淡淡处理着某人泛白的血肉模糊的手心,毫无顾忌的责备着花泽家未来的家主。
轻佻眉头,“有差吗?”
中二期富贵病的骚年任性起来惹不起。
“怎么说,那也是你哥哥。双胞胎兄弟关系到这个份上,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花泽闻言轻轻摸了摸胸口,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几不可闻的呢喃。
“我,只是,突然觉得累了……”
花泽家,每一辈都会出一对双生子,而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君,而另一个一辈子都是辅臣。
他一出生就是先祖命定的花泽家下一任家主,他的哥哥只是比自己早出生半个小时,命运就完全不同。
他的父亲,是辅臣,明面上,他掌握了花泽家所有命脉,出现在所有大众场合。
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演戏高手,一个影帝而已。
命运回转,也许父亲自己的不容易,让他更加体恤哥哥,也许大家都认为自己已经拿走了最好的那一部分,所以,亲情,温暖,都成了自己的奢望。
看看身边这个自己堂哥,被家族任命的自己的专用医生,从八岁开始跟在自己身边,照理是应该了解自己的,可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