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灶日期,历来说法不一。据《礼记·月令》、晋葛洪的《抱朴子》云,有正月、四月、五月、八月、十二月晦日,即农历各月最后一日。至后,逐步演变为灶神每月上天一次改为每年上天一次,祭灶时间更定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灶神也不仅仅要奏报罪状,还得兼说善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家里守着一位监护神,不能不提防她上天告状,因而在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不论大户小户,不分贫富贵贱,家家都要将灶台、几案、锅碗瓢盆收拾得干干净净,设供祭灶。祭灶之前,首先将墙上的旧灶神像揭下于香炉前焚化,意味灶神上天了,然后张贴新的灶神像。神像旁通常贴有一副新对联:“上天言好事,下地降吉祥”,横批为“一家之主”,旁立纸印的“灶马子”,即灶神的坐骑。设祭之后,全家人参加祭礼,由长子上香奠酒,焚烧“灶马子”,为灶神坐骑撒马料,一路由灶台撒到厨房门口。通常祭灶的供品主要是糖果,还有一盘煮鸡蛋。据说,糖果是取其甜的意思,灶神吃了它,上天后就不说人们的坏话了。煮鸡蛋是黄鼠狼、狐狸之类所爱吃的东西,灶神的这些部从下属,经常作祟,因而祭灶同时也得祭奠它们。这一天的活动,也叫送灶神上天,到农历大年三十日那天,家家户户大摆大供,请回新灶神,祈求一年平安吉利。
公鸡拜堂马鸿逵统治宁夏时期,为了扩充实力,自民国26年(1937年)至1949年,先后征兵16次,多达10万之众,使六七十万人口的区区小省,经常供养着十几万人的军队,军民比例高达1:6,居全国之冠,以致造成民间青年男子极少,男女性比例失调,婚姻方面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现象。
有的大姑娘多年待字闺中,闺怨甚深,民间艺人体察民情,编成小曲到处传唱这么大的窗子,这么大的门,这么大的姑娘不嫁人。不是爹妈坏良心,实在找不到年轻人。”官方认为这种小曲有损马公“德政”,便三番五次干预,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实情如此,又奈它何有的姑娘婚期已到,部队上的郎君请不下假来,只好和公鸡拜堂。如若晚上公鸡人巢,就将一毛口袋豌豆立在屋角,披上衣服,戴上帽子,权作新郎。婚后,姑娘虽然将辫子挽成了发髻,表明已经出嫁,但却独守空房,丈夫安在?对此,民间艺人又有小曲唱道:“说是姑娘没辫子,说是婆姨没汉子;当面笑声一串子,背过眼泪两罐子。”
抢寡妇新中国成立前,卫宁地区的汉族寡妇再婚时,是不能明媒正娶的,而是用“抢”的方式来解决。抢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软抢,另一种则是硬抢。
所谓软抢,即经双方当事人同意,事先商量好,“抢”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抢亲这天,男方要请婚后多子多女者8人,天色刚擦黑时在家聚集,每人管吃一碗红烧肉,再给敬上三杯白酒,然后在老年人的指点下,抢亲队伍便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祭品和纸钱,同男方当事人及其两个兄弟,没有兄弟的姐妹亦可,一同来到女方家门口。如果是事先商量好的,这时女方就已经收拾停当了,早早在家等候,只要男方的人一来,就会自动走出家门。女当事人一出门,抢亲的人便拥上前去,男当事人将女当事人背在身上,两个兄弟各抬女方一条腿,急速离开,跑出百十步远时,放三个大炮,放下女方,摆上供品,男的半跪,女的全跪,烧了纸钱,奠了白酒,待女方的前夫得以祭祀后,便起身往男方家走。往后一段路程,女方由其他抢亲者轮换背到男方家,不举行婚礼,直接进人洞房,但不允许点灯。第二天早晨,成婚夫妇必须在祖先的牌位前叩头,以示这桩婚事已告成功。
如果是硬抢,男方必须事先组织好抢亲队伍,做好充分准备。天黑之后,先委派能说会道的人前往女方家说合,顺便观察一下女方家在何处,院落及路径如何走,看家狗拴没拴着。若是抢亲条件成熟,便发出信号。此时,抢亲者迅速一拥而人,不由分说,由男方当事人强行背起女方,立马就往外跑,其他人堵住女方的家人,阻止追赶。直到女方被背到男方家里,估计不会出什么事了,其他抢亲的人这才一边撤退,一边为女方的前夫举行祭祀仪式。到了第三天,新婚夫妇带上丰厚的礼物到女方家赔情道歉,女方家则以礼待之。
十八柘跋氏族最后领地
党项是中国古代西北民族羌族的一支,南北朝末期开始活动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上游和四川松潘以西的山谷地带,以氏族为聚,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房当氏、米擒氏、拓跋氏等部落,牧养牦牛、羊,猎以供食,不知稼穑。
历史概况唐朝末年,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参与镇压黄巢农民起义军的军事行动。唐朝以夏州为定难军,以拓跋思恭为节度使,封爵夏国公,御赐李姓。从此,党项族便据有银、夏、绥、宥、静五州。历经五代,党项拓跋部利用藩镇争战、朝代更替之机,逐渐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到后周末年,已经形成一个以夏州为中心的地方割据势力。宋朝初建,夏州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即附宋,并助兵对北汉作战。宋朝亦对夏州李氏政权采取羁縻统治。宋太平兴国五年(980年)传至李继捧,发生了党项贵族内部争夺权位斗争。太平兴国七年(982年),李继捧率族人投附宋朝,献出所有领地,被封为彰德军节度使,留居京城,党项族内部由此急剧分裂。继捧弟李继迁采纳部下张浦的建策,率领贵族逃入夏州东北300里的地斤泽,抗宋自立。从太平兴国七年(982年)开始,党项在首领李继迁的领导下经过了20余年的开拓征战,占据灵州之后,建立了巩固的根据地。后来又经过了李继迁之子李德明与宋、辽30年的和平相处,休养生息,以及与吐蕃、回鹘的征战,实现了向西扩张,遂奠定了李元昊建立西夏王国的基础。
宋宝元元年(1038年)李德明之子李元昊正式称帝,定都兴庆府,即今宁夏银川市,建立了以党项羌为主体民族的王国,国号大夏,史称西夏。西夏建国后,基本上采用了唐宋的政治、军事和文化制度。其势力不断发展,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疆域方圆2万余里,大体上包括今宁夏、甘肃武威及陕西、内蒙古一部分地区。西夏建国标志着党项社会已经封建化,从景宗李元昊,到末主李现,共传10帝,历时189年。党项人在抵御外族的战争中异常顽强凶猛,曾多次打败辽、宋军队,甚至成吉思汗率蒙古铁骑6次攻打西夏也未竟全功。
西夏亡后党项人的下落有两个主要去向:一是一支以党项人为主的队伍,跋涉千里,在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木雅定居下来,建立了一个小政权,与蒙元王朝并行存在一个世纪之后,明初被封授明正土司,直到清朝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因嗣绝停止世袭;二是一部分党项王族曾经迁到了西藏的后藏地区,后来同藏族融为一体。据考,现今的中卫地区尚有这一民族的遗存。远在1227年,成吉思汗的蒙古骑兵攻破了西夏都城中兴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已投降的西夏宫中的妇孺粉黛300余名,统统绑到黄河边,全部沉河处死,党项族就这样灭门、灭族、灭国了。天无绝人之路,党项族人西夏国军师一门,躲过了搜捕追杀,辗转逃到了甘肃,后沿河而下至中卫南长滩定居下来,并且繁衍生息,成为当今拓氏之先民。
生存现状中卫市沙坡头区香山乡一个名叫南长滩的行政村,是坐落在黄河南岸边上的一个原始村落,属于西夏鲜卑拓拔氏族最后的安身之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村子与黄河有着千年的缘分,此处是黄河进人宁夏的拐弯处,因黄河黑山峡冲刷淤积形成狭长河滩地而得名。2009年被文化部命名为全国历史文化名村,现已被打造成为宁夏黄河漂流第一村。
从中卫市区出发,西南行45公里,过一段颠簸山道,就是南长滩了,村里人大都姓拓。据考,蒙古军队灭了西夏国后,西夏党项贵族拓跋一支逃难至此,依托黄河生存下来。至今,村子里还保存着拓跋一族完整的族谱。群山环绕使得村子几乎与世隔绝,祖祖辈辈在肥沃河滩上种下的梨树、枣树,成为历史的见证。500多年的老梨树,树身得几人合抱,300年以上的梨树有190多棵,200年以上的枣树有1000多棵。每年4月,梨花绽放,竞相吐蕊,如同落雪,与沧桑的古树一道,成了黄河边生动的景致。
史学家说,1227年征伐西夏是成吉思汗最后的战争,因为数年前蒙古铁骑远征花剌子模时,曾要求已经称臣的西夏国王李继迁出兵相助,被拒绝并遭遇讥讽道气力既不足,何以称汗!”成吉思汗因此而恼怒。之后的一次战争中,西夏50万军队迎战,终不敌蒙古雄师。在征服西夏时候,成吉思汗在六盘山病重,自知将死,就把儿子们找来,留下了屠城灭种遗言。当贺兰山出现缺口的时候,包括拓拔氏族在内的西夏人开始踏上了流亡之路。700多年来,散落的西夏党项后裔的这一支人脉,很无奈且与世无争地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面。
南长滩村的人们复姓拓拔,自称西夏臣民,代代相传。20世纪80年代,西夏学泰斗李范文先生考察认定这个村庄是西夏人的后裔。这是党项族作为一个民族实体消失以后,迄今发现的这个古代少数民族最鲜活的载体。黄河流不尽沧桑,这个村庄的名字已被载入《西夏通史》。
奔腾的黄河给了南长滩村人闲适悠游的生活,养成了质朴厚道的性格。1000多人的村子,依山而建,向下走两步就是黄河,半开放的围墙、猪圈、羊圈几乎全部是用黄河卵石混合草泥堆砌而成。走进南长滩,恰如走进历史的沧桑里。那一排排土坯房墙上,至今还保留着“文化大革命”时期喷印的“毛主席语录”。这里与外界唯一沟通的方式是手机,还得爬到山坡上接通信号。就是这样一座闭塞的山寨,竟然还走出了一位博士研究生、几名县处级干部。
说它封闭原始,是因为前几年这里还没有通电,虽然不再用煤油灯照明,但蜡烛是生活中少不了的东西。古老的水车仍然是这里的灌溉工具,庄稼还是用最古老的石磙打碾。在这里,见不到多少现代化的东西,晚上没有电视看就听收音机,收音机是村民们最忠实的朋友,村子里家家都有一台半导体收音机。村民一年四季很少进城,偶尔进一趟城也要费很大的劲一先要花上六七个小时走出大山,然后在公路上挡便车。这几年,也有年轻人买摩托车的,骑着它,可以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能进一趟城啦。
说它美丽,是因为南长滩村依山傍水,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就从它的脚下流过。什么时候看起来,小山村都像一个文静的少女,对着黄河微笑。南长滩村出产的梨叫香水梨,又叫软梨子,闻名周边地区。这种梨风味独特,食性热,人口即化,适宜馈赠老年人或病人。到了收获季节,人们就把一筐筐的软梨子用羊皮筏子沿黄河运往下游的码头,再卖往城里,创造不薄的经济收人。
该村还盛产大红枣。在枣花盛开季节,南长滩村就会被一片金黄色的枣花包裹。枣花的香气同样会飘得很远很远,让黄河里放排子的人、山坳里牧羊的人都能嗅到一股浓浓的醇香。小山村的美让人觉得,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除却冬季,厌烦了都市生活的城里人会时不时地跑到小山村里小住几日,寻觅黄河奇石,让乡村的宁静和恬淡洗涤人生的诸多烦恼。走在山村小道上,偶尔会有几声狗吠鸡鸣,听起来悦耳动人,让人顿生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南长滩村的美是一种原始的美。炎热的夏季里,河边上时不时地传来儿童和男人们的嬉笑声,他们脱光了身子在黄河浅滩里尽情游玩,仿佛这里就是一处天堂乐园。南长滩村的纯朴是原始的纯朴,愚昧和文明在这里没有冲突。据说,村里那架仍旧使用的水车建造于清朝道光十六年(1838年),站在它面前凝望同样古老的黄河,一种沧桑感油然而生。如今的南长滩,正在演绎着“围城”里的故事。山里人耐不住寂寞,纷纷举家迁走,到川区寻求发展;城里人又一窝蜂似的涌向这里,观光旅游,吃农家饭,感受世外桃源的美好。
南长滩村世代享受着母亲河滋润,清代宫廷贡品“鸽子鱼”就出产于此。对于这条河的污染,村民也有过切肤之痛。20世纪70年代,上游的污染让黄河水漂浮着一层黑色的油污,岸边的污物厚得像沥青一般,走路都会滑倒。村里人饮用黄河水,打来沉在缸里晾一天才能喝。历史终于流露出昔日的温情,现如今黄河水质越来越好,一些久违的鱼种重现,烧鱼时总要用上点黄河水才觉得是味道。随着交通的便利,驴友、文学家、摄影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拜访这个偏僻的村庄,村里通了水泥路,有了冲水厕所、自来水、照明电。夕阳西下,饭点到了,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暮色轻抚着大地,村落静静地卧躺在黄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