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不由定睛看易北!
他对秋风似乎特别的关心,特别的细心!
不过眼下不容他多想,忙道:“你快去快回。”
易北点头,连夜骑着快马而去。
宁岚几乎一夜没睡照顾秋风。
长乐这一夜也睡不好,还一直做噩梦,梦里无数次的遇到那个黑衣人。
在那狭小的山道间,黑衣人跟秋风纠缠,秋风姨为救自己,中了那人一掌。
“不要!”她醒来时一身的汗,就再也不能入眠了。
天还没有全亮,她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秋风姨。
她的贴身婢女环钗也被惊醒,忙侍候她更衣洗漱。
等她出房门时,却看到房门外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熟悉身影。
“阿团!”
“是我。”阿团本来站在一棵树下,听到他的声音探过来,“你果然这么早就醒来了!”
刚才他看到她屋内的灯亮了,便想她大概是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醒的早,所以过来看你。”阿团说。
长乐看他肩上还有水气,衣裳也是昨天的,鼻头一酸:“你说谎,你身上还有露水,你分明一夜没睡,你在外面一直守着吗?”
“也不是的,我咪了一个时辰。醒来时便有些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阿团是不放心长乐,长乐的心思细腻,最见不得旁人因她而受伤。
这次有人绑架她,秋风姨还因此中毒受伤,她必定伤心难过。
他最怕她伤心难过,睡的也不踏实,所以便早早过来了。
“我做了许多的噩梦,我怕秋风姨出事。”长乐道。
“我陪你去看看秋风姨。”阿团说。
长乐点点头。
两人去看秋风,宁岚刚刚咪了一会儿,她让盼儿守在秋风旁边,这会儿盼儿在秋风床榻边打盹。
陆军医也没走,不时会进来看看。
“陆伯伯,我秋风姨如何了?”长乐问。
“回姑娘,秋风姑娘的毒暂时是压制住了,那黑银珠是宝物,能抑制毒性。但是要解毒,还是需要解药才行。”
可是陆军医不擅长解毒,连秋风中的是何毒都不知道,又哪里会解毒呢?
“那怎么办呢?”长乐着急了。
“秋风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陆军医道。
用完早膳之后,秋风终于醒来了,只是脸色极差,精神也不太好。
“秋风姨……”看到秋风这般受苦,长乐心里难过极了。
“长乐别怕,亏了你这颗黑银珠,我才能稍稍好些。”秋风心中也十分怜爱长乐,不忍她难过。
“秋风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长乐说。
“那是自然的……”秋风难得笑了。
“你能不能吃点东西?”宁岚进来了,她命人熬了白粥。
“应该可以……”
“我来喂秋风姨。”长乐接过了碗。
秋风知道长乐心里自责,便让她喂自己喝粥。
喝过粥,易北回来了。
他带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头精神矍铄,眸光出神。
“将军,这位是司马老先生,他医术高明,且擅长解毒。”易北道。
“那就有劳司马老先生了。”容非道。
司马先生给秋风看过伤势,看完之后神色凝重说:“也就秋风姑娘内力深厚,能挨住这黑冥掌,一般人挨这一掌,当场毙命。”
“黑冥掌?”容非发现自己都没听过。
“黑冥掌是黑蝎城一带武学流派练的一种武功,这种武功很邪门,需要沙漠里各种异兽的血炼制。炼功者要先试毒,待炼制成功后,中毒者在三个时辰内就能毒发身亡。”司马神医解释,“秋风姑娘武功内力深厚,才能抵挡毒性发作。”
“老先生可有法子医治?”易北问。
“自然是有法子医治的,就怕秋风姑娘不能挺到那个时候。”老先生说着拿着秋风换过的纱布放到鼻间闻了闻,“她已经敷了药?”
“是黑银珠。”长乐说。
黑银珠?
司马先生眼前一亮:“竟还有黑银珠这等宝物?老夫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
“这个有用,对吗?”长乐忙问。
“是有大效用。”司马先生回答,“黑银珠是银族人的圣物,是通过各种蛊药和名贵药材浸泡数十年得之,十年前猿冀山银族圣殿被毁,就再也没有看到黑银珠了。”
他连这个都知道?
容非对这个白胡子老头刮目相看。
“老伯伯,我秋风姨有救对吗?请您一定要救救她。”长乐忙道。
老先生摸摸胡子,看了看长乐。心想容将军家里生的都是俊俏之人,这小姑娘不仅生的精致,身上还有常人没有的尊贵气派,说话也动听,倒是极讨人喜欢。
“幸得有黑银珠,可以暂缓黑冥毒性发作。但若真的要解黑冥掌的毒,却要费些功夫。”司马先生迎上容非的眼眸,“将军放心,我定能解秋风姑娘的毒。”
“多谢老先生,那就先老先生这几天就在府上住着,方便老先生你医治。”容非道。
司马老先生点头。
“老先生有什么吩咐,可吩咐我等去做。”易北道。
“有几味药材,我手上已经没有了,不过在乌拉山顶是有的,需要你们替我寻来。”老先生道。
“只怕需要老先生写下来,我这就去寻来。”乌拉山易北是最熟悉的,他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寻来。
“有劳。”
“易将军,我跟你一起去。”阿团道。
“不必,山中地形你并不熟悉。”易北回。
“阿团,易将军说的对,你不熟悉山中地形。易将军熟悉山中地形,一来一去反而快。”容非道。
阿团只好点点头。
司马老先生将药单写好给易北,易北一点不耽误出来了。
这期间,老先生又给秋风换了一次药。
容非将老先生将到书房问了一次话。
“老先生,你说的黑冥掌,你可知道精于此邪功?”容非道。
“一般是那些黑枭雇佣兵练这些武功,不过已经绝迹十几年了,没想到今天又重现江湖。”司马先生回。
容非还要细问。
司马先生忙又说:“容将军,我识得这掌毒,只是十几年前医治过一名患者,其实并不太过熟悉。”
言下之意,他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