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雨雾迷茫风呼呼从空气中重重地划过,天花板上的水晶饰吊灯,随风一摇一晃,灯光忽明忽暗。
水晶灯芯是由一圈又一圈美丽的珍珠彩石镶嵌而成的,尽管它周围的大灯已灭,但是,那彩石发出的的灯芒,还是能在毫华光亮的地板上投下一层五彩斑阑的暗影。
隐隐绰绰的灯光下,两具修长的身体,一丝不挂,正在巨大香软的水床上火热交缠。
“凝,我……”女人微喘着粗气,因男人的动作,激情难捺地抬起手臂,弱软若骨的玉指轻轻地在男人强健的体魄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答应我,不要嫁给他。”
男人愤恨地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快嫁与别人为妻,心中浓烈的爱意已化成满腔的怒焰。
男人俯下身,性感的薄唇热烈地吻上他贪恋已久的身子。
男人炽烈的爱用着这种赤果交缠的方式表达出来,女人并不怪他,只是,她皱起眉心,微淡的光束投射在她的脸上,这是一张绝世的容颜,她的美丽洁白纯净,五官是标准美人瓜子脸蛋,一双美丽摄魂的大眼,长而卷曲的睫毛一扑一扑,挺直而小巧的鼻头,两片粉红的唇片因难捺激情而微张,纤细的脖子仰起,长长的秀发丝绕在胸间,撩人心魄,这样绝世容颜的女人,谁能不沉沦?
她是T大著名的校花方幽然,正因为憾世的美给她带来祸水之灾,这才让她处于爱与痛的边缘,赫赫有名的金融财阀潇氏公子因她一曲“美丽的天鹅湖。”芭蕾舞,而疯狂地迷恋上了他。
她的父母给了她绝世的美貌,魔鬼的身材,象一个遗落凡间的精灵或者天使,但是,却没有给她一个能与潇锐桀匹配的家世,而这却是方幽然最痛苦的地方,明天就是她与萧锐桀结婚的大喜日子,她没有了新嫁娘的喜悦,反而是一片愁云惨雾,原来,她根本就不爱潇锐桀,只是碍于萧氏权势而不得不屈服在萧锐桀霸道胸怀里。
她爱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虽没有绝色的容貌,过亿的身价,却有一颗爱她入骨邃的心,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责骂而跪在她家门口,任凭风吹雨打乞求着她的原谅,他一直小冀冀把她捧在手心里,就如珍藏一件宝贝,有一种爱爱得没有尊严,大概说得就是任灿这种类型的吧!
是个女人就会感动,他也算是一个知名企业的小开,虽然没有潇氏那么富可敌国,但是,却能给方幽然足够的生活保障,一个女人长得再漂亮,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有男人爱她如此夫复何求啊!
“带我走吧!”
随着眼角的泪滑落,她终于不再抗拒自己的心,微张的红唇吐出一句。
泪滴落到男人强健的胸臂上,男人停下了动作,身子一下僵凝,似乎是没料到女人会这样说。
好半响才颤抖地抚上她的娇容,“此话当真。”声音明显发抖。
“带我走,我并不想嫁入潇氏。”
方幽然咬了一下红唇,吐出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已权衡很久了。
“幽儿,我会对你好的,我的幽儿。”
排山倒海而来的喜悦令男人实难把持,他必须带走方幽烯,要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捧起她的清亮的脸庞,大大的眼眸内泪光点点,他心疼地伸出一指,轻柔地把那湿意拂开,他不要他的烯儿痛苦,一辈子绝不,他任灿在心里悄然发誓。
只是潇家的权力太大,他必须带走幽儿一段日子。
心与心灵的火热碰撞,那是人们为之惊悸又为之哀叹的爱情。
浓雾散去,阴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
空气经雨水洗涤,已没有污浊的味道,清新空气迎面扑鼻,蓝天上飘浮的洁白云朵,不多时,钻出云层的朝阳染亮了薄薄的天空。
国际顶级的毫华酒店,服务员们正在手忙脚乱地布置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酒店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绿色帘布隐藏着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
美丽的朝霞射出淡淡光晕,印染在方幽烯明丽的五官上,明明是艳丽的天色,为何她的脸上却是哀绝一片?今天早晨,她比谁都起得早,来到这里以后,就这样躲在这帘布之后,眸子无神地凝望着眼下的一切,绿色如茵的草坪,此刻已被五彩缤纷的花朵点缀熠熠生辉,尤如一个美丽的花环,那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光的雨花石地面,已恍然铺上了一层红艳艳的地毯,看在幽烯眼中是那么刺眼,今天是她姐姐最重要的日子,然而,这里的所有代表喜气的摆设是那么敲痛着她心扉,她爱她的姐夫,那个狂霸腹黑英俊的不象话的男人,只是,她的姐姐一向是天上飞翔的白天鹅,万众嘱目,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而她,只不过是无人问津的丑小鸭而已,尤其是在他的姐夫上眼里更是。
脑际又浮上那张阳刚味十足的脸孔,那刀刻般的线条……深邃幽深的黑瞳……不能再想了,方幽烯深吸着一口气,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种单想思的生活,在姐姐结婚的刹那间,必须划上休止符,一想到别离,为何心还是会隐隐的痛?
她并不想亲自看到她们结婚的场面,只是,母亲告诫她,她必须参加姐姐的婚礼,给她们最诚挚的祝福。
幽怨的眸光滑过,国际顶级毫华的酒店门口,停放着世界顶级车辆,劳斯莱斯、宾士、法拉利,各种型号的跑车、奥拓、保时捷,可以看出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全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可见潇氏在商场举足轻重的地位了,她与她姐姐,与她姐夫根本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
大厅里云舞霓纱,穿着妖冶的女士,光鲜华丽的男人,毕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宾客间,她方幽烯只能躲缩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啃舔着自己的伤口。
就在她黯然神伤之际,有道高大的身影渐渐向她逼近,一把拂开裹在幽烯身上的那层帘布。
“幽烯,有没有看到你姐姐。”随着一声急躁的迷人嗓音飘来,身着纯白色西服,衬托着他的身材更显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旁,他、有着深邃幽深的眸子,挺直的鼻子,立体的五官,全身上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就如古希腊神话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只是这白马王子不属于她?方幽烯暗讽地想,她花痴般的静静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轮廓。
“说啊!有没有看到幽然。”在酒店时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自己心爱女人的身影,眼看着宾客越聚越多,一向冷沉的潇锐桀也有些心慌,今天可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而这准新娘可是自己亲自挑选,并且,好不容易才说服母亲点头同意的。
“大……概……在……”
在男人焦急的等待中,方幽烯终于不再沉默,颤魏地吐出最后的字。
“化妆间。”
说完,十指交叉紧紧绞着,一脸红扉地低下了头。
他可没心情看她的脸红,对于这小姨子,他一向就不喜欢,而她一双亮丽的美瞳,老是在他身上瞟来瞟去,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
“你就不能完整说完一句话,口吃女。”
他恼恨她的口吃,给她对话真是自讨苦吃。
“我……”重新抬起的清潆美瞳有些闪烁,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化妆间没有。”他伸起长指,抚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啐发,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来说,是具有怎样蛊惑的力量?
“那我不……不知道。”
“算了。”潇锐桀刚想转身离去,不料潇氏的管家惊慌失措地跑来。
“少爷,少奶奶跑了。”
“你说什么?”潇锐桀周身一下子散发着冷嗖嗖的气息,可以让人生生冷咧到底。
“是,是啊!”吴管家也有些结巴巴,深怕遭到他的怒骂。
“怎么回事?说。”
他揪起管家的衣领,凶悍地提他到跟前,简单地命令。
“昨晚,有人亲自看到少奶奶与一个男人,开车离开这里,并且至今未归。”
晕隆隆,尤如一道响雷重重地辗过胸口,高大挺拔的身形僵凝在原地,惊赫了吴管家,更是惊吓住弱不禁风的方幽烯,她的姐姐给一个男人跑了,是这样吗?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
“当、当、当。”彩信玲声响起,潇锐桀好久好久,才抬起手指按下收件箱,拧眉呆看着短信的内容,在淡阅了手机短信后,眉心越拧越紧,慢慢地五官倏然扭曲。
“锐桀,请原谅我最终不能与你步进婚姻那块神圣的殿堂,忘了我吧!”
方幽然,这个女人抛弃了他,跟一个野男人跑了,把他丢在这么可悲的世界里,他还在这儿发疯似地寻找她的身影,搞了半天,说不定人家此刻正躺在某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这样的认知,让他狠狠地揪起自己的拳头,让那血肉狠狠地掐进肉里,如果他手上有一把一刀,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砍那对奸夫当妇两刀,疼痛蔓延过心口,他不接受这样的结局?从来,就只有他萧锐桀甩女人,而没有女人敢甩他潇锐桀,第一次付出真心,居然是这样的结局,那个女人击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许多的东西,骄傲、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