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凯,他觉得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手,应该会调查到一点什么?所以,他才嘱咐吕毅着手调查,这一查,就查出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要不然今天,真是会是潇氏财阀的死期。
忽然,门外飘来一阵清柔的女声,她幽幽地唱着歌。
走向门口的那道高大的身形,是那么苦涩,悲凉潇索。
你把爱情给了谁?
你把爱情给了谁?不管给我安慰,为你伤悲为你醉,爱已不完美
你说的无所谓,我伤的狼狈,卸下我的所有的防卫,死了心面对。
伤害的话收不回,别再爱的虚伪。
最后骗自己骗到撕心裂肮。
你把爱情给了谁,不再管我憔悴哭红眼睛挽不回。
心一点点地碎。
你把爱情给了谁,不再给我安慰,为你伤悲为你醉。
爱已不完美。
你把爱情给了谁,有没有后悔可不可以有机会,再来爱一回。
你把爱情给了谁,有没有负累,痛彻我心扉,有谁能体会。
这动情的弦律拔动了大家的心扉。
“妈。”霍思凯“蓝逝风。”
跨开大步,箭步如飞地冲出屋子,颜霓儿则惊慌失措地娓随其后。
大家也跟着她们走出。
潇氏偌大的庭院中间,凝站着一个瘦长的女人身影,女人眉目含笑,长发飘逸,她身着水蓝衣,水蓝裙,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鸡蛋毛扫帚,伫立在风中,那水蓝色的裙裾随风偶尔翻飞,她很美,飘开的长发,让人看到了她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巴掌大小。只是,看不出年纪,仿佛是一张久远的照片。
嘴唇里一直迸唱着那首动听的《你把爱情跟了谁?》,她唱得是那么动情,那么投入,仿佛她的心曾经受过撕心裂肮的疼痛。
“妈!”霍思凯见她跑了出来,责怪地吼道。
“你是谁?怎么会叫我妈?”
女人眨着好看美丽的大双眼皮眼睛,傻傻地对他笑着。
“走,我们回去,霓儿,把车开过来。”
霍思凯对身后跟来的颜雪儿到。
“好的。”颜霓儿也慌了神,今天象是一切都乱了,本来,蓝也许诺她,只要潇氏破产,等他报了仇后,他就会娶她,那是她巴望了好久的事,可是,现在看来象是不可能了。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潇夫人眼睛迸射出狠光,她笔直地走了过来,挡住了颜霓儿的去路。
因为,她又看到了她的情敌了,这个一直装疯卖傻来博取绰宇同情的女人。
她狠狠地盯凝住着她,不错嘛!这么多年不见,这女人好象一点变化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有这么大的儿子,就仿佛是一个少女,就是她,夺去了她丈夫的心,让潇绰宇为了她宁愿采取自尽身亡,也绝不给她在一起,这让她如恨?如何不怨?这女人永远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
“倪媚娇,你要干什么?”
霍思凯见倪媚娇脸露凶光,这是一个被嫉妒冲晕头了女人。
“你……”女人抬起头,无意间看到了狠狠盯住自己的倪媚娇,这们的眼神好熟悉,曾经,她被这道嫉恨的眼神足足杀死。
她怕她,面对这样一个凶神恶的女人,她缩进儿子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握住儿子的衣角,吓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
“冷如花,你个贱货,你居然指使你的儿子,来加害潇氏。”
潇夫人看到这张讨厌的脸孔,就会想到她曾经如何被丈夫冷落的画面?是她害得她二十几年来,孤苦伶仃地活中这个人世,潇绰宇致死都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还瞒着她在外养了一个贱种,更可恨的是,潇昊天在潇绰宇逝世后,居然承认这个贱种不但出资培养成才,成了世界知名的国画大师,谁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明想用真心感化这个私生子,没想到这私生子却怀揣抱复的一颗心,走火入魔地要毁了潇氏。
她怎么能再容得下她们。
二十几年前就容不下的。
“没……不……没有。”倪媚娇恶毒的话让冷如花语无伦次。
“妈,别怕。有我在,没人再敢负你。”
霍思凯冲着倪媚娇怒声大吼,吼声震天,充满了浓烈的杀气。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的母亲,尤其是眼前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
远处的一群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幽烯死死地拉扯着潇锐杰的衣角,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憾,原来,霍思刚是蓝,蓝扮成了霍思模样,还有那个潇锐桀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颜霓儿,原来是跟蓝逝风串通一气的。
这到底是如何错乱纠葛的一幕啊!
潇锐桀下巴紧紧地抽缩,全身线条紧崩,但是,他只是死死地搂住幽烯的肩膀,并没有任何举止。
“冷如花,是你害死绰宇,血债血尝。”倪媚娇对这个女人刻骨铭心的恨在他儿子喧天大骂的时刻,终于再难压抑,倾巢而出。
“烂货,是你害死了他,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自杀的,他拿着枪抵住了太阳穴,然后,好多的血从他的脑袋里迸出。你害死了他,你不觉得难过吗?”
她脸上闪烁着凄厉的笑花,别有用心地诉说出当年书房里曾经发生的枪杀事件。
“绰宇……”冷如花失神地喃着这个人名,忽然间,感到心口难受发慌。
“不……”她面孔抽缩着,死死地捂着头,象是想到了什么难堪的过往,痛不欲生的往事?大概是与潇绰宇有关,毕竟,她们也曾经深深地相爱过。
她头发上袭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承受不住剧痛的袭击,她火大地推开儿子,开始在绿茵的草坪上翻滚。
“我的头,我的头。”她捧着头,也许是头痛欲裂,让她痛不欲生。
“妈。妈。”蓝逝风跪倒在地,声嘶力歇地呼唤着,看着她翻滚在地,他的一颗心象是有人拿着一把铡刀狠狠地插入了心窝。
自小他就这样陪伴着母亲成长,母亲一旦牵扯上父亲的事情,就会头痛欲裂,就会犯疯病。
“霓儿,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他见母亲病已在犯,必须带她离开这里,要不然,等会儿被倪媚娇这疯女人再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噢!”颜霓儿回过神,跑向潇氏门口去开车去了。
地上翻滚的冷如花,忽然停了下来,小嘴微微地喘着粗气,然后,她的水眸落在一片枯黄的树叶上。
她捡起那片落叶,看了看,放在掌心呆凝了半响。
这才抬头凝望着远处蓝色的天空。
“情已尽,风已逝,逝风如随风。”
滚烫的泪从她眼角狂涌而出,洒过她的衣衫,曾经的一幕又一幕在她脑海时回旋。
她们在一个黄昏的时分相遇,她们一见钟情,情难自禁地坠入爱河,明知他是有妇之夫,可是,他的英俊潇洒,他的深情似海,让她意无反顾,她爱上了他。
都说毫门深似海,她们最后却成了一对被棒打鸳鸯的苦命情侣。
潇氏由最初的强烈反对,到后来的妥协让她进门作小,然而,更残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
原来,让她进门只不过是倪媚娇设计一个陷井而已。
她知道她怀孕了,便背着潇绰宇把引绰进门,并把她关在了那个永远不见天日的黑皮屋子里,在里面她度过七个月黑暗的日子,并差点难产生下了蓝逝风,她与潇绰宇的爱情结晶。
然而,又在孩子生下后的三天被赶出了家门,她带着孩子受到追杀,只好远离他乡,去了拉斯维加斯。
可是,潇绰宇却象疯了满世界找她,他找到了,并对她许了承诺,如果家里不同意他娶她进门,他就要与原配妻子离婚。
她含着泪花送他别离,日也盼,夜也盼,盼来的却是他自杀身亡的消息,梦碎了,心也碎,她情何以堪呀!
承受不起这沉重的打击,她失去了毕生所有的记忆,记不起从前的许多事。
甚至还犯下了疯病,这么多年来,她与逝风相住了五年后,就把他送去了孤儿院。
只有在周未去探望他一下。
二十几年了,她的心好累,在忘记复苏的这一刻,她绝望的泪水滴滴而下。
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
爱上潇绰宇,是她痛苦不堪一生的根源。
而倪媚娇是她见过最不要脸,最自私冷血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象你这样的女人,心比蛇蝎还毒。”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毒打。”
因为,她被关在顶楼的那几个月,经常会听到一阵胜过一阵小孩的嘶叫声,这屋子里没有小孩,只除了潇锐杰。
那可是她亲生的呀!
闻言,倪媚娇花容失神,她抬头瞟了眼不远处凝站着那个一脸妄的身形。
这个疯女人怎么知道她打杰儿的事?
“住口,谁会听你道听途说。”
她惊慌地喝斥。
“倪媚娇,你当真以为我傻到什么都不知吗?”
她张着一双明净的黑瞳凝视着她。
“因为,我是第三者,毁了你的家庭,所以,我感到内疚,正是因为这份内疚,我甘承受你所有的折磨与疯狂的报复,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二十几年了,我们之间的恩与怨也该随风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