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狂妄少爷霸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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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对你的爱算什么呢?”她凄然格格地自笑出声,笑够了,吸了一口气,吸入凉凉的空气“而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还不如一堆粪土。”低低软软的话语,仿若一融入空气就破。

“你逼姐姐欠下五千万高利贷,你逼冷凝从高高的建筑塔摔下来,成了植物人……潇锐桀,你可曾想过,无论如何的权势滔天,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的人生。”心尖的苦涩渐渐蔓延,情绪也变得十分激动。她几经疯狂,声音凄寒冷厉,她狠狠地凝视著他的瞳仁。

“是她背叛了我,在结婚典礼上弃我于不顾。”

“所有的一切,全是她一个造成的。”潇锐桀无措悲惨地把所有的过错推向了方幽然,坐在摩天大楼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也有无助不知应对的时刻?

“住口。”终于再难听着他的搅辩,幽烯忽然发疯一般旋站起身,粗暴地扯住潇锐桀的衬衫袖口。

“即使是这样,你没有权利毁掉别人的人生,毁掉别人所有的一切。”她歇斯底地怒吼。

生平第一次,潇锐杰就笔挺地站在阳光之下,任这个伤心绝望的女人,又踢又咬,而没有做任何一个阻止的动作。

也许他是过激了点,但是,他潇锐桀一生容不得别人背叛,自从几年前纵身国际,打拼事业开始,为了开缰辟土,曾让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冷血残忍的作风曾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他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从来,就没有感到内疚,惆怅,后悔,傍徨、众多的情绪齐涌上他心头,一切已无法挽回,他听着她诉说自己的罪状,心痛的感觉慢慢凝聚,却是难以言表。

“我好恨……”发泄完了,幽烯无助地滑坐到地,凄瑟的表情凄凄美美,是她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

凝视着她枯寂灰寞的眼瞳,心若死灰的面情,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敲痛着他的心扉,敲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一刻,他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他伸出手,想去把象个小兽般悲呜的女人抚起身,明亮的阳光下,那修长的指节明显地颤动着。

“我恨你。”她的声音虚无飘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恨,高大的身形明显一僵,凝站在原地,硬生生收回手,她恨他,她轻声诉说的恨语,宛若一把寒刀,狠狠准确地刺入他的心脏,这句话是那么熟悉,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对她这样说过。

“恨我。”他呓语似地低喃,是的,她是该恨他?背对着幽烯的脸孔,孤寂痛苦落寞地一笑,湿湿的水意悄无声息从他脸上滑过,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长指,轻轻擦过眼角淌下的泪珠,原来,他也会痛,他不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呀!多少年了,他不再为任何一个女人掉一滴眼泪,难道他爱她吗?

爱,他倏地张大眼,忽然,脑中窜出的念头,让他警玲大作,不,他怎么可能爱她?方幽然的妹妹。

他狠狠地咬紧牙关,努力地莫视对她的感觉,五指收握成拳,强压下心头的不忍,理不清自己的混乱的思绪,用着一惯冰冷无情的腔调道

“恨,你尽管恨吧!”他强抡紧头,讥笑一声。

“恨得越深越好。”

“在我的字典里,得不到,宁可毁掉。”潇锐桀硬着心肠,潇霸绝狠地说完,高大的身形,头也不回地举步,狠狠地抡紧拳头,离去的步伐首次零乱仓促,再也不见了平时稳健,背影也萧瑟落寞。

他不想呆在这里,不想看到幽烯凄然冷绝的骇人神情,这样冷炽的气氛令他一颗心会纠结,会痛苦。

狂奔向入口处停放的那辆法拉利,上车一踩油门,惊慌失措地急驰而去,为什么他也有种心碎的感觉?看到她的泪,他真想把她抱在怀中呵护,用他最温柔的一面,倾尽一生来保护她。

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柏油马路。

“我恨你。”又是凄厉绝冷这句话在他的脑中萦绕,“该死。”潇锐桀火大的捶打着方向盘。

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一抹纤瘦的身影抱着那个装有母亲遗体的骨灰罐,冰凉的手有些微颤,摸着那灰冷的铁罐,薄薄的罐片残忍地隔开了她与妈妈,今生她最珍爱的人。

她神情怔凝,举步维艰,步步沉重,缓缓地把骨灰罐子轻轻地、轻轻地放到新挖的土坑里。

含着花香的泥土一下又一下覆盖住那冰凉的罐子,妈,妈!眼看着那贴在罐子上的遗照水渐渐被泥土掩没,幽烯的心止不住地颤动,颤动,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母亲,她象疯了似地扑上前,急切地拔扒着泥土,想要把骨灰罐从冰凉的泥土中抠出,泪水从她的颊边滑落,滴到了灰罐上,顺着细雨一起飘落,开出朵朵美丽的银白小花。

挖坑的工人们以及前来吊唁的寥寥无几的亲友们见状,无不感动地垂下头,默默地退开。

现场弥漫着一种幽伤的气氛。

凝望着失魂落魄的妹妹,幽然静静地凝站在一边,唇际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容。

“是你害死了妈妈!”

她的声音虽轻得一若空气就化,细如文蚋,但是,却听入幽烯耳中,似一根长针狠狠地扎入她的心脏,她的神情瞬间僵凝在原地,她害死妈妈?是这样吗?是啊!她怨恨潇锐桀,一切皆由他疯狂的报复而起,而在心颤指责他同时,她最最不敢轻碰的是心底那忏悔的伤痕。

“要不是你,执意逼迫我,妈妈也不会死。”方幽然神情一凛,狠狠地从红唇中吐出。

是啊!要不是她执意逼姐姐离开“美香。”,不那么慌乱地从医院奔出,妈妈也不会怀疑,那她就什么也不知道?原来,害死妈妈的居然是自己啊!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用力,再用力,直到唇瓣上渗出鲜红的血汁,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

内疚,痛苦啃噬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纤维,扑嗵一声,她跪倒在母亲的坟前。

雨仍继续下着,人们渐渐散去。

“你跪死了。”幽然冷嗤着妹妹的行为,在她看来愚不可及。

“妈也回不来了。”她云淡风清地说完,面无表情地踩着微碎的步伐离开。

天色渐渐灰暗,雨雾迷茫

幽烯跪趴在新坟前,双手死死地撑住凉凉的地面,久久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任雨水飘落向她的肩头,打湿她微薄的衣衫……她是不该从医院里追出,她好悔,但是,归根结底,是潇锐桀啊!要不是他逼迫姐姐,妈妈也不会活活气死。

呼息到鼻间的,全是冰冰凉凉的雨水味,正如她此刻的心境,心如槁木死灰……

心就此沉入冰谷,深渊寒潭,再难复苏。

悲凉在她心口不断扩大,扩大……

她沾着雨水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美丽的瞳仁扬起,凝向虚空中那不知名的某一点,凄冷一笑。

心若倦,泪已干了,这份惆怅难舍难了,爱一个人,天荒地老……

深冷的雨夜里,她悲凉地拉紧身上的那件紫红色外套,冷风还是从她的衣袖里鼓鼓地钻入,冷,冷,只感觉噬骨的冷意浸袭着她的四肢百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入口里的全是冰冰凉的雨水味。

幽烯站在客厅门口,用着清冷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大厅,偌大的客厅静得出奇,没有一个人,连平时一直出入在客厅的吴妈也不见踪影。

她不知道的是,潇夫人带着吴妈出国游玩去了。

没有一个人正好,不会挡她的道,她垂下双肩,低着头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也是她与那个人的房间,现在,她连名字也不愿提起,想起就是满满的伤痛,便是难堪的过往。

一刻钟,她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自己的蓝色小皮箱下楼。

忽然,听到一声汽笛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迎入眼帘的是那辆刺眼的红色法拉利,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回来了。

以前,每当在窗口听到那熟悉的车呜,她就会捧着砰砰直跳的一颗芳心,怔愣在门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的归来。

只是现在,象是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横跨在他与她之间。

他的残忍冷血,足已将她一颗火热的心烧成灰烬,死了的心岂还会再有知觉?

她凝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几个人,吕毅,董晖,还有那个一脸邪笑的男人,褚少。

都是一张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孔,他们各拥着一个清纯宝贝似的美女,正与美女们打情骂俏,嘻笑着窜进屋子。

“桀少,这女人好象要走呢?”褚少瞟了一眼提着皮箱的幽烯,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后面的男人喊。

潇锐桀拥着夜菲儿,也看到楼梯口的幽烯,冷眼再看到她手上的那支皮箱时,一张俊脸刹那沉了下来。

幽烯冷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每一张令她作恶的脸,不发一语,举步越过他们,直直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