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咬住自己的手指,在纤细的手腕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
这女人疯了吗?
难受成这样,居然也不向她求饶,不想看到她继续再自虐下去,男人抬腿走了过去,该死的吕毅,他一定要找他们算债,居然给她下药,还下得这么重。
“滚……开。”她狠声地怒骂着,为什么偏偏在她身边是是这个男人?她在心底狂嚣地嘶吼。
不理她的挣扎,潇锐杰轻柔地抬手解下她的衬衣领口,一颗,两颗,三颗……眼神灼烈地一直注视着她的面情,幽伤而又凄美的表情,痛苦而又扭曲的五官,在他眼底永远都是最美的。
此刻的她,由于药性的关系,白里透红的肌肤,脸孔象煮熟的虾子,烫得吓人。
零乱的发丝散落在鬓角,更增添一丝狂野的妩媚,野性十足,而这样的她也深深地迷醉了狂放不僸的潇锐桀。
“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准你碰我。”
她咬牙吐出,发怒的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张开了小小的爪牙,狠狠地伸向撕扯着她衣物的男人。
男人白色的西装,领带,女人丝袜,粉色的小罩衣飘落满地。
“放开……”我字吞入在他的唇齿间,本想推开强健的他,不想忽然觉得全身柔软无力,男人的接触及抚弄,就象是致命的毒药,让她体内的燥热狂减不少。
他不顾她的挣扎,抬起了她一支雪白的腿……这一刻,他才知道,所有的女人全都是垃圾,只要他才能勾起他身体里最深层次的郁望,只她才能让他发疯发狂。
“不……”她嘶吼着,长长的指甲有意地在他光裸的背部上,划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血迹。
他想她,刻骨地想她,这五年来,他都梦想着把她紧紧地搂在胸怀里,梦想着这幅温馨的画面。
随着身边水花的拍击,雪菲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迷离……她晃了晃脑袋,怔怔地看着这张英俊出众的脸孔,好漂亮的眼瞳,冰象钻石一样。
下意识地,她伸出雪白的莲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胳膊,闭上了长长的睫毛,那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水珠,随着睫毛的煽动而滚落。
他的表情微微错愕,象是被雷击中似的,在她游离的思绪里,潇锐杰忽然回过神来,他窃喜着。
“烯儿。”
他强健的手臂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把她轻轻地放置在那张巨大的水床上,狂猛地再次压了上去。
夜,迷乱了,窗外夜风徐徐地吹,室内激情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他到底要了她多少遍,已经是记不清了,只知道两具身躯象沙漠中干涸已久的旅人,渴望着甘甜的泉水般。
雪眸微眯,看着镜子中两人的倒影,他们就象两条无止尽纠扯的游蛇,抵死缠绵,却隔着冰冷坚强的铠甲,纵使再怎么靠近,永远是难触到彼此的隐藏在最深处的那颗心。
错过了,就必然再不会有交集。
清晨,在一阵清脆的乌鸣声里,雪菲微微眼开,酸涩的眼孔半眯,身体仿佛被车轮狠狠碾过似的,一阵又一阵的疼袭过好的下身,雪菲挪动了一下身体,昨晚的忘记铺天盖地向她袭卷而来,吓得她赶紧睁开美丽的眼瞳。
错愕地瞪着眼前这张放大数倍的英俊邪恶的脸也,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睁开了幽深的黑仁,唇际勾起抹淡淡的笑容。
“宝贝,醒哪!”
雪菲颤抖着指尖,揪紧着覆盖着自己身子的丝被,他给她下药,还侵犯了自己的身子,心脏阵阵抽痛,那些疯狂缠绵的画面滚滚袭入她的脑海,如同在她胸口压上一块千斤重担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唇瓣死死地咬住,咬住的地方血色迅速地散开,变得一片惨白,正如她几无血色的脸颊,她稳住自己几欲崩溃的情绪,用丝被裹住自己的身子,急急地逃向洗手间。
这么会是这个样子?她痛苦地用热水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冲刷着自己身体,狠不得冲洗掉他留在她身上那胺脏的气味,可是,不管她如何冲洗,即使是身体冲刷下一层皮,也冲不走她烙下的印记。
为什么终究还是逃不开呢?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就算她改头换面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仍然还是逃不掉的。
可笑啊!也好可悲!
当她净完身,围着浴巾打着赤脚步出浴室时,就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凝站在窗台边,高大的身形有些落寞,会在这个绝毒的男人身上看到这两个字吗?雪菲自嘲地低笑。
见她走出浴室,凝立在窗口的男人转过身,缓缓地走向呆滞的她。
“这是你当初放下的钻戒。”他们结婚时,他为她套在食指上的钻戒。
他的神情凝重而忧郁,她很想告诉他,她是蓝雪菲,这枚钻戒不是她的,但是,象是有什么卡住了喉咙,怎么也提不起声音说出口?
“烯儿,曾经……”他痴恋的眸光锁定在她的纤尘不染的秀丽脸庞。
“也许,我做过许多的错事?这么多年来……”
“我想了很多……”他垂下眼睑,主动地拿起她的玉指,想把这枚价值千万的钻戒套入她的指节上,然而,她却别开脸,避开了眼,不自禁地弯曲手指,让他无法给她戴上。
她的反应,让潇锐杰徒升着强烈的挫败感,他把钻戒捏入掌心,狠狠地捏住……
“你我的婚姻并没有解除,如果你胆敢嫁给霍思刚,那么。”他轻阖上黑亮的瞳仁,深呼吸了一口气。
“最好别逼我出手。”说完,睁开眼,强行把钻戒塞入她的掌心后,转身开门离去。
雪菲凝视着他高大笔挺的身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五年了,他仍然是以往般的绝冷无情,霸道无理,潇锐桀,你可以威胁,可以强势地对我做尽一切,然而,当年懦弱无能的方幽雅烯早已死了,他不让她嫁给霍思刚,她偏要嫁,看他能奈她何?她方幽烯的所有档案早在五年前已全部销毁,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另一个人,国际超模蓝雪菲,而他潇锐桀撂下的狠话,统统都让他见鬼去,他再也吓唬不了她。
她绝然地把手中的钻戒从窗口扔了出去,穿衣,开门走出酒店。
她的陌生,她的疏离,让他的紧崩的心口好疼,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孽,他能怪谁呢?这杯苦酒他已足足喝了五年,千千个日日夜夜,他真的好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在沐浴着清晨美好的阳光,看着她悠然苏醒,方幽烯,你不能离开我,真的不能离开我。
他现在才知道,他要她的心有多坚定,有多么急迫,如果残忍、卑鄙能挽回她,能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不在乎能伤到任何人,包括她,只要一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媚眼如丝,他的心就会痛苦地撕扯着。
他的红色法拉利疾驰进潇氏别墅里。
刚下车,一个女人便一脸惊喜地贴了上来。
“桀,你回来了。”
夜冷茹一大晨就来到潇氏别墅,她有好几天没见到潇锐桀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悲哀的替身,她知道蓝雪菲的现身,让他失去了些许的理智,一心期盼着他能记起自己,再忍受了好几天的煎熬后,终于忍不住了,就跑来这里问了佣人才知道,他昨晚整夜未归,他去了哪里?她焦急地等待着。
“嗯。”再次看到夜冷茹,他竞然担不起半点热情,浓浓的眼影,描绘的精致的五官,尖瘦的下巴,都让他感到恶心。
“去把眼影擦了,难看死了。”他第一次火大地冲着她吼,吼得有些莫名其妙。
夜冷茹被吼得愣在了当场,只得轻轻地“噢。”了声。
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一样的脸孔,心底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不一样,他到度是怎么了?
狠狠地踢了一下红色的法拉利车身,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时屋,而夜冷茹仍是不怕死地屁颠屁颠跟着她走进客厅。
客厅里
潇老爷子正坐在沙发椅里看着报纸,潇锐桀在门口顿了一下,一声不响地举步上楼去了。
“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潇昊天抬起头,凝视着孙子上楼的身影,不满地呢喃着。
“桀,你怎么了吗?”面对满脸忧郁的潇锐桀,夜冷茹的心好疼,她就知道自从那个叫什么蓝雪菲的模特儿出现以后,他就浑身都不对劲。
“谁给你的胆子,问东问西。”他冷冷的眉宇扬起,眸光倏地扫射向他身侧的夜冷茹,这个女人近段时间吃飞醋太猛,他可得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暖床的床伴而已。
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问长问短?
“桀,我担忧你啊?”她的一片好心被子当成了驴肝肮,真是的,她心里直犯嘀咕。
“不要你担心,你给我滚出去。走啊!”
他绿眸一闪,冷咧地暴吼出声,他把所有的悲与伤,所有的恨与怨,所有的无奈与痛苦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