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卷起家族的恩怨,及那无望苦涩的三角恋情中。
“蓝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请你过去一趟。”
徐妈走上楼来,脚步停驻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果然,该来的总是跑不掉,只是比他预想得还要快。
蓝逝风的眼底悄然划过一抹冷痕。
“告诉他,我马上来。”
“好的。”徐妈退出房间,下楼禀报去了。
“烯,我过去一会儿,潇老爷要见我。”
“嗯,去吧!”雪菲五年前就知道了,他是潇氏不为外人所知的私生子,也是潇锐桀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也是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找他而独自消失的原因。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蓝逝风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房门,掩去了他高大的身形。
他回来了,如果潇锐桀知道他回来,又怎么会对待他呢?他们之间的心结能解开吗?
尽管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刻骨铭心的恩怨。
夜晚,天空闪烁着美丽的星辰
一颗又一颗漂亮的星体,象撒落在碧玉盘里的珍珠。
徐妈为烯儿洗了个热水澡,为她穿上白色的睡衣,然后,她就习惯性地上了床。
自从她的腿残疾后,她都睡是早睡,因为,无所事事,也就习惯了看几本小说打发时间。
她关上指尖那本厚厚的小说,眼中的泪水泉涌过不停,小说里的女主角太悲太苦,就象电视剧里的娘妻,她曾记得有这样一句台词,“我第一次与你洞房,是失去了我的初恋,而第二次与你同房,是因为,想骗你签下离婚协议书,这一生我没有一天,甚至有一个小时爱过你,你难道就不恨吗?”
这样的剧情太悲太苦,太虐待她的心脏,只是,那不过是一场戏,或者一本小说罢了,但是,她的的人生是如此现实,不是一本小说或者一部电视剧……
“在想什么?”潇锐桀回来了,他走进屋子便看到她坐在床上一脸神思飘渺。
“没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没有吗?”他狐疑地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脸的疲惫之色,今天,他的潇氏财阀引起一场小小的风暴,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许,近段时间,他老是沉迷于对她的这份深情里,而无瑕顾及的工作,才会让公司出了一点小小状况。
他瞟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浴室开始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想洗去一身的疲倦。
她放下书,拉起被子,静静地躺在了床上,浴室里传出一阵水声,哗拉拉的声音顿时充斥在寂静的屋子里。
她阖上眼瞳使劲想让自己入睡,但是,可能是白天没事睡多了的原因,她就是睡不着。
他知道蓝回来了吗?她在心中暗自猜测着。
“今天做了些什么?”
他挤进被子,双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身,嗄声冷问。
“没什么啊!就在阳台坐了一整天。”
她如实的回答,这两天他眼眸中的狂焰象是减少了很多,再也不象以往一样剑拔弩张了,也许是正在于成吧!
也许是她的腿让他真真正正的后悔了,她拧眉深思。
“明天,有一场宴会金融集团聚会,我想让你参加。”
他打着哈欠,躺在床上的他感到好累。
“什么?聚会。”
她才不要呢?她不想忍受别人的白眼,尤其是那些上层社会人的嘴脸,她想起来就有点背心发麻,不想承受世人鄙夷的眸光及讥诮的面情。
只感觉床铺深深一陷,水蓝色的大床顿时加载了两个人的重量。
“我不去。”
“必须去。”他又露出狂霸的面目,仿若这几天对她柔难水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我说了我不去。”
“我不会去的。”她大声地对他吼。
“你是我的妻子,就应该给着我出席各种宴会。”
她难道不明白他的苦心吗?他问遍了所有的医生,都得出她的腿没有任何的病根,她仍然不能走路,那么,就归结的一个字上,心结。
她曾经在对他开了一枪后,走出了他的桎梏,在霍思刚的帮助下变得坚强,而口吃的毛病也不知不觉全然病除,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懦弱的灵魂,那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她无比优秀姐姐的阴影下,她就一直躲在里面,然而,当身与心痛到无法承受的时刻,她就会咬牙从身躯壳里愤怒冲击而出,她曾向他开了一枪,在他胸口上划了一刀,这就是最后的证明,强势终将不会长久地属于她,在她的心底线濒临崩断的那一刻,她又会躲缩在那片身躯壳里,逃避着一切的人与事。
心理医师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旋,也许是他逼得她太狂,太炽,她才会又缩回那小小的身躯壳里,那她自认为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心灵的一方净土。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弥补,不想采取强逼的手段,只要她在他的身边,这就已经足够。
可是,这小女人硬是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他暗吸了一口气,缓缓阖上黑色的瞳仁。
“我不会去的。”雪菲狂怒地吼着,然而她象是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她回头一看,身侧的男人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居然,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她绝不会去的,她固执狠狠地想着。
一大早
象往常一样,徐妈给老他送完早餐后,下楼来。
看了眼又坐在餐桌边喝着早荼的潇锐桀道。
“少爷,老爷让你上去。”
那臭老头又什么事?真是奇怪,他没有回答徐妈,在徐妈呆愣的注视下,他迈步走向了潇昊天的书房。
“有事吗?”他直直地走了进去,只见潇昊天正喝着白碗里的蜂蜜糖水,这几天,他老是咳嗽的厉害,所以,才让徐妈给他调了一碗止咳化痰的蜂糖水。
见孙子走进屋来,他把空了白碗搁在书桌上,用手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精亮的眼微眯着,看向时屋一脸阴沉的潇锐杰。
“蓝雪菲是个好孩了,我希望你能待她。”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蓝雪菲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女孩,她是唯一一个不被金钱迷到的女人。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就这吗?啧。”他冷啧,他们祖孙一向都水火不容,具体地说,潇锐桀几乎与潇氏的所有长辈象是天生相克般。
“不用你说。”他冷漠地说完,不想给他交流下去,转身欲走。
“我准备让逝风认祖归……”
“休想。”还不待潇昊天说完,他已是狂怒地吼出。
“这么多年了,我们不能老是让他飘落在外,他毕竟也是你的亲弟弟。”
“弟弟,他配吗?”潇锐桀绝冷一笑,面容上一片残冷扫过。
“如果你要他回来,我就毁了整个潇氏财阀。
“孽障。”潇昊天被孙子的话气得七孔生烟,他……居然敢威胁他,而且,还是拿他幸苦一手创建的潇氏财阀威胁他,当真是翅膀长硬了吗?
“你要明白,我能让你坐上黑手党首领的交椅,同样可以把你拉下来。”不是恐吓,尽管他已年迈,他潇昊天绝对做得到。
“是吗?这一生,我与蓝逝风誓不两立,你要他可以,那只要我走。”
一字一句,干净利落地说完,他转身不想再多说一句,疾步离开。
果然,是容不下啊!难道,他的孙子他只能取其一个吗?他已是风烛残年,希望的就是家人团圆,逝风已经够苦的了,那个疯女人死了……潇昊天第一次心疼地想着,都是他当初种下的孽,还有他的宝贝儿子潇绰宇,那在九泉之下的儿子,死也不能瞑目吧!
黑夜
稀薄的空气象是正凝聚着湿意一般,一阵又一阵的冷风是越来越刺骨。
秋天快过去了,冬天来临了。
徐妈拧着眉心下楼,来到餐厅,对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的男人道。
“少奶奶,她说……不想去。”徐妈小声地报备着上楼催促少夫人的结果。
不去,这女人想彻底给他卯上不成,今早,听到那臭老头要让蓝逝风认祖归宗,他的心情已经够恶劣了,她最好不要忍他,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容忍到何种程度。
他放下报纸,转身上楼去,徐妈望着楼梯口消失的那一抹高大冷硬的身形,想起他刚才瞬间冷硬的脸孔,心想,少奶奶又要遭殃了。
真是苦命的人呀!
潇锐桀上楼推开房间的门,她静静地坐在窗口边的轮椅上。
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台灯。
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衬着她美丽的侧颜,如同惊世骇俗的冷玉一般。
“我说了必须去。”他绕到她跟前,抬腕看了一下瑞士金表,他时间不多了,这女人真是爱折磨人哪!
“我也说过,我绝不会去的。”她转过脸,抬起眼瞳,看向这个逼她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宴会的男人,一脸的绝决。
“方幽烯,别惹怒我。”
“惹怒我,对你没好下场。”现在的他,心情糟糕透了,他真想摇醒这个脑子装了浆糊的女人,不就是去参加一场宴会,又死不了人,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