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烧着一支雪茄,零星的火花在雪花里一明一灭。
他的身后凝站着两位同样高大壮实的男人,那两个男人眼神是冷咧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刀疤脸的男人吞咽了口口水,刹那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在道上混了许多年,知道今天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了。
可是,现在,他身边没有带兄弟,就只有他单身一人。
“大哥,有话好说嘛。”他透着灵光的眸子一闪。
只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他才聪明。
“谁让你这么干的?”男人丢掉指尖燃烧尽的烟蒂,冷嗖嗖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闻言,刀疤脸男人面孔一白,绞尽脑汁想着慌话。
“说不说?”他身侧的一保镖冷咧地一吼,这一吼吓得那男人屁滚尿流,他的身体顿时抖若筛糠,因为,保镖已快速地用一支枪抵住了他的胸膛。
“是有人出一千万,让我强暴那女的,然后,再把过程拍下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幽幽地说完,神秘男人已举起了手中的枪。
“知道……了。”男人最能见风使驼,急忙了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求饶。
“饶了我吧!”
神秘男人弹指一挥,保镖接到命令,收起枪退到一侧。
见自己终于能够活命,刀巴脸的德美混血儿眼神一亮,兴高彩烈半跪起身地道着谢。
“谢……”他的另外一个谢字便咽了候咙,最终是没有说出来。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脑袋也已开花,血浆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就已成了枪下亡魂。
弱的身躯缓缓地倒了下去,翻了翻白眼,鲜血从他的口鼻耳中大量涌出,染红了满地的雪花。
男人抬起眼,收起枪支,一双冷得令人发憷的深眸涨满了嘟血的光芒,寒光直直地射在了男人微热的尸体上。
狠不得在那尸身上蓼几个洞出来方才甘心,而他随风肆起的白色围巾贱染上了几朵红梅。
颜霓儿是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行。
水雾雾的大眼扫过警察局大厅,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幽烯眉毛绞紧,不是被他们带来许询问刚才的事件发生的事情吗?
“小姐,你可以走了。”一名黑人警察扯唇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由于皮肤黑的发亮,再加上下巴上黑绒绒的小毛胡须,牙齿就显得白得刺眼。
“好的,谢谢。”幽烯微微一笑,明艳的五官扯出一朵笑靥,迷晕了黑人警察的心智。
她灿笑着转身走出警察室,没有了空调的暖风,阵阵冷风迎面打来,幽烯只得抱紧手臂借以取暖,空气中飘弥着零星的雪花,雪渐渐有了停息的趁势。
街上想招一辆出租车回家也很困难,所以,她只得慢慢地行走在马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夫地走着。
别人普天同庆圣诞节,而她却进了警察局。
正想着,忽然,一车黑色的宝马疾驶而来,车轮重重地划过地面,“嘎吱。”一声停在了她的脚边,车轮重压起的白雪片片在雪地上飞舞。
幽烯转过脸,还来不有看清是谁的车子,她已被一支强健的手臂握住腰身,把她勾入车里,跌坐在柔软的车座上,车门迅速关上。
这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幽烯缓缓抬起亮丽的水眸,水雾雾的大眼立刻倒映着一张阳刚轮廓的侧颜,而男人神色有些冷沉,发丝也有些许的零乱,白色的围巾随风飘扬,那一片雪白上还有几点梅花似的血红。
见是他,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这男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刚才在警察局不是没见他吗?现在又这样惊人地现身,真是要吓死她啊!
“我要下车。”她看了他一眼,透过玻璃窗直直地望着那纷飞的白雪,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地说。
“只要你不怕再遇到那些流氓,被人先奸后杀,你大可以马上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话音隐含着一缕幽深,冷眸里闪过一抹凌厉。
果然是他,幽烯心口掠过一丝撕扯般的疼痛,果然是他找人来强暴自己,她就没有搞懂,她都已经离开他了,跟他没有关系了,难道在他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旧情,毁了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被他们先奸后杀,也比跟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在一起要强。”
她神情沮丧,怒声吼完,然后,伸手在车壁上寻找着打开车门的开关,可是,她怎委也找不到?好象已经锁上了,急得有些哭了出来,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一想到他派人来陷害她,她就气得花枝乱颤。
“为什么这样说我?”潇锐桀冷冷的眉毛一挑,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这么反常的举止?
转脸,深沉的眸光停在了她愤怒的脸孔上。
“禽兽,恶心。”幽烯纤细的手掌捏握成拳,气愤地冲着他大叫。
“说清楚,谁是禽兽?”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虽然他曾经的行为的确有些禽兽,可是,他刚刚做了一件让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的事。
他拍打着方向盘,被她气得咬牙切齿。
“潇锐桀,我曾经爱过你,很爱很爱的那一种,可是,现在,我连看你一眼都觉着会脏了我的双眼,是你毁灭了我所有热情与希望,毁了我生活下去的信心,好不容易,我已经走出你给我的阴影,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却要去找两个男人来强暴我。”
她伤心地一字一句幽幽地说,仿若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气若游丝的那一种。
她的字字句句都让他惊若寒蝉,他找人强暴她,该死,这个女人是猪脑子吗?他怎么舍得找人强……暴她,他一想到那两个字,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好怕她说的那两个字。
而他又怎么可能找人强暴她?
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以前是他对不起她,可是,现在,她难道感受不到他那颗火热的为她跳动的心吗?
可恶。
“听着。”他闭了闭眼瞳,深呼了一口气,吸入一些些雪凉味道。
“那两个人不是我找来的。”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她毫不犹豫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
“我再怎么卑鄙无耻,也绝不会做这些下三流的手段。”
“哈哈。”幽烯象是听到了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简直是笑死人了。”
“你也觉得这是下三流的手段,我记得某人曾经三翻五次的逼迫。”
“别给我提旧账。”她讥诮的话语听得他浑身不是滋味,他忽然勃然大怒,再也无法忍耐,******,他真是疯了不成。
“你知道我刚刚去做了什么?”
他凌厉的眸光狠狠地扫向她,全身浮升出阴戾的气息,那是想颠覆整个世界的狂烈。
绿眸闪烁的是啫血杀人的光芒。
“我去杀了那两个混蛋。”
闻言,幽烯的秀气的脸孔刹那成了一张白纸,他杀了那个刀疤的男人,对怪他刚刚来的时候,气息不稳,难怪他一头发丝乱扬,难怪他白色的围巾上飘染着血红的圆点,那是那个邪恶男人的血。
这个男人是嘟血的魔鬼。
幽烯的心再一次深深地震骇,他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吗?不是说,潇氏财阀已经倒闭,他还敢这样目空一切,嚣张致极,轻易就让一条性命消失在这个人间,她的心口好疼。
“你没有权利……”幽烯痛阖上眼睫,苦不堪幽幽地吐出。
“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生存下去的权利。”
“碰你的男人一个也跑不掉。”他狂狠霸绝地嚣称。
他霸绝冷狠的话钻入她的耳孔,让她的心就此跌入低谷,她缓缓地张开水莹莹的眼瞳,黑明分明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他,凝视着他邪恶冷肆的脸庞。
至小生长的毫门,在黑暗冷酷的环境中生存了太久,他永远也能理解世事万物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人与人之间是平等互助的。
这样的他,让她真的很无语。
幽烯没有说话,她的脸孔还是没有一丝血色,她非常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变色车窗,凝望着车外朦胧的迅速往后退去的景致,反正此生她们这间的情愫是剪不断,理还乱了,随他吧!反正现在也找不到车回家。
“送我回去。”她张口说出了那个新租房子的地址。
然后,轻轻地倚靠在座背上,就不再讲话。
潇锐杰掀了掀唇想说句什么?最终是没有说出口,即然她不想跟着他回去,就由她去吧!再说,带她回去也实在危险。
他瞟了眼身侧一脸倦容的女人,白净透明的精致容颜,轻阖的长长睫毛,密密地镶嵌在她动人秀气的五官上,在她白净的眼角投下一层暗影,为她更添一份动人的忧郁。
小巧而丰满的唇瓣,象花瓣一样令人想要采摘,如果不是在开车,他真的会这样直直地吻了下去。
她干净的亮丽的面容,不象其她在他身边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庸脂俗粉吃久了也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