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华嚼着一丝笑,眼神却像冰锋般的俏冷,盯着黑衣长发男子,墨行。
“真是好笑,就没见过你这们贪战的魔。我夫君不屑与你作战,你就拿这些来威胁?魔尊啊魔尊,原来你就是这般而已。”眼里的刺,有些伤到墨行,墨行握了掌力一掌向那曼华而去。
轻悠的闪过,又一声冷笑:“怎么?如若你伤了我孩儿,我就不会再饶你!”一声冷呵,也出了掌,化作一股红色的火焰向那魔尊攻去。
墨行一步步的后退,摸了嘴角红色的血腥,眯着眼看向曼华的肚子:“没想到你的法力如此强大。可惜你怀了孩子,现在你也逃不了好处。”邪肆的笑,看向同样流了血出来的曼华。
肚子微微一动,楚左岸好像感同身受的发疼,又听见那墨行道:“什么味道?你动了胎气?孩子快要生了……哈哈……我最最喜欢孩子的味道,把它给我吃了,我就饶了你!”
“休想!”一听这话,曼华化作一把利剑,用力的向那墨行飞去。
墨行躲闪不及,自己的一句邪肆之话竟然惹来着女人如此狂烈的反应。
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法力如此强大,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这女人现在动了胎气只会越来越迟缓,所以他很快就用反力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正是地狱之塔的大门。
伸手摸向她的肚子。
这女人长的极艳,额头上那多曼珠沙华更是滴出血来般的诱人。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凸起来的肚脐眼上,邪魅的声音中带着极冷的恶:“如果,我从这里,把你孩子掏出来……”
楚左岸感同身受的发疼,她摇了摇头,却让自己努力的扬起笑:“你不敢!”
“那我就做给你看!”手指用力的戳进她的肚子,她的心钻一般的疼,身后的七色无法动弹,只能一个个的喊着,挣扎着。
她的孩子……孩子……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贪婪的手指在拉车着自己的孩子……她好痛……好痛……好像,孩子正在一点点的脱离自己的鄂身体……正在脱离他的母亲。
她的心,疯狂的发怒,止不住的颤抖。
身后是啪的一声,竟然把地狱之塔的侧门打开,她闭上眼睛低低的念咒,那些恶鬼就向扑食般的一个个疯狂的涌出来。
她念着咒,用尽一切法术将他关进了地狱之塔的无机底洞,再关上门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鬼出来。
而她顺着门板慢慢的滑坐下来,肚子在流血……孩子……她的孩子……
那些恶鬼闻见她的血一个个扑上来,挡在她身上的,是七色的身体……
迷糊之中,仿佛看见了杀红了眼的深祀,看见了变了颜色的天……她做了错事吗?
她犯了天书,可是就算是犯了天书又怎样?谁也不能动她的孩子,这是她和深祀的。
楚左岸就那么疼的,仿佛她就是曼华,她就是她,坐在那里,看着深祀,看着他一刀一剑一掌一招一势的杀红了眼,只为了他的妻他的子。
狮鹫兽扶着她的背,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听见了,真的听见了。
缓缓的从怀里摸出五颗石头,她捧在心口,默默的念着她们:“如果你们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们是派来守护我的……就请出现……请不要让我这个时候死……请你们出来……求求你们出来……”
橙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一个个闪耀着不同的光芒,在她的怀里惊芒而耀,连同那锁魄塔内河里的两颗,河岸上的某一颗,绿色,红色的和黄色的都一跃而且,变成三道光向那皇城飞去。
而锁魄塔内的顶层,正在看书的魄儿缓然的抬头看向天外的天空,颜色竟是如此的低沉?
好像……回到了一千年前的那场杀恶鬼的战役。
摇篮的上空波罩一点点的发着光,她走近身子低头看去,那孩子的眼睛竟然猛的张开来,与魄儿惊眸对视。
沉着冷静的盯着魄儿,好像就是在看一个熟人,再也熟悉不过的一个人,那双眼睛,不属于一个孩子,更像一个……惊芒而归的王者。
“你醒了。”她冷冷的敲着摇篮里的孩子,说着俏然的话。
那孩子挥了挥拳头,手腕上的链子竟然隐隐的发着光。
魄儿摇了摇头:“你母亲设的结界,我也没有办法解开。”
那孩子把自己的手放到结界上,魄儿有些不解,缓然的伸手过去,如果法力够强大,就不会被弹开,所以她能安慰的放着,甚至听见这个孩子的心里话。
“她有难,我必须去,不然她会灰飞烟灭。”这是他说要说的话。
魄儿的心一梗,如果……她告诉谁,别人一定不信,这个孩子的法术,竟然连她也无法测量!
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话,却好像对彼此已经很熟悉了。
魄儿轻轻的启唇:“你想让我怎么做。”
“放我出去,用你的法术,强力攻开这道结界。”
“你会受伤。”
“我有一千岁,不用担心。而且……母亲的法术全部都在我的身上。”
魄儿吃惊:“她竟然在走之前,把法术全部给了你!?”那这些年……她究竟在那塔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拜托了。”挥着小拳头,孩子的手放下来,然后就闭着眼睛等着魄儿。
魄儿沉了沉息,看向窗外的天,看来……这场恶战,也只有这个孩子……才能解决。
楚左岸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都回来了,睁开眼睛,七色就跪在眼前。
红衣的红火。粉衣的橙音。黑衣的黄笙。白衣的绿幽。青衣的青转。白衣的蓝浅。黑衣的紫瞳。
她们用它们不同颜色的瞳孔看向楚左岸,她轻轻的笑:“你们,回来了。”眼里的熟悉与傲然,俨然已是曼华的身姿。
七人瞳孔摇曳,一个个惊忙的低头符声道:“主人!”
“加入战斗,灭掉墨行!”
“是!”七色化作七道彩虹飞向那气团之中,楚左岸负手而立,看向背后的狮鹫,勾着眉道:“怎么?小狮,你忘记了我当初走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守在你的主人前面。”
狮鹫惊恐的望着她,仿佛看到了神一般的惊讶:“曼华?你是小曼?”
楚左岸却一笑,笑的温和,额头的曼珠沙华印艳丽盛开:“是,我回来了。”
“那……小岸呢?”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楚左岸,不,应该是曼华飘然远去,如一道剑虹加入了那已经是十对一的战斗中。
她弹指间一朵朵曼珠沙华就变成一把把的剑,狠力的向那墨行飞去。
墨行看到她,显然有丝惊讶。
“你竟然还能站起来。不管是中了我毒的人还是鬼,都不可能再活下来!”
“呵,我偏偏就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曼华!”张扬的宣誓,她一身白色的礼服顷刻间从头到尾变成了一身火焰般的长袍,薄纱轻飘,处处生活,她,就是曼华。
水祀惊然的笑:“曼儿!你回来了!”他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回来了!
毕方的眼里也闪过惊喜,刚开始都不相信,但是看到她的言行和这一身服饰,还有那一双冷傲的双眸,水祀和毕方都肯定了,是她,绝对是她,只能是她!
只有一者,拿复杂的眼神盯着曼华。
曼华看过去,正是她的夫君,深祀。
她的眼神也很是复杂,有些惊痛,也有久别重逢后的温柔。
她轻轻的唤了一句:“夫君。”
“她呢。”他只是问了一句。
她身子一僵,随后缓缓道:“我就是她啊……她……就是我……”
“不,你不是她。”
曼华不知道该是心痛,还是感谢他竟然如此爱着转世后的自己。
“那都是我。就是我,只能是我!”她眼神变得有些冷然。
“管你是谁。旧仇新恨一起算!”一声厉呵,他直直的一招向曼华攻来。
曼华冷齿而笑:“墨行,一千年前你伤我儿的账我至今还未与你做算!我儿只能在锁魄塔内以婴儿的形状日日守着我的归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厉声一呵,攻手激怒,化作一把花形弓弩,变成一把火的箭直直而去,直没入墨行的身体。
“啊——!”
“哼,这是烈火咒。我要你生生世世被它折磨!”冷哼一声,收了掌中的弓弩,漠然站在前方,七色就站在身后,行程巨大的阵势,谁也上前攻不得半分。
墨行极快的恢复,捂着自己的腹部冷笑:“我可知道,这曼华大尊是六界最高顶的种蛊者。可我也知道,只要种蛊者死了,这在高级的蛊也会消失!”
“是吗?”曼华笑他荒谬之极,“只怕是你记错了,只要这种蛊者在一天,这中了蛊的人变回受十倍以上的折磨,永生不得解脱。”
墨行脸色一变:“我不信!”
“你这话……是不是在地狱有鬼告诉你的?”曼华轻笑。
水祀脸色一变,看向曼华:“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