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声涛很满意的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给罗雪秋写的实习报告,发现质量比自己的还更好,完全可以交差,甚至可以得到同样是文艺女青年的中文系才女的青睐和夸赞。可是当他从最后冲刺时不再和女孩说话不在分心集中精神写结尾半个多小时候,没想到人家女孩已经在旁边睡着了,趴在桌边。
罗雪秋的身材不是很美妙,比不得文雨声,甚至还比不上滕小溪。可是她吸引宁声涛的是气质,是一种独特的韵味儿,不知道是不是才女味儿。
宁声涛轻手轻脚的返回临时寝室拿来毛毯,这是国庆节后母亲硬是强迫他必须带去实习学校的,这也就是他能够拿出来的最厚实的东西了。
给睡着的女孩盖被子,宁声涛以前从未做过,他的心跳非常快。
奇怪的是,他没有那种冲动,只有一种激动。
宁声涛轻轻的给趴在桌边睡着的女孩盖上毛毯,女孩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一段白皙的后腰在毛毯边露了出来,长长的眼睫毛也轻微的动了动。宁声涛静静的看着,没有情欲,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糅合了多种感觉的特殊感觉。
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宁声涛仍然找到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一个自己都不用说话对方就能想到八九不离十的朋友。
张连城是宁声涛最好的朋友,可是走的道路不同,距离也非常遥远。江泳博也是宁声涛最好朋友之一,可是两人的分歧比较大,相互之间都无法将最开心的事情分享。张耀晖也是不错的好朋友,可是张耀晖和江泳博一样他们的友情是发散的,是面状的。他们朋友非常多,很难有足够时间和宁声涛在一起,不是说身体在一起,而是精神都常常不在一起。
如果罗雪秋是男生,肯定岑今宵不会成为宁声涛在实习期最形影不离的朋友。
宁声涛拉了拉毛毯,准备给稍稍动了一下的女孩盖得更严实更保暖。从内心深处说,宁声涛看着时间已经到了4点差一刻多钟到5点,就不打算再返回临时寝室去睡觉了,心中计划干脆在办公室眯瞪一下,或者说陪伴罗雪秋一起眯瞪一下。
可是这一拉毛毯,女孩半醒着、睡眼惺忪的问:“写好了?”
“是啊,你明天,哦,等天亮了再看吧。”
“几点了?”
“快5点了。”
“哦。”
罗雪秋坐在凳子上使劲的伸伸懒腰,尽显少女的慵懒神情,刚才宁声涛给她轻轻披在后背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白皙的后腰在紧身的牛仔裤和棉毛衫之间扩大了,更亮眼了。
刚才还镇定自若宁声涛吞了吞口水,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他思想抵受不住物质的束缚,强烈的冲动起来。
“我、我觉得、觉得既然你睡着了,我、我就上去拿了毛毯下来——”
“你看,你这么辛苦帮我写报告,我到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是我写的太慢了,我想把这个报告写得更好些。你要不要看看?”
“你觉得和你自己那一份比起来,哪个更好?”
“当然是你的这个报告咯,我写自己的报告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花了一半的精力;写你的报告我用了这个差不多三个多小时,花了八成的功力。”
“嗯。谢谢你。”罗雪秋拿起报告翻了翻,不过明显的眼睛不在状态,没看完第一页就揉起眼睛来。
“嗯。我现在就想睡觉,眼睛都是花的,看不清楚。”
“那就回去睡觉吧。”宁声涛不敢看扭头看着他的女孩,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有点呼吸急促。
“嗯——”女孩柔柔的一边呼气一边发声,身子缓慢的站了起来,似乎是精神不足,力气不足,女孩的身子有些晃动。接着转身靠在椭圆形办公桌上,挺翘的臀部压在桌沿,胸口急剧的起伏。眼睛似睁似闭,嘴唇若开若合。
宁声涛在电视剧的桥段教导下和现实的内心忧虑中交战。
没吃过猪肉的人不见得没见过猪跑,宁声涛知道有非常大的可能性会继续发生什么,可是他不敢。他有一颗浪子的心,有一个探险家的计划,他不能给传统的女孩带来稳定的、温馨的、安全的未来。如果一吻定情,也可能只是意乱情迷。当然,也不排除人家女孩真的没这意思,是他孔雀多情了。
大约半分钟之后,娇柔的女孩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像无骨一样,开始顺着办公桌沿往下滑。宁身涛赶紧伸出双臂,轻轻的托在女孩的腋下,女孩顺着她的双臂往宁声涛胸口滑下来。
“要不,就别回去了,我看你都困的不行了,就在这里睡,可是我最厚的被子也就是这个毛毯了,可能很容易着凉。”
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宁声涛甚至能够感觉到女孩剧烈的心跳。
“你不是说你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吗?”女孩的头轻轻靠着宁声涛的右肩。宁声涛的双手撑在椭圆形办公桌沿,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刚才他的双臂就像导轨一样把女孩的身体从办公桌边导到了他的身上。
宁声涛搜肠刮肚的想,自己应该怎么说,女孩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一秒钟也许要经历一个世纪。
仅仅也就是不到一分钟,宁声涛说了三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后悔的话,可是却成为了一段非常深刻的记忆,知道的人不多,但绝对很难忘。
“我不是处男。”
女孩身子稍稍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你是——”
两人心照不宣,宁声涛并没有说完整女孩点头的动作就从宁声涛的肩头上传来。
“这对你不公平!”
宁声涛稍稍用力,身体从女孩的拥抱中慢慢的移动出来。
“你——”女孩看着宁声涛。
“如果我的文章被《南方周末》用了,我请你喝红酒。”说罢,宁声涛转身就离开了临时办公室。
宁声涛此时说的文章是一篇他用尽心力创作的微型小说,是他第一篇后来也成为最后一篇反战反美小说。
在老校区住316寝室的时候,一天晚上宁声涛感觉到自己胸口上有动静,睡的迷迷糊糊的他睁眼看了看,因为没戴眼镜,所以看得很模糊,感觉上应该是两三只小老鼠在他的胸口跳舞。
一个两点钟才躺下睡觉的人,大约是凌晨四点发现老鼠在胸口跳舞,会有什么反应?宁声涛和绝大多数人的反应是一样的,他毕竟也不是武侠世界里的内外兼修的高手,更不是常年在野外生存磨炼的魔鬼特种兵,他在毛巾被下的手本能的一挥,意图是让小老鼠们离开他的胸口,结果一只小老鼠可能被直接从他胸口隔着毛巾被的手给碰到了身体,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从宁声涛脚下床尾位置飞去了地方。可有一只小老鼠受到惊讶,可能又没被宁声涛的手碰到,于是发狂似的朝宁声涛床头位置挨近的桌子上跳去,经过宁声涛的头部的是时候,不知道四支爪子是不是同时都在宁声涛的大脸上发力,等宁声涛感到疼的时候才发现脸上留下了3条抓痕。
因为被老鼠抓了脸,宁声涛记恨了一个多月,在寝室里兴起了疯狂的捕捉玩弄老鼠的灭鼠运动。
还对老鼠进行了生存实验,将从周律堂柜子里抓住的四只小老鼠放进水盆中。四只小老鼠有大有小,最小的两只身上肉红色的毛都没长完全。一只被李卫康直接扔地上踩死,一只在水里蹬腿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早晨死掉。
三只小老鼠在一个大家都准备不要的废旧塑料面盆大半盆的水里不停的蹬腿踩水。
毛都长全的估计体力透支,第二天凌晨就不动了。
两只长着灰白色皮毛的稍大些的老鼠和的大家耗上了。第三天凌晨两只老鼠仍然不停的踩水。于是有一定生理学常识的大学生们把盐放进水里,调匀成生理盐水,希望能够把小老鼠身体里的水分都采出来,可是没想到,两只老鼠仍然有节奏的蹬腿儿划水似乎没收到任何影响。于是周律堂把曹宏的洗衣粉加了进去,把水调成碱性水,甚至在倒洗衣粉时,周律堂还把洗衣粉倒在一只小老鼠的浮在水面上的头部上。
倒入洗衣粉之后三天,其中一只小老鼠可能累死了也可能是脱水了,还可能是碱性的伤害致死。满头满脸都是洗衣粉的那只小鼠反而继续挣扎活着,又过了两天,大学生们看不到累死它的希望,吴墨临恰巧回寝室,弄出来直接踩死了。
经过试验,宁声涛第一次惊讶于老鼠的生命力之强大,敬畏于自然。
小说是借人类不断的繁衍扩张影响了老鼠的生存空间,引起了老鼠一边依存人类一边反抗人类给人类制造麻烦。美国就像无知的人类欺压老鼠一样入侵了阿富汗,给阿富汗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痛苦,压缩了阿富汗人民的生存发展空间,把美国人的幸福建立在别的民族的痛苦基础之上。
宁声涛不迷信,可能受到张连城的易经八卦影响,他总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寻找一个昭示,比如和不和文雨声亲热和亚洲杯中国队能够夺冠挂钩,这一次,他将和罗雪秋的发展与自己的文章能够打动《南方周末》的编辑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