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嘛~”木兰扬了扬头,目光亮闪闪的,微翘的嘴角十分可爱。
“还不是担心你犯蠢,万一被人害了怎么办!”兰陵王轻咳一声,目光从她秀丽的面容上撇过去。他心底见着木兰高兴,止不住的也跟着高兴起来。
“我?犯蠢?高长恭你找打是不是?”木兰翻了个白眼。
她从腰间咻的拔出轻剑飞快的抵住他的喉间似想威胁他。兰陵王见状倒也不恼,他哈哈一笑,目光玩味的盯着她,抿嘴一笑,嗖的一声人就不见了。
“喂!高长恭?你又死哪去了!”木兰瞪了瞪眼睛,四处瞧着。她眼睁睁看见眼前这人噌的一下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团空气。
“就你这样,再等个十年也打不过我啊!”木兰的身后的烟雾里显现出一个人影,他好笑的拍了拍木兰的肩膀,侧头俯身看向她,弯弯的笑眼十分的惑人。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欠打了!”木兰气鼓鼓的,抬起轻剑就朝兰陵王的胸前一划,兰陵王眯眼一笑,飞快的抬手,十分轻巧的就将她的手腕牢牢的抓住。
“这轻剑锋利的很,你小心点!”兰陵王好笑的说了句。
“再者,这轻剑我当初送你可不是让你来刺我的。”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满,话语里说不清是指责还是难过。
“切~老娘才不管!”木兰笑嘻嘻的手腕一推,就将轻剑收回了腰侧的剑鞘内。
“对了,你是要和我一起去大慈寺么?明掌柜说大慈寺里有宝贝呢!”木兰提到宝贝两字的时候,两眼都放光了。
“那明世隐有什么好的?怎么他说什么你都信。”兰陵王的目光沉下来。
“人家长得又高,相貌又好。说话声音还好听,还管吃管住的。难道这都不是好人啊~”木兰思虑后很认真的说道。
“嘁,我不高么?我相貌不好么?我说话声音不好听么?怎么不见你对我言听计从?”兰陵王不服气的撇过眼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略酸。
“你?你一天到晚戴个面罩,谁知道你好不好看啊!”木兰扁了扁嘴,左手指了指兰陵王的面罩。
“你!”兰陵王被木兰这话气得胸口痛。只见他冲动的抓住了木兰的左手,另一只手用力拽住他的面罩,往下一拉。瞬间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木兰眨了眨眼,瞬间看呆了。好俊秀的样貌!刀锋般的剑眉下,原本就是细长的眼眸,再配着高挺的鼻梁和一张薄唇,五官格外出挑。更意外的是他的下巴尖尖,竟是比女人还好看的绝美面容。
街上的其他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被兰陵王的容貌给惊艳到了。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比美女还美的男人。
木兰张了张嘴,脸颊微红。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眼前的人美过画中人。男人还可以长这么好看的吗?她是个女人啊,居然比不过他....
“看够了吧。”兰陵王面色微红,眼眸微动小声说了句。飞快的抬手又把面罩给戴上了,只露出一双英气的眉眼。戴上面罩的兰陵王,风姿更加潇洒。
“还是...明掌柜好看...”木兰面色微红,故意抬杠的说了句。
“.......”兰陵王气得眉毛抬了抬,只是一眨眼,人影就消散不见了。
木兰清秀的眼睛眨了眨,嘴唇动了动,罕见没有的大吼大叫。她的手抚向腰间的轻剑,面色微烫。
同行的几人对木兰和兰陵王两人拌嘴已经见怪不怪了。看木兰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人就继续往大慈寺的方向走去。
铠挺直腰板走在长安城的石板路上,感觉很奇怪。有些房屋檐角和酒楼的招牌,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他在脑海中细想又是一片混沌,他冰蓝的眼眸凛凛的瞟过四周的一切,随后目光收回来,淡然的注视着前方。
他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看着英俊威武,气势逼人。一袭水蓝色的长衫,腰间配有一把长剑。衣服几近泛白的蓝色和他白色的长发极为相衬。好像他在世间就是一个透明而冰冷的人。
他脚步不停歇的跟着木兰的身后走着,在路过街边一个小茶摊时,他冷冷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一位银发的蓝衣女剑客,正低头坐在茶摊旁的简易木凳上。她身前的木桌上放着一把弯月形微闪的长剑,很是奇特。
“客官你的茶汤嘞!”店小二嗓门嘹亮的嚎了一嗓子,右手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左手端着碗滚烫的茶汤,就放在了木桌上。
露娜喉咙里正渴得紧,都快冒烟了。她看见茶汤后,急忙端起茶碗凑到嘴边一抿。“嘶~烫死我了!”露娜被茶水烫得舌头都吐出来了,她只得咽了口水,焦急的盯着茶碗。
铠看见露娜被烫的一脸懵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嘴角还未抿出笑意,脑海里竟意外的闪过些情景。
堂堂正正的院子内,四面都是竹子,细碎的竹叶从半空中悠悠飘落。院中的一方浅白色的石桌围着两个小孩。
少年穿着浅蓝色的衣服,约莫十七岁的模样,眉眼清俊英气。而他旁边则有个约莫八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头上梳着两个发髻,圆圆的脸上水灵灵的眼睛十分可爱。
少年正端着一碗热茶轻轻吹着,似乎打算喝下。旁边那个小女孩踮起脚,使劲伸手才够着少年的衣袖,她渴望的叫了句:“哥哥,我也口渴,我也想喝...”
少年咽了咽口水,咧嘴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立刻从桌上倒了一碗新的茶汤,拿稳了,蹲下身后笑眯眯的,递到了小女孩的眼前。“小心烫~”
小女孩一看见茶碗,眼睛都亮了,也不管烫。两只小手抱起茶碗就往嘴边灌!“啊!烫死啦!烫死啦!”小女孩被热茶烫的,挤着眼睛砸吧嘴直吐舌头。
“你傻不傻?吹都不吹就喝,不烫才怪了!”铠见状既心痛又心急,赶紧飞快伸手夺过茶碗,放在他嘴边,鼓起嘴巴大口大口的吹气,想把热茶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