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的目的是？”顾寒看着坐对面的牛仔女孩问，手里的枪一晃一晃的，“还有名字。”
“你们可以叫我李楠，”牛仔女孩翘个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牛仔帽，“而且我也不是杀手，我是个小偷，那个只是防身用的。”
“小偷防身不都应该用扑克牌之类的吗？”夏银左看看老板手里晃荡的枪，右看看李楠晃荡的腿，这两个都让他心神不宁。
“你以为你活在小说里啊？”李楠嘲讽过去，“而且那把枪是假的，我一般只是用它唬人而已。”
“你的目的。”易安提醒了一下跑题了。
“哦，”李楠抬抬眉毛，“我要你们帮我偷一个东西。”
“等等等等，我得确定一下，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顾寒抬手打断她，表情像是母亲听见自己孩子是个同性恋，“一个贼，要三个正常人，去帮她偷东西，而且还是三个不认识的人。”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李楠眼珠转了一圈，“但是，是的。”
“抱歉，我已经有工作了。”顾寒骄傲地指指夏银和易安，“而且还是有员工的那种。”
“但你从没发过他们工资。”
顾寒一噎，缓了半天，“他们......不需要。”
“抱歉，老板，我还是要工资的。”夏银适时地举手。
“得了吧，你的工资可是扣在伙食费里了。”顾寒摆手尬笑。
“额......伙食费也是我和易安姐出的。”夏银说，“易安姐，你说两句话啊。”
“多少钱。”易安说话了，但很直接。
“这种问题就少问了，”顾寒插进来，他指指地面，“我顾寒就是饿死，”
又指窗外，“死外边，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一天五万。”李楠没看他，倒是仔细凝视了一会儿易安。
“说吧，要我干嘛！”谁知顾寒站起来了。
夏银已经懒得吐槽了，还是留给读者吧。
......
警察局拘留室。
英俊的男人隔着铁窗微笑，只不过鼻青脸肿，笑得实在有些难看，但至少看起来不难么欠揍了。
“你再笑我就打你。”猛子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转来转去，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整天不学好，只学会勾搭妹子和袭警。”
林秋接着笑，“小警察，你知道我老板是谁吗？”
“只要不是我老板就行。”猛子不在乎，“就算是我老板我也敢打。”
门被推开，李志成提着文件袋走进来，后面跟着小赵。
“哟，回来了这。”猛子立马起身，点头哈腰。
林秋扭过头努力憋笑。
李志成一屁股坐猛子刚坐的椅子上，点了口烟抽上，“上面说了，只要这位同志不追究责任，那么你的处分就不用背了。”
“啊啊啊，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猛子铁骨铮铮地笑道。
“噗。”林秋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笑！”猛子狠厉地往那边一瞪，“还不快走！”
林秋像只兔子似的跑出去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外面传来更大的笑声。
“他笑什么？”小赵不懂了。
“没什么。”猛子咬牙切齿。
“然后是监控那边，”李志成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叫我去看了，嫌疑比较大的是一个戴牛仔帽穿牛仔裤皮衣的人，中等身材，男女不知。”
......
“是个女的。”光头在走廊里侧身，给过来的人让路，“戴牛仔帽穿牛仔裤，帮我留意一下。”
走廊很挤，灯光昏暗，墙壁发黄。
这地方让光头想起那天晚上和那个牛仔帽交手的场景，是个行家。
“好的。”阿黄在前面带路，侧着身子往前走着，“听说你是个杀手是真的吗？”
光头犹豫了一下，“不是。”
“这是你新的藏身所吧，我看过电影，就跟007似的。”黄毛说，“诶，麻烦让一让啊。”
大妈从对面走来，手里推着一自行车，把走廊全占上了。
“你看的是国产凌凌漆。”光头要很努力地吸肚子才能让出空间让大妈过去。
“诶，都一样。”黄毛领着他来到303号，指指，“就这里了。”
“嗯，帮我谢谢王先生。”光头点头，从怀中掏出钱包，捏出两张纸币出来。
阿黄一见，不爽了，“诶，你这是干啥。”
光头不苟言笑，“一点心意而已。”
“不是，你心意归心意，”阿黄盯着两张纸币，“好歹发红包啊，现在谁还要纸币。”
光头一愣，整个人不好了。
“诶，来来来，加个微信。”阿黄掏出钥匙和手机，钥匙递给光头，手机打开微信，“你扫我还是我扫你啊。”
光头看了阿黄三秒，面无表情，然后一把抢过钥匙，直接进了屋子。
“啊，你这人咋还这样呢？”阿黄不爽道，紧接着手机一响。
表情立马变成柴犬，“喂，易安姐，啊，房子已经找好了，你们直接上来就行，我就在上边呢。”
......
楼下。
“老板，你吃完没，吃完我们快点上去啊。”夏银抱怨着。
“呜噜哇哒。”
“你说啥，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话。”夏银听不懂。
“他说让我们先上去，他在下面等着。”易安说着站起来，“所以我们先走了。”
“拜，待会儿见。”李楠跟了上去，临走前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夏银只能看着两美女远去，然后又看见一伙狠人从对面过来。
狠人们搂着纹身，穿着西服，径直走到正在做早餐的王译身前。
“吃什么？”王译头也不抬地问。
“不用客气了，老王，今天只是来和你说说话的。”为首的狠人拉来一个凳子坐下，顺手拿了个包子，“你当初说的真他娘对，就不该对外地帮派客气。”
“又怎么了？”王译默默把他拿的那一笼端给他，“五块。”
“老王，别这样嘛，”狠人低眉顺眼，“一个包子嘛。”
“接着说，”老王抬手。
狠人只敢接着说，“他们说货被个光头抢了，老板也跑路了，交易取消。”
狠人咬了口包子，接着说，“简直没信用。”
但吃到一半，他把包子又放了回去。
王译眉头一皱，眼神一凝。
狠人拿回来接着吃，“诶嘛，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