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这种东西总是不靠谱的,打了几天之后,一切都会便会原样。
你说的什么,“啊,从明天开始要早起”,“明天一定要吃早餐”,“今晚早点睡”,“晚上跑步去”......
结果说好的明天,变成了“明天”,然后又“明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银,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件之后,心中的波浪再度平复下去,小说想出个大概,几个星期来动笔了一章,但昨晚又给删了,打算重写。
夏银把这一切怪罪于自己周围的环境,你看看,那边有只平平无奇的生物还在看小说,让他评价一下自己的小说吧,他直接以“字数太少”拒绝,另一边时乖乖女孩,每天严格按照生活作息生活,听说为了消遣,最近还办了图书馆借书证。
冰火两重天之下,只剩下夏银这个中间人。
韩寒写过:“做人,要么大俗,要么大雅,半俗不雅是最痛苦的。”
努力也一样,要么你就彻底咸鱼,要么你就绝对努力,一条咸鱼想努力,往往是很痛苦的。
为什么说这个。
因为卡文了要凑字数。
喂喂喂,直接说出来了啊。夏银朝不知名的地方吐槽。
夏银一天的日常是什么呢,早上八九点起,那个时候妹妹已经不在,自己吃点东西,要么直接去老王家吃。
偶尔点评一下街边漂亮的姑娘。
“诶诶,你看那个。”夏银拍拍顾寒的肩膀,表情极其淫荡猥琐,“身材超极品的。”
顾寒一瞥,然后白了一眼他,“那去要电话号码啊,搭讪去啊,别老在这里猥琐地跟我指指的,会传染。”
夏银笑容僵住,略显尴尬,他重新坐直,摸摸裤包,“算了算了,我今天没带手机。”
刚说完,黑色的手机伸到眼前,夏银盯了三秒,抬头,对上了一对雕塑般的双眼。
“你可以拿我的手机。”易安发出无机质的声音。
顾寒很正经地看着他,眼中不知是期待还是鼓励。
反正就类似那种“看吧看吧,快去快去”的神色。
卧槽我怎么知道你眼里在说什么的。
夏银心里吐槽一句,他嘴微张,摇头,“不不不,算了算了。”
但手机硬是被塞到手中,夏银大惊,惶恐地看向易安,“干嘛,我不知道密码!”
“密码是9527。”易安很平淡地说。
“喂喂喂,不要随便告诉人密码啊!”夏银藏起手机,左右看看,“有没有安全意识的。”
“9527哦。”顾寒跟着重复一遍,“记住了吗?”
夏银满头大汉,啊不,汗,眼中流露出无助,他往那姑娘那儿一看,无助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宛如便秘三小时后终于拉出来的表情,“你们看,我们在这里闲聊,人家都走远了。”
果然,姑娘已经不在原地了。
夏银叹口气,嘴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诶,错过就错过吧,人生就是有这些不完美才.......卧槽!”
易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现在她边上挽着一个身材不错的漂亮姑娘。
“是这个女孩吗?”易安说。
顾寒点头,“是同一个吧。”
夏银嘴角抽搐,“啊啊,对,同一个。”
女孩:“???”
“嘿,”顾寒敲桌,“快告诉姑娘你要干嘛。”
“告诉她。”易安跟上。
夏银猛吸气,一种打王者被队友坑的感觉泛上心头,他捏捏喉咙,“抱歉,嗓子不太好,都快发不出声音了。”
“金嗓子!”顾寒掏出一堆金色包装的小糖片。
易安拿出圆筒,“西瓜霜,了解一下。”
夏银的表情全部丢失了,生无可恋,他扫视三人一圈,最后停留在顾寒身上,用特尖的声音挤出一句:“去死!”
然后起身离去,走到一半时他又顿住,走回来抓了一把桌上的金嗓子,还掉了几块。
敢转身,一中年男胖撞了上来,男胖手里端着豆浆,一摇一晃,洒了一手。
“抱歉抱歉。”夏银低头道歉。
“嘿,艹小鬼,你想对我女友做什么,”男胖很暴躁,不屑地上下扫了一眼,亮了亮胸口前的纹身和大金链子,“牙签搅大缸?”
漂亮姑娘挽上了男胖的胳膊。
夏银咬牙,低头,他想起前几天那把李楠的假枪,可惜已经被人家拿了回去。
“要是老砸有把枪,你有本事就再骂一句试试!”他低声咒骂。
背后有人拍自己。
夏银回头。
两把手枪塞到了手里,夏银一脸懵逼。
“我这里正好有两只,你现在可以让他再骂一句试试了。”顾寒的语气很贴心。
易安从另一边钻出来,“一把是usp,一把是格洛克,要记得打开保险栓。”
“足够让他不敢再说一句话了。”顾寒还补充了一句。
夏银闭眼,安抚跳动的太阳穴,他扔掉枪,“我是说,我恨不得埋了他。”
“哦喔喔,我这里也有铲子。”顾寒从背后掏出铲子。
易安指指东边,好心提醒,“那边是小树林,人很少走,很适合埋人。”
夏银的表情呆滞住,像是被摁停的机器,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这俩人。
“你们是合伙来整我的吧,这些东西你们都哪儿来的啊!”他面无表情地问。
“额,枪是老王的,铲子是以前用过的。”顾寒指着老王,老王还朝这边打了个招呼。
“你以前到底干什么要用到铲子!”夏银想死,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就不怕我现在干掉他进监狱吗!”
“......嗯嗯,好的好的......”顾寒刚挂电话,他看着夏银,“老李说了,会帮你找替罪羊的,不用担心进医院。”
“所以,现在就干掉他吧。”易安说。
“嗯,来啊!”男胖挺胸仰头。
夏银:“......”
他浑身无力地将手一松,乒铃Duang啷,铲子和枪全掉地上,他的脸上逐渐失掉的一切表情,眼中丢失了焦距,他再也看不清这个世界。
他掏出一块金嗓子,塞进了嘴里。
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他暗暗发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绝不会在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