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市大桥。
娘闪闪和大帝之间的战斗结束了。
然而这场精彩的战斗却只有两个观众。
其中一个是作为大帝master的韦伯。
而另一个,则是一只使魔。
只见一只乌鸦瞪着自己淡红色的眼球,不断注视着大桥上的战斗。
它要把这个战斗场面传送到自己的主人手中。
而它的主人,正如同一个猎人一般埋伏在远坂家门口。
……
“战斗结束了,是archer胜利了。”
切嗣接收到了使魔传来的战斗画面,对着一旁的雁夜等人沉声说道。
没错,那大桥上的使魔正是切嗣安排的。
他安排这个使魔有两个目的:一是用来确认archer对战rider到底是胜利,毕竟凭借berserker的一面之词还是有点勉强,另一个目的是确定行动时间,因为计划中有明确表示,如果在第一条成立的情况下,也就是archer胜利的时候,berserker会出现和archer进行战斗,那时就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下面,就静等berserker那里的进攻信号吧。”
切嗣掏出一根烟,吸了一口,一边通过使魔观察东木市大桥,一边对站在一旁的雁夜等人说道。
……
韦伯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呆立着。
从大帝把他放下,再到大帝战败结束,期间也只不过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
但是,这一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足够让韦伯铭记一生了。
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是怎么活下去。
因为,那金色高贵华丽的女王已经向自己走来了。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韦伯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随自己的意志行动了。虽然倒不如说是动不了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动起来,但仿佛他的身体一动,就肯定会无力趴下一般。
不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趴下,绝对不能。
于是韦伯便挺直了身子,站在原地,坚定的直视着慢慢走来的娘闪闪。
虽然直视娘闪闪已经让他浑身颤抖不已了,但是他却决不能移开眼神。
因为只要移开眼神,命就没了。
娘闪闪站在浑身瑟瑟发抖,但却坚定的直视着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韦伯本以为那仿佛被一只名为恐惧的大手所扼住的喉咙是不可能发出声音的。但是当娘闪闪提及到自己与rider的关系时,那只大手仿佛瞬间从自己的喉咙上消失了。于是韦伯摇了摇头,用因为痛哭而变得略微嘶哑了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
娘闪闪微眯起眼睛,把韦伯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番。
而后,娘闪闪用着难得的、沉稳悦耳的声线询问道: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回答道:
“。。。如果我向你挑战,那么我肯定就会死。”
“那是当然。”
娘闪闪点了点头,表示许可。
韦伯继续回答道: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是的,他不能死在这。只要他的王所留的最后的遗言仍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想,韦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从这走投无路又令人绝望的困境中脱身。
即便是敌人的servant就在眼前,而自己又没有任何防身之术,情况绝望到万事休矣的地步——但他决不能放弃,因为他决不能践踏当时的誓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起刚才rider的底牌被轻松毁灭的绝望事实还要残酷而痛苦得多。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韦伯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他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面对强敌的不屈。
娘闪闪默默的看着着他那羸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不带情感的说道: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让他的努力所蒙羞。”
对方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所以自己也已经没有必要出手了。这是身为一名王者的决定。
至此,rider组彻底退出圣杯战争,rider御主韦伯·维尔维特成功存活。
……
不过,就在娘闪闪准备将韦伯晾在那里转身回去时,大桥的另一端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暴躁,但是又带着那么一点玩味的声音:
“看来,你是认可征服王那个家伙的王道了?archer!”
“!!!”
这个声音娘闪闪想必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猛然转过头,向着声源看去。
“果然是你啊。。。berserker!”
没错,来者,正是草薙,而在他的背后,初音也跟在那里。
“怎么,就这么期待和本王战斗吗?”
娘闪闪小跑到草薙身前,如同一个正常的、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一般的小姑娘一样撒娇的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那么,你做好被本王击败战死的准备吗?berserker!”
“唉。。。你还是这样。。。”
草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娘闪闪说道:
“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啊!”
“是吗。。。”
娘闪闪对着草薙轻眨了眨眼睛,带着高傲的微笑答道: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然后她又回过头,对着被这一幕惊呆的韦伯喊道:
“那边的杂种!限你一分钟之内从这里消失!否则的话本王就把你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