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玫贵人气得仰倒,恨不得撕了瑃答应。
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她居然被瑃答应这个贱人打了一巴掌,面子里子全丢光了,若是不从她身上打回来,自己如何在宫里立足。
但是想到瑃答应是寿康宫里出来的,背后的靠山是太后,玫贵人也是一阵子无可奈何。
便在此时,青菀犹如冰雪般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哀家身边什么时候多了瑃答应这么一号人呢?”
玫贵人一听这个声音,立刻与一众宫女太监跪了下来,屈身道:“太后万安!”
瑃答应也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青菀会突然冒出来,不禁慌得跪了下来:“太后万安!”
青菀冷冷道:“瑃答应,哀家刚才听说你是寿康宫的人,哀家记得当初已经将你赶出寿康宫,贬去辛者库,怎么今日你还以寿康宫中人自居啊?”
瑃答应慌乱道:“太后恕罪,奴婢侍奉太后久了,念及太后的恩德,所以不忘自己是寿康宫人。”
青菀轻轻一笑,笑容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吗?你只不过是伺候哀家洗了一段时间的脚,就这样大胆妄为,狗仗人势,以下犯上,你说你该当何罪?”
玫贵人委屈地哭了一声,膝行至青菀面前,控诉道:“太后为嫔妾做主啊!”
青菀道:“玫贵人,你先起来,万事有哀家在,哀家自会替你做主。”
玫贵人闻之一喜,这才站起身来。
青菀目光森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瑃答应:“瑃答应,居然敢假借哀家的名义欺负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瑃答应娇怯怯道:“嫔妾一时失言,言语上冒犯了玫贵人,还请太后恕罪!”
青菀冷笑道:“只是一时失言吗?真是好笑,玫贵人,她到底怎么放肆了,细细说给哀家听。”
玫贵人哭诉道:“嫔妾刚才从皇后娘娘宫里请安回来,因为雪天路滑,长街的甬道大部分走冻住了,宫人们只扫除一条小路来,只容一队人路过。”
“嫔妾与瑃答应一起出来,嫔妾的位分在瑃答应之上,本该是嫔妾先过去的,谁知瑃答应却不依不饶,执意要嫔妾让她先走,嫔妾不让,她便仗着皇上的恩宠打了嫔妾一巴掌。”
瑃答应恼怒不已,厉声道:“你胡说,你竟敢在太后面前信口雌黄污蔑我。”
玫贵人道:“太后若是不信,打开看看嫔妾的脸!”
说着,她便松开捂着左半边脸的手。
青菀看了一眼,只见原本白皙滑嫩的脸蛋上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红掌印,脸蛋越是白皙,衬得巴掌印越红。
青菀恼怒不已,指着瑃答应道:“玫贵人位分在你之上,你居然敢对她动手,如此大逆不道,你是真不想要命了吗?”
瑃答应吓得面色煞白,慌忙叩头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青菀面无表情道:“有罪时再来求饶,未免太晚了些,哀家身为三宫六院之首,绝对容不得你这等大逆不道之人。”
瑃答应吓得涕泪四流,嘴里不住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