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把自己安排在早班上,看到青菀醒过来,独霸皇宫的希望破灭,便对云嫔等人说道:“太后虽然醒来了,身子骨还没好全,你们几个要仔细着点,好好伺候着,千万不能有半点差池,知道了吗?”
云嫔等人苦着一张脸,点头应了声‘是’。
皇后离开之后,青菀就开始作妖了。
第一个撞到枪口上的,不是云嫔,也不是丽贵人,而是兰常在。
兰常在眼见青菀起来了,精气神还不错,一看就死不了,不禁有些丧气。
但她转念一想,太后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伺候着吧,之前给太后老人家留下那么坏的印象,趁这个时候好好洗洗白,没准儿还能恢复位分呢。
殊不知,青菀对她的厌恶,不在于当日的那盆洗脚水,而是因为她是日后祸国殃民的慈禧太后,这好感度是怎么着也刷不上来了。
兰常在就负责给青菀煎药,仔细照看着药壶,熬好了之后,倒入黄地粉彩万寿无疆小碗内,小心翼翼地呈了上来。
哪知,青菀喝了一口,就‘噗’的一下,全给喷到兰常在脸上,大骂道:“作死呀,拿这么烫的药给哀家喝,你是成心想烫死哀家吗?”
这哪里是烫的啊,分明是苦的,简直苦的要命。
兰常在被喷了一脸苦药汁子,脸上大是不忿,辩解道:“太后,这药得趁热好才好,放凉了药性上不来。”
青菀冷哼一声,甩手将这只黄地粉彩万寿无疆小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摔得粉碎,碎片四下飞溅。
青菀冷声叱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错怪你了,是哀家蛮不讲理,故意与你刁难了是吗?”
兰常在咬唇道:“嫔妾不敢!”
青菀再次冷哼一声:“洗脚水都敢往哀家身上泼,哀家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兰常在强压着怒火,跪伏在地,低声道:“嫔妾不敢,请太后明见!”
青菀冲着她打量了一下,只见她今天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软烟罗旗服,给人一种娇俏、清秀的感觉,正正应了那句老话‘女要俏一身孝。’
穿着这一身,哪里是真心来侍疾的,分明是想趁咸丰来探病之时,怒刷存在感,要把咸丰勾回储秀宫去。
青菀怎么可能成全她,当即甩手一个巴掌,‘啪’一声脆响,狠狠地打在了兰常在的俏脸上。
挨了这一巴掌,兰常在这张俏脸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她当即委屈地哭了出来:“太后……”
青菀怒斥道:“哀家生病在床,又不是死了,你穿这一身素净,是想给哀家服丧守孝,盼着哀家早死是吗?”
兰常在抚着红肿的脸蛋,委屈地眼泪直掉,却反驳不得,她总不能说穿着一身素净,是想勾引皇帝回自己宫里吧?
那样更是罪加一等,只得磕头认错:“嫔妾穿错衣裳,请太后赎罪!”
青菀狠狠一甩袖子,厉声道:“兰常在,上次你冒犯哀家,哀家看在皇帝的面上饶恕你一次,没想到你不知悔改,哀家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了!”
说罢,青菀扬声道:“来人,把兰常在押下去,于寿康宫外跪念《女则》、《女戒》,没哀家的命令不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