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见自己被拆穿,也懒得再假扮下去,他恢复了凶狠的模样,双手紧握,顿时青筋暴露,可见其已经在发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好说了,我既然是奉主上之命办事,你们还敢嚣张?倘若你们跪地求饶,我倒还可考虑不将你们剁成碎肉拿去喂那些妖魔,正好,这几天,这些妖魔食量大得很,我正愁找不到吃的给他们呢。”
听到一个城廷侍卫居然说出这样残忍恶心的话来,婕蓝都感到心寒,她走到承风身边,右手开始召唤起灵力,冷然道:“想杀了我们,并不容易,你们最好说出你们将青魔他们关押在哪里?倘若不说,恐怕你们只能穿着僧袍向佛灵请罪了。”
那‘住持’正是虞庆身边的侍卫胡炴,后被派到这里看守妖魔,因为虞庆担心被其他人知道此处,而遭来其他人的利用或营救,因此才让他们假扮成和尚看押着妖魔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犯。
胡炴咧嘴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蓝魔和白魔,没想到你们居然跑出城廷,找到这里来了,看来只要我把你们给抓住,主上就会看我有功,对我奖赏,到时就不用再待在这鸟不拉死的地方。”
他从自己的僧袍下取出一把大刀,凛冽而不屑地斜视着婕蓝和承风,随后大喝一声:“上!”顿时那十几人都‘刷刷刷’地从怀中抽出刀来,朝婕蓝和承风砍了过去。
婕蓝召唤出蓝光月刃,朝这些齐涌过来的人迎击过去,而承风则挥舞着他如利刃一般的手,朝这些人挥舞而去。
顿时一场激战再次掀了起来,蓝色光芒与白色光芒相互交汇在一起,仿佛月光映照在蓝色大海之上一般,两股力量在杀戮着的同时看上去是如此的令人觉得凄美。
这场战斗飘飞着血雨,将这座寺庙沾染上了怨恨、沾染上了欲望、沾染上了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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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下,没有丝毫光线,只有潮湿的过道里有着几束火把,那火把‘噼啪‘地燃烧着,忽明忽暗,让这窒息沉闷的地窖显得如地狱一般。
而地窖之中不时回荡着妖魔的喘息声,嘶吼声,打斗声,挣扎声,从铜墙的另一侧传过来,让被关押在牢笼中的他们感到紧张、恐惧。
牢笼中铺着稻草,那稻草看来已经数年未换了,因此已经潮湿得发了霉,然而稻草之上还是躺着一个娇小的身体,它脸色发红,全身像痉挛一般是不是地抽搐一下,而这娇小人正是青魔,他昏睡在稻草之上,仿佛被梦魇所控,以至于不时地说着呓语,他脸孔紧绷着,身体不自主地颤抖,显然身体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他不停呼唤着:“娘亲,娘亲,不要杀我娘亲,不要打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