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我不要脸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
某人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着实看得她有些牙痒痒,气得她当下拉起他的手就啃了一口,还不忘暗暗使着劲儿,直到听到某人嗷嗷求饶才愤愤的放过了他。
“你丫属猫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改不了这口?”
刚劫后余生,安某人就嚣张了,气焰颇盛,甚至还开口教训起了她。
可李沐骋对此并不介意,反而一劲儿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之前说我是狗,现在又说我是猫,下回该说我是什么了?小脑斧?还是大飞囊?”
作为一个能和幼儿园小朋友打成一片的人,她别的东西没学会,稚嫩的发音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因而当她这“小脑斧”一出口,某人的气就彻底消散了,不但气散了,还无奈的笑出了声。
“你丫给我正常点,别以为把我逗笑了,我就会原谅你。”
“我有嘛?”李沐骋歪着脑袋一脸坏笑,紧接着便一本正经的念叨了起来:“大西几,发福蝶,墙紧怒,大几居!”
说完“大几居”,她还觉得不是特别的过瘾,索性昂起了脑袋,对着安于怀又重复了一遍,“大!几!居!”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得无比清晰。
岂料眼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眸色竟是蓦地黯上了几分,愣了一会儿,便猛的低头在她嘟起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沐骋当下呆住了,本来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粉,由粉变红,最后竟是连耳朵和脖子都蒙上了一层桃色。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更别说动手去教育某人了。
几秒钟之后,她醒悟了过来,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飞快的奔走到了前方。因而全然没有发现某位肇事者,此刻的小表情有多么的得意,脚步有多么的轻快,心情有多么的愉悦。
她所能察觉到的,就只是无论她走多快,某人都以同样的步幅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零食店里,他们俩人全程没有交流,各自挑着自己要吃的东西,安静却又莫名和谐。
李沐骋曾状似不经意的瞥了某人一眼,发现他只是笑着缓步跟在她后头,面上满是气定神闲,仿佛刚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排队结账的工夫,她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一下先前被吻过的唇,若有所思。
见她这模样,安于怀也不觉得奇怪,把一袋子的零食换到了另一只手,牵上了身后呆滞的人就往回走去。
“想出什么了嘛?”
一路上,安于怀看了她好几回,可每次看她,她都是一副探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还没!”
李沐骋也是有些恼,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竟是塞了根手指进嘴里,啃咬了起来。
“那你到底是哪里想不通?”
“哪都想不通!”
她是真的一点儿都想不通,想不通某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的原因是什么,也想不通自己此刻的心情算是怎么回事儿。
暂且不论她的感受,就光这行为的原因,就让她甚是费解。
喜欢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捉弄她的话,又不像,再说了,周围又没有旁人,也不存在作秀的嫌疑,那到底是为了哪般呢?总不见得……不至于吧……
一个别样的猜想在李沐骋脑子里浮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太过嫌弃,她的表情便从一点点的疑惑转变成了明晃晃的厌恶。
“你又想到什么了?”
一看她这表情变化,安于怀就觉得不太对劲儿,无力的叹了口气,却还是问了一嘴。
“没什么。”
“别废话,快说!我很好奇,你丫到底想到啥了,表情居然能和吃了屎了一样。”
如此比喻,虽说低俗,倒是真的贴切,以至于她听了这话,虽然有嫌弃,但是并没有动怒。
她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保持着沉默。见状,安于怀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不再向前,也顺势拖住了李沐骋的步伐。
她回头,定定的望着他,有些无奈,也同时明白了一件事儿,这厮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好了,我说。”她投降了,不再遮遮掩掩,可却并没有直说,而是换了种方式,委婉的道了出来。
“我之前看过一篇推送,讲的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里面提到了这样一句话,男人重欲,女人重情。”
说到这儿,李沐骋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可某人却像是一点儿都没有听懂一般,紧接着道:“所以呢?”
她只得继续讲了下去:“这个大致意思就是说,一个男人即便对一个女人没有感情,只要他想要且条件允许,他就会遵从内心的欲望,满足自己。而我刚刚好像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个东西被称作欲,来自于一个男人的本源,它原始、简单、不可预期,却往往会让一个男人在短时间内丧失理智,变得极为冲动。
“哦?!既然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闻言,安于怀本来平静的表情瞬时化出了一脸的玩味,勾着一抹诡谲的笑直勾勾的盯着身侧的人。
“嗯……都怪我,怪我太美了,让你迷了意志,乱了方寸。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好好反省的,不会再做那种容易让你冲动的事儿。如果再有第三次的话,我们就分床睡吧。”
李沐骋说这话时,是有那么一些的苦恼,可给人感觉,更多的却是骄傲。
安于怀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很是好奇,“为什么是第三次?难道还能纵容我一回?”
“你做梦呢,今天这个就是第二回,至于这第一回是什么时候,你心里没数嘛!”
李沐骋斜眼瞪了某人一记,也不把话挑明,反倒是扔了一个送命题回去。
当下,安于怀懵了,还真就一本正经的思索了起来。可想了半天,却是无果,只得无奈的又问起了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