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学校管善不周,有些家属会得到一笔安抚金,就更没有人找事了。”
“可这跟死者有什么关系?”张显问。
“跟死者的确没有关系,不过有一件事,死者却是曾牵涉其中。”
“什么事?”周振翻开支教老师做的笔录,“这是在死者支教快结束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和死者一起支教的老师起诉了死者,说死者虐待他的女儿,斥骂死者不配为人师,将死者告上了法庭。”
怎么会?”赵安张大嘴巴,“死者不是很受欢迎的吗?”怎么会被告?周振翻了个白眼:“受欢迎指的是普遍,不是全部,好吗?”
顾时扫了他们一眼,两人顿时被吓得三缄其口。
周振继续道:“这样的事情,对初出茅庐的死者来说,无异于当头一击,然而就在上法庭的前几天,支教老师的女儿被发现,淹死在了学校周围的池塘里,那位老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举之下,大闹法庭,和死者在法庭上大打出手,说是死者害死了他的女儿,要死者偿命。”
想到死者为人师表,文质彬彬的样子,几人难以置信他会和这样的事情挂钩。“然后呢?”
“结果是法院以那位老师证据不足,判死者无罪。”
“其他人都说,支教老师的女儿精神不正常,有臆想症,一切都是她自己编造出来污蔑死者的,最终那位老师被以诬告罪被拘留,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结果不到半年,他就在监狱里,用磨尖的牙刷,割破颈部大动脉自杀身亡,死前在监狱的墙上用血写了一行字。”
“什么字?”“他要用他的死,让所有有罪的人,付出代价。”
“那也就是说,郑成的死,如果不是自杀,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这场变故。”
赵安敲了敲桌子,思索道:“这么一想,很有可能是那位老师回来复仇了?”
“你还真相信迷信啊?”张显瞪了赵安一眼,“那村民都自杀了,还怎么报复?”
顾时不理会他们之间的拌嘴,沉声道:“继续说。”
周振继续道:“这件事,本来是死者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污点,不过法院判决下来后,死者洗去了身上的污水,得到了支教学校极高的评价没过多久就和李得成一起回了学校。”
“李得成……”
顾时的手指在身侧微微一动,“李得成期间,有异常吗?”
周振摇摇头:“没有,李得成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在村民那里,比死者更令人信服,最后就是他替死者做了证,才让死者洗脱罪名。”
顾时没有说话,眼睛垂在桌边,似乎在思考什么。
聂云深这边出了警局,打了车就直奔医院去了。
其实今天是聂云深看望哥哥的日子。
如果说顾升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出来的少爷,那宋朝辞就是在苦难沙漠中开出的花,从小在艰苦环境下长大。
宋朝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在别人需要骨髓移植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去救人。
自己都是瘦瘦弱弱的身体,却还是不顾风险的去救人。
在聂云深找到他的时候,宋朝辞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每天靠着一大把药续命。
是对方选择的医院。
做完手术之后,扔给他两万块就再没跟他来往过。
求他救人之前,好话一套接着一套,求他这个未成年人捐献骨髓救人,口口声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他救人之后,眨眼间就高高在上了。
聂云深知道时,差点没眼前一黑,晕厥过去!直觉告诉她宋朝辞的症状不正常,于是拉着去医院!
是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