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铁,那就一起去看美女吧,我可等不及了。”江若止说完去把车停好,率先进了会场。
剩下苏静柔和薛鹏涛,她有种想逃离的冲动,可是薛鹏涛的手却紧紧的按在她的肩上,让她一丝也动弹不得。他搂着她往内场走去,一边用痞痞的语气问道,“妞儿,几天没见,有没有很想我?”
她啧了啧嘴,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生气,不罢休的问,“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我?或者有那么一刻想过我?”
她似乎看出他眼里的期待,可是纵使想安慰他,假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于是她继续选择沉默,沉默代表一切。
薛鹏涛轻叹了口气,淡笑说,“我就喜欢你的没心没肺,这才是最真实的你。”
淡淡的说完,他将她搂得更紧,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排节目,也知道这次的演出对你们学校很重要,所以这几天我都没去找你,好让你安安心心工作。现在你知道我有多体贴你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乖乖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这些似情话又非情话的话,她总觉得别扭,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清楚的知道,薛鹏涛的女人无数,又怎么可能会留恋一个女人。这段时间他大概驻足在其他女人身边,享受别的女人给的温柔吧。想想也真够恶心,怎么着都有种后宫女人的感觉,和很多女人侍奉一个君主,共享一个男人。他心情好了就招你侍寝,他心情不好了就把你甩得远远的。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甩开他的手臂,只觉得他的手很脏,碰过无数个女人。
薛鹏涛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有点糊涂,皱着眉问,“怎么了?还在怪我最近没去找你?我这不是解释过了吗?”
“请你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每次你碰我我都觉得很恶心,这段时间你不来找我,我觉得很开心,很放松,我甚至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她低着头毫无表情的说着,不敢抬头去看他嗜血的眼神。
薛鹏涛静静的听着她的陈述,说完后两人都开始了沉默,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看着他居然苦涩的笑出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想他堂堂薛少,三十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的想着法子巴结他,谁敢给他脸色瞧。眼前这个女人偏偏不识相,屡次不把她看在眼里,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他,讽刺他。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和委屈。
只见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可是无论心头的怒火燃烧得多旺盛,他始终没有挥下去。只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苏静柔,我警告你,别再把我的纵容当资本,在我面前使使小性子可以,可别太过玩火,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哪天你要是真把我惹火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们整个苏家都在北京城无法立足!”
“我当然相信薛少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也相信薛少有这么无耻。”她讽刺的说完转身往通往后台的入口走去。
这一次薛鹏涛没有去阻拦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犀利而深邃。
苏静柔当然知道自己惹火了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和那张嘴。即便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自己,即便行为上已经认命,可是心灵上始终有最后一丝反抗。有时候她真想任性一次,干脆背个背包去旅行,去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然而她做不到,这里是她的根,她有许许多多的放不下,放不下自己的家人,放不下自己的事业,放不下那段美好而心酸的回忆。
人似乎总是那么矛盾,说的难听点就是下贱,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忘记,彻底忘记,可是相同的情相同的景总是能唤醒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明明已经疼到骨子里,那疼痛早已深入骨髓,还是忘不了。就像现在,受委屈了,心里头难过了,心里头那个人就不自觉冒出来了。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他再也给不了温暖,可还是会想起他,想他,想他,还是想他,越想越疼却还是会想。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后台的,直到柯冰狠狠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才吓得清醒过来。
“嗯哼,某人不是说要去当观众,怎么这会儿神情落寞的回来了?你不会还是不放心这些孩子吧?就算你不放心他们,你也得对我有信心呀!”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放心他们,只是觉得内场人太多,太吵,还不如在这里跟你们并肩作战,虽然这次是你做主,可是我或许还可以帮点小忙。”
“恩,你的确可以帮到忙。”柯冰指了指角落正瑟瑟发抖的一个女孩,无奈的说道,“印度舞的领舞马希,我估计她有舞台恐惧症,她这情况估计八成是上不了台了。我还正纳闷着找谁来替呢,现在我才想到你是最好的人选。你说我这记性,怎么把你给忘了,这舞蹈可是你跟我一起编的,没有谁比你更能胜任的了。”
“我不行。”她果断拒绝,低着头轻声道,“我也有舞台恐惧症。”
柯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说,“你就别逗我了,我知道舞台恐惧症你早就克服了,你总不想我一个男人去扮印度女郎吧!我丢得起这个人,学校也丢不起这个脸呀!况且下面坐得都是什么人物你还不清楚,你也不想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功亏一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