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马晴激动的反驳,“你想多了,涛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离婚女人,我问过他的,他说对那个女人只是一时的兴趣,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
“那就好。”薛伯意味深长的说着,“总之,涛子和司嘉蓉的婚事你给张罗着,另外也抽时间多劝劝孩子。”
马晴无奈的点点头,深深叹了口气。
薛鹏涛回到房间,把房间里所有能扔的都给砸了,可是发泄过后依旧不能平复他此刻的怒火。
他在床上躺下,拿起新手机拨了个熟记心头的号码,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心里的怒火莫名的全压下去了,仿佛听到她的声音,心就平静了。即便那头的人语气是那样的不耐烦。
“找我有事吗?”苏静柔没好气的问,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被这恼人的电话给吵醒,她还以为是自己设置的闹铃,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某人的电话。
薛鹏涛听着电话那头极其冷淡的声音,一颗炙热的心冷不防的被浇灭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关怀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宾馆。”她冷冷的答道。
他其实是想知道她在哪个城市,离他有多远。可是苏静柔却极其不耐烦的答非所问。顿了顿,他又问道,“宾馆住得还习惯吗?那里的伙食吃不吃的惯?”
苏静柔听着他的絮叨,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冷冷的哼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那我先挂了。”
“等等!”他焦急的唤住了她,想了想,意味深长的问,“苏静柔,如果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会怎么样?”
苏静柔微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淡笑着反问,“你要喝司嘉蓉结婚了?”
“不,我没有要和谁结婚,我只是说如果。”薛鹏涛紧张的解释,“如果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那一刻薛鹏涛想,哪怕她说只有一点点的难过,他也要誓死去反抗家人安排的婚姻。
然而,不出他所料,苏静柔低笑出声,状似嘲讽的说道,“薛鹏涛,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结婚我为什么要难过,开心还来不及呢。如果有一天你真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一定买一车的烟花爆竹为你庆祝。”
薛鹏涛眉头蹙了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变得阴狠起来,他冷冷的说道,“苏静柔,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烙上了我的印记,哪怕以后我和别人结婚了,你还是我的女人。”
听着这些不堪的话,苏静柔深深叹了口气,烦躁的说道,“生更半夜的你就是为了跟我赌这口气,薛鹏涛,你成天没事做,不代表我也要时刻陪你消遣。你结婚也好,不结婚也罢,我都还是那个我,不会因你的任何事而有任何的反应。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
苏静柔说完没等他回话,直接切断了电话,为防他的骚扰,她甚至关了机。其实不用他提醒,在她当初未离婚就爬上他的床时,她就明白了这一点,这一生不止烙上了他的印记,也永远烙上了下贱的标签。无论以后的日子里,她多么的想弥补这错误,她也永远无法消除那些印记,无法撤掉那些标签。
薛鹏涛说爱上了她,她深知他的爱是自私的,任性的,他不会去顾虑她的感受,他想怎样就怎样。感情上,生活上,他始终是那领导者,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指挥。那样霸道的爱,她深恶痛绝。
薛鹏涛看着那被挂断的电话,眉头不自觉的蹙得更深了。他似乎每次都被这个女人拒绝的很彻底,在她面前他从来就找不到一丝丝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她也就在跟他上床的时候攻击力低一点,每次都跟死人似的躺着一动不动,任他予取予求,那表情痛苦的就像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似的。也只有刚开始那段时间,她和雷煜城闹离婚那会儿,她是激情无比的,像是在他身上发泄,又想是在赌气。想想他的开始他是一个工具,被她利用的工具,而他却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并且乐此不彼。后来,她终于和雷煜城结婚了,她的报复心理似乎也消失了,她开始厌恶和他在一起,于是他采取了行动,夺回了主动权。
然而现在,他动了感情,主动权再也不在自己手中了。原来一切因皆有果,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是那样的正确。
接连几天薛鹏涛都很安分的待在了家里,那天对薛伯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后来想想他懊悔极了。现在他的命运可以说还掌握在薛伯手里,而薛伯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从小到大,姐姐薛曼便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孩,而薛鹏涛则最喜欢和薛伯对着干。父子俩的关系就从没好过,当年秦倩蓉的事又让他们父子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几乎见面就会吵架那种。
薛伯见薛鹏涛最近学乖了,脸上的冰冷也融化了许多,那晚的事他也没多追究什么。
晚上,一家三口在客厅吃饭,原本很温馨的一幕,却被薛伯一句话给打破了,
“日子看得怎么样了?”他边吃着菜边问马晴。
马晴顿了顿,支支吾吾的没有作答。薛鹏涛却火了,把碗筷重重的砸在餐桌上,怒吼,“看什么日子?给谁看日子?我都说了不和司嘉蓉结婚了,你当我在开玩笑吗?”
“我也说过了这事由不得你做主!”薛伯淡淡的回答,丝毫没动怒。“我决定了的事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向来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爸。”薛鹏涛叹着气喊了一声,“难道这些天我变得还不够乖吗?那我还可以再乖一点。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去外面鬼混了,我好好工作,踏踏实实做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不要逼我和司嘉蓉结婚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耽误了自己的一生,也影响了人家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