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她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冰冷的声音简单的说。
薛鹏涛蹙眉,妥协,“我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你看这贫民窟交通又不方便,我送你过去不省了很多时间吗?”
苏静柔认真的思考他的话,似乎也在情在理,刚才洗衣服烘衣服也用去不少时间,他们在医院估计也等久了。
薛鹏涛看到她在犹豫,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塞进了车里。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薛鹏涛也不敢多和她说话,只是不停的偷偷看她一眼。苏静柔则靠在椅背上,视线一直瞥向窗外。
直到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们都没有任何交流。苏静柔连声谢谢也没说,打开车门下车。薛鹏涛也跟着下了车,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臂,试探的问,“你真的不走了吧?”
“走不走都与你无关,我不是为你留下来的。”她冷冷的回答,甩开他的手,转身走进医院。
薛鹏涛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只要她不走了,什么理由都好。
离开医院,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逛着,想到什么,他打开了手机,里面显示有无数通未接来电,无数条短信。他皱着眉打开收件箱,清一色全是来自柯婷的短信。他打开一条,显示:我们计划好的,今早的飞机飞美国,薛冰块,我在家等你,一直等你。
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下来,翻下一条,显示:十二点了,你还没回来,我在家等你。
再翻显示:十一点了,你在哪里?
十点了,飞机该起飞了,你回来好不好?
九点了,求求你接我电话,一个人好害怕。
八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天亮了,你在哪里?
几乎是每隔一小时就有一条短信,他看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忽然,又跳进来一条新短消息,他打开:薛冰块,我以后都不跟你胡闹了,不逼你承认我,不逼你结婚,不逼你要孩子,你惹你生气,我求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好害怕。
他看着用力捏住了手机,只差没把手机给捏碎。调转方向,车子飞速的驶向他和柯婷的公寓。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的。
很快就来到他们的公寓,站在公寓门口,他竟然没有勇气拿钥匙去开门。在门边安静了许久,他才平静的扭开了门。
柯婷抱膝蜷缩在沙发上,就像他第一次在机场看到她那样,肩膀一抽一抽的在耸动,她在哭,可是没哭出声音。听到声音她猛地抬头,几乎是飞奔到他面前,直接窜进了他怀里,双手使出全部力气抱住他的腰。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薛鹏涛用力推开她,才看到她的双眼早已哭肿。
柯婷也注意到了他脸上脖子上的划痕,受伤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冲动的去解他的扣子,动作快的他几乎没来得及去挣扎。很快,她扒掉了他的衬衫,胸前,背上,那暧昧的划痕一道又一道。
“薛冰块,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她的声音一度哽咽,怎么也说不下去,委屈的泪水再次滑落下来。
“婷婷,你听我说。”薛鹏涛扣住她的双肩,想让她平静下来。
可是柯婷像疯了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尖叫着说,“我不听,我不要听,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做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背叛我。薛冰块,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说着用力在他胸前用力捶打着,像极了吃醋的小女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男友。
薛鹏涛低咒一声,将她推开。严肃的声音对她说,“婷婷,你先冷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再次捂住了耳朵,闹着,“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解释。”
“我不是要跟你解释。”他大声打断她的胡闹,那声音大得她连哭声都停止了。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抹掉眼泪,妥协的对他说,“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回美国还来得及,你能不能答应我再也不做这种事,再也不背叛我。”
薛鹏涛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对她说,“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一个人回美国,你学得是设计,我到了美国你可以去TN的设计部工作,或者你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工作,凭你的学历在那里找个谋生的工作是不难的。”
柯婷一听他的话,眼泪就又下来了,她难以置信的问,“我一个人去美国,那你呢?你要赶我走是吗?我毕业一年都没工作,你从来也没反对,现在让我去找工作,薛冰块,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昨天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不接还关机,我发了你那么多短信,你没回,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里有多害怕,在我对人生失去信心的时候,是你给了我色彩,拉着我的手帮助我重新站起来。这些年,我把所有的都给了你,我的身体,我的心,这些年全部属于你一个人。你从来没承诺过我婚姻,我认了,也不要求什么了?可是现在,你让我一个人回美国是什么意思?你想抛弃我还是怎样?”
薛鹏涛听着她的质问,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来说。
柯婷看着他陷入思考,在这空隙当头,她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不想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这些年,她一直没有读懂他,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爱有几分。很多时候她总傻傻的问他同一个问题,‘薛冰块,你爱我吗?’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那个‘爱’字也从来没有脱口而出过,每次都是被她逼着无奈的说一下。连爱都没有承诺过,更别说婚姻了,他说他要先搞事业,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可是遇到他的时候,他的事业已经搞得很大,这两年发展更是迅速,他依旧没有承诺过她婚姻。甚至乎,每次她提到结婚,他的眼里总有股说不出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