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断不清了,你真的肯放我回他身边吗?”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薛鹏涛双手紧紧握成拳,只差没朝她挥过去了。
忽然,“哗”的一声,车窗碎了一地,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汹涌的流下。
苏静柔是真的被吓坏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握住了他鲜血直流的手,哭着道,“你干嘛呀,不要命了。”
“滚!”薛鹏涛歇斯底里怒吼,猛地抽出,动作大得鲜血流得更猛了。
“薛鹏涛,你疯了!”她哭,再次握住他的手,眼泪和血交织在一起,狼狈不堪。
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拿出湿巾,按在手背的伤口处,汹涌而下的血暂时止住了。
“薛鹏涛,你坐我位置上,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她说着下车,换到驾驶座,这一次薛鹏涛竟合作了,身体移到了副驾驶。
一路飞车来到医院,苏静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了,很久没开车了,心还荒着,竟安全到达了。她拉薛鹏涛下车,他却稳稳的坐在车里,不肯移步。
“薛鹏涛,别闹了,伤口很深。”她又急了。
他却一点也不焦急,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管我干嘛,我放你走,你回他身边吧!”
苏静柔粗喘着气,怒骂,“薛鹏涛,你是小孩子吗?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受伤了,先去治疗好不好?”
“不用你管!”他下了车,一字一句对她吼,“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说完他朝着医院的反方向独自离开。
苏静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的位置在抽痛,明明那么在乎,为何要伪装自己。
“我再也不离开了,待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她哽咽的声音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叫。
他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来看她。
“我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听到了吗?”她说着用力擦干眼泪,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终于走到他面前,她拿下手腕的手表,当着他的面用力扔向远处的草丛。
“薛鹏涛,你现在满意了吗?”她哭着问他。
他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笑着调侃道,“我这苦肉计使得还挺管用的,你终于肯承认你爱了。”
后来他乖乖的和她进了医院,手背和手腕都有伤口,而且伤口有点深,缝了好几针。回家的路上,她开车,他坐副驾驶,虽受了伤,吃了痛苦,他却开心的不得了,捧着自己的手左右看着,嘴里嘀咕着,“这伤受得真值。”
苏静柔撇了撇嘴,没说话。此刻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才发现刚才自己有多失态。原来在乎一个人是怎么都无法伪装的。
回到家,薛鹏涛还不忘手表的事,拿着盒子弱弱的问她,“这个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送别人了!”
“准备送给谁呢?”她挑眉问。
“唔。”他思考了一下,嘿嘿的傻笑道,“好像也没有人好送,那还是给你吧。”说完他用那只完好的手帮她把手表带上。
“知道TN的意思吗?”他有些认真的问。
苏静柔点了点头,皱着眉回了句,“很幼稚。”
“妞,医生是不是说我的手不能沾水?”薛鹏涛躺在沙发上意兴阑珊的问。
苏静柔简单的“唔”了一声,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洗澡怎么办?”他瞪着他那狡猾的眼睛天真的问。
苏静柔撇了撇嘴,淡淡的回答,“那就别洗了吧!”
“那怎么行!”薛鹏涛一脸正色的反驳,“我是有洁癖的,不洗澡我可睡不着。”
苏静柔鄙视的努了努嘴,话到嘴边却什么也没说。
薛鹏涛也意识到这话触到了她心里的疙瘩,用那只完好的手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往浴室走去,嘴里坏坏的说着,“我可把自己完全交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苏静柔看着他一脸得逞的笑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
“你想谋杀亲夫啊!”他嗷嗷的叫着,再次用力勾住她的脖子。
“我的亲夫可不是你!”苏静柔下意识的说出口,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好在薛鹏涛似乎并没有生气,嘴巴贴着她的耳朵,坚定的说,“很快就是了。”
苏静柔当时没有明白,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浴室李李,氤氲的气息中夹杂这浓浓的暧昧。薛鹏涛受伤的手高高举着,光裸的身体还有被她指甲划上的痕迹,本该有些狼狈,此刻却显得暧昧无比。
“妞,瞧见了八,你的猫抓多锋利!”他杏眼微眯,似笑非笑的说。
苏静柔尴尬的说不出话,安安分分的把沐浴乳涂在他胸口,遮住那些暧昧的印记。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不是你弄的了!”,薛鹏涛很是宠溺的说,恶作剧的抹了点泡沫在他脸上。
苏静柔没好气的拍开他不怀好意的手,闷哼,“谁知道是谁弄上去的!那天晚上溺还深更半夜出去……”
“得,你就想知道我那天晚上干嘛去了,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向我坦白你今天跟谁约会去了。”
“我没兴趣知道你那晚跟谁在一起!”她冷冷得说完,脸上忽显烦躁之意。拿着喷头洗净他胸前的泡沫,语气不善的说,“洗好了!”
薛鹏涛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到,“下面还没洗。”
苏静柔脾气上来可没那么好说话,她把喷头一扔,拔腿就走。
薛鹏涛也不着急,没受伤的那只手捡起喷头,漫不经心地说,“你走吧,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