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涛并没有看她,继续对着李全,隐忍的说,“我爸犯了错在接受调查,可是我妈是无辜的,我见我妈一面也不行吗?”
“如果你妈真是无辜的,等组织查明一定会放人,可是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妈不得离开这里,也不能见任何人。”
“我是他们的儿子,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我呢?也许我也参加我爸的活动……”薛鹏涛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
李全一脸为难的打断他,“涛子,李叔也是没办法,接了这个差事我就得按照组织的要求把事情做好,我希望你别为难我。”
“行,那你继续做好看门狗,履行你的指责,你看我有没有方法进去。”薛鹏涛彻底跟他撕破脸。
李全听着他的讽刺和侮辱,气得直跺脚,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好你个薛鹏涛,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薛鹏涛一把拍开他的手,凶狠的说,“有种就拿手中的枪对着我开,没种就做好你的看门狗,别对着什么人都乱吠。你好意思说你是长辈,我是不好意思承认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长辈。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还不够多吗,还有脸在这里自诩是长辈,丑字不会些我教教你,横折横书横。”
薛鹏涛说完拉着苏静柔离开,剩下李全在原地暴跳如雷。
薛鹏涛和苏静柔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离开了。等驶出去很远,苏静柔按着心脏,一脸崇拜的望着薛鹏涛,说道,“薛先生,您太牛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跟你学的。”他瞥了她一眼。
苏静柔顿了顿,随即笑着调侃,“那我不该在小朋友面前灌输这种不好的知识,回家姐姐教你背古诗。”
“好啊,姐姐教我《锄禾》怎么背吧。”薛鹏涛很合作的说着。
苏静柔立马顺溜的背了起来,“锄禾日当午……”刚被第一句就听到薛鹏涛在嘿嘿的笑。
“你笑什么?我又没背错。”
“我只是在想锄禾是谁,当午又是谁?”
“你……”苏静柔被气得不轻,半天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龌龊。”
“龌龊的人才有肉吃。”他说的一本正经的,嘴角始终勾勒着痞痞的笑容。
苏静柔看到他有说有笑的,心情好似没受到影响,心里也放心了许多。刚才她一直在逗他,想方设法的跟他贫,就是希望他暂时忘记不愉快。
回到家,薛鹏涛还和以往一样,给她做饭,可是苏静柔总感觉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她说不出来。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她终于提起了那个话题,“薛鹏涛,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你爸以前那么厉害,要不你找你爸以前认识的那些朋友,看看能不能让你进去看看他们,毕竟见了面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压根儿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薛鹏涛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官场是很黑暗的,以前那些和我爸交好的人都是想借着我爸的光环往上爬几步,哪有几个是真心的。现在薛家出事了,人人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谁愿意惹祸上身呢。”
“那江若止的父亲呢?你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你要不去求求他爸。”
“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帮忙的,而且能把我爸软禁起来的又岂非等闲之辈,一般人是绝对无法搞定的。”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吧。”苏静柔有些急了。
薛鹏涛却低低的笑了笑,笑着轻抚着她的脸颊,打趣说,“你怎么比我还急呀?”
“我这不是为你急吗?”苏静柔没好气的说,“我还等着你带我回美国呢,这事不快些解决,你怎么带我去美国呀。”
“傻丫头,承认对我好那么艰难啊,干嘛非编出这么拙劣的理由,让人心疼。”
苏静柔嘿嘿的傻笑,不说话,身体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你是在勾引我吗?”他笑,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你下手不能轻点啊,很疼的。”她抱怨,鹦鹉学舌般在他胸前狠狠捏了一下。
薛鹏涛‘嘶’的叫了一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新的一波激情。
后来苏静柔被折磨的彻底昏睡过去,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身旁是空的,她急的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坐起身的那一刻看到阳台有点点星光在闪烁,她这才看到薛鹏涛坐在阳台,指尖的烟一下一下的闪烁着。他已经为她戒烟很多年,这会儿竟然又抽上了,此刻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毕竟是他的亲身父亲,就算再怎么讨厌他,也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苏静柔静静的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走过去,紧紧抱住他,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可是她明白男人都有所谓的自尊心,尤其是薛鹏涛这样的男人,他从不愿意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眼前,哪怕是面对最亲密的人。
苏静柔靠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迟迟没有闭眼睛。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即便窗子关得紧紧的,她还是听到了外面的呼啸声,像是暴风雨快要来临似的。她摸索着下了床,找了件外套走向阳台。
“刮风了也不晓得回屋,傻了吧你。”苏静柔抱怨,小心翼翼的为他披上外套。
他抬头对着她笑,扬了扬指尖的烟,开玩笑,“我是怕你怪我吸烟,吓得没敢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