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北堂隐上下打量着她,“嗯,你之前那番话让我突然觉得原来你一下子竟然长得这么大了。以前当你是假的,还没怎么注意。当年你刚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才是一个刚出娘胎的婴儿。现在,爹娘都已经不在了,还好,我们还有你。”
北堂隐说得很煽情,洛洛却被他说得汗毛直立。
“我……咳咳,没错,我是你娘,你听好了,我要去日瑶国,我真的有办法可以借到兵助我们度过这个劫数。”
“够了,这件事不用你再操心。”北堂隐看着她,月光之下,她犹如误入凡尘的仙子,乌黑的头发轻柔的垂顺而下,披散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瀑布直流而下,像清泉般的眸子晶莹发亮。他的心没来由的狠狠的痛了一下。
双拳紧紧的握着,最后,缓缓松开,看着她,柔声唤道,“娘,给我洗澡。”
洛洛先是一征,后则,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听错吧?“这都深更半夜的了,你洗什么澡啊?”
“夏天天气闷热,再加上刚才见有黑影闪过以为有小偷,哪知是娘你,但却是让我热得浑身是汗,自然要洗个澡。”
“你洗澡就洗澡,这么大个人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洗?没长手啊?不会自己洗啊?”又想起当日他几乎一丝不挂的与自己肌肤相亲的事,洛洛的呼吸有些微促,小脸开始发烫。
“是娘你自己说的,从来没有尽过当娘的责任。况且,从你进府开始,爹的身体当时还不太好,娘又要悉心照顾爹,所以,照顾你的责任就落在我跟老二的头上,现在,你也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到时候尽尽你做娘的责任了?”北堂隐说得一脸的认真。
“你……虽然我是你娘,但你都是二十出头的大男人了,还让我洗,就不知道害臊么?”他都搬出些什么样的道理啊,根本就说不通。
“那有什么?你五岁之前都是我给你洗的,要说害臊,是不是应该娘你害臊在先呢?”北堂隐略低着头看着洛洛,一脸迷人的浅笑。
变态?洛洛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最后,像兔子一样消失在北堂隐的面前,看着她绝尘而去的身影,北堂隐的笑浅浅的凝固在唇边,最后,慢慢的走向书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失眠了多少天,只知道,每天都是这样看着白天的到来。
现在,一家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上,容不得有半点的疏忽,他不能让他们跟着担心,因为,家人,永远都是他的责任。
洛洛回到自己的房间,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这才紧闭上房门,轻轻的拍了拍胸口,“我的妈呀,好吓人,我都是他妈了还想着非礼我,当我傻的啊?”洛洛重重的将自己扔回床上,北堂隐向来说到做到,若是他真的让人来监视自己,又怎么可能出得去搬救兵?
哎,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北堂隐的心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以史玉嬛的脾气,能按兵不动几天?他们又能撑几天?现在史玉嬛与慕容凌雲就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发起疯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天刚一微亮,洛洛就命环儿叫来倾允。
“娘。”倾允恭声唤道。
洛洛命所有人都退下,看也不看门口守着的两个大门神,重重的将门关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大师兄。”洛洛轻轻一笑,“其实你也是,我还是你们的五师弟,有了这层身份,你对我说话是客气了,但是要假了很多。”
“娘……五师弟……也不对,五师妹……”最后,倾允干脆都放弃了,“娘,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假过。”他现在说话的语气跟他的长相还真是不太相符,洛洛禁不住失声大笑。
“大师兄,这么紧张做什么?坐下吧,我有些要事要跟你商量。”
倾允依言坐下。
“大师兄,你现在已经贵为武林盟主,就不能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而长期呆在这里,现在,是你应该有所作为的时候了。”洛洛淡淡一笑,却并无任何玩笑之意。
“请恕倾允不明白娘的意思。”现在北堂家在最危险的时刻,他怎么能扔下家里的人不管?
“史玉嬛想玩,她除了人多,能得到她信任的,也只有史家那几个人而已,可是我们家里有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鼠辈?大师兄,我想让你去帮我你做一些事,要越快越好,而且,一个月之内,你不得回京,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这一个月之内,我有办法让史玉嬛不敢对我们动手。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去做了,就可万无一失。”洛洛说完,看着倾允,“我言出必行。”
倾允看了她半晌,“我自然是相信你说得出做得到,放心吧,我会去跟大哥说有要事要离开几天。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为上,你做事一向都比较冲动的。”他轻轻的笑着,“等我的消息。”
“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洛洛再三向倾允交待,此计虽然并非完美之策,但现在,她离不开北堂府,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我会的。”
“娘,上次那个人又上门来要钱了。”流陌扇着玉扇,悠闲的走了进来,“他说他是跟你说好了的十日之约。”
洛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脸的痛苦,“哎,你去拿银子打发他走了吧,上次也确实是他救了我们两人。”这种日子好无聊啊,她快被活生生的闷死了。
“哦,那好吧。”流陌见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身便走,北堂隐将洛洛禁足的事,全家人都知道,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