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别碰泯月。”倾允有些稍显粗鲁的推开洛洛,将泯月的嘴掰开,放进一颗药丸,反手想去拿水,又差了些距离,洛洛见状,又立刻跳下床,将水递给倾允。倾允接过,熟练的将水送进泯月的嘴里,直到泯月服下药,才小心的将泯月放倒在床上。
洛洛悄悄的看着倾允,见到他眼角有颗晶莹晃了一下,转眼又消失不见。
倾允冲出房门,重重的坐在门口,抱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洛低头看着泯月,似乎很难受,但总算是比刚才要好很多,出气也顺畅了不少。这才慢慢的走到门外,看着神情痛苦的倾允,突然之间想起泯月一直在说他很不容易,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
便挨着他坐下,静静的。
过了半晌,洛洛才试探的开口,“那个,大师兄,我刚才在师父那要了些药材,给二师兄熬了些益气补血的药,他喝了,可能会有些好处。”
对方一片沉默。
就在洛洛以为他真的讨厌自己到不想自己出现在他的范围,准备起身时,倾允突然转过身将她紧紧的抱住,片刻之后,她感觉到自己的颈窝处传来温温的感觉,身子一紧,这个孩子,哭了……
她也任他抱着,任他悄悄的发泄。
“泯月,是我的亲弟弟。”
倾允的声音哽咽,半晌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洛洛虽是吃惊,但也没有答话,倾允一向讨厌自己,这个时候愿意跟她说这些,定是因为忍得太辛苦,伸出有些肥胖的小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泯月生下来就得了一种怪病,所有的大夫都无能为力,说他活不过十岁,直到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江湖术士,他说,泯月的病,只有空空前辈的一套功夫,‘破月掌’可以治得好,只要泯月可以学会,身体自然会好。我俩偷偷的溜出来,好不容易才求得师父让我们进洞,可是,师父将我们扔在这里,一扔就是四年,泯月的身子越来越弱,直到不久前,我曾经瞒着他们去找过师父,希望师父可以正式教我们功夫,可是,师父却说,他这辈子只会收一个徒弟,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师父希望我们四人可以分出个胜负,选出最好的那个,成为他真正的徒弟。可就在没多久之后,师父再次回洞,却带回了你,我的胜算更小了。”
终于知道为何倾允会对她特别的恨,特别的讨厌,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可是,我听二师兄说,你为了进洞,吃了很多苦头,但是师父若真的只收一个徒弟的话,而你,要将唯一的机会让给二师兄,那样的话,你之前所受的苦,不都白废了吗?”
“怎么会是白废?我会来到这里,都只是为了泯月,学不学功夫对我来说,有泯月的命重要吗?”
洛洛心里有些酸楚,但转念又想,空空不像是这么有心机的人,为何会有如此的防人之心?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去试着求求师父,哪怕是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也要让他答应。”洛洛看着倾允,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哭了半天,连点泪痕也不让她看见,再抬头时,早就恢复了平静。
却在听见洛洛说出这番话时,眼神闪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在师父的门下,如今,师父对你疼爱有加,不止给你上等的宝剑,还教你剑法,也许,你才是师父心里的最佳人选。其他的师弟都还不知道师父的打算,你不应该跟我们一起练武的。”
“嗨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材料,本想着学些武功将来出去了不会受人欺负,但至少在洞里的日子,我是性命无忧啊,泯月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当然是把自己的那五分之一让给他喽,再加上你的,我们三比二胜。”说完,洛洛再次迈开她的无敌神腿跑了回去。
倾允久久的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酸,伸手拭了拭眼角,轻声说道,“如果你能救得了泯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走进屋内。
洛洛先跑去看了看赛风,“旺财,你好些没?这件事情就是告诉你,以后有好玩的一定要带上我。”似乎是不满她这样叫英名神武的自己,赛风低低的吼了声,洛洛拍了拍它的头,“还好是伤在肚子,再往下一寸,你就完了,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变成狗太监。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师父他是不是也是太监,所以性格多变?一会一个样,还是更年期到了?也不是,以他这个年纪,应该是早就过了。”
洛洛一边跟赛风说话,一边竖着耳朵安静的听着不远床上那个人的动静,赛风只是无聊的扇了扇耳朵,像是想扇走那只一直在影响自己睡觉的蚊子。
“小徒弟啊,为师又哪里惹到你了?”身后一个黑影将洛洛完全的覆盖住,洛洛挑一挑眉,狡黠一笑,转身抬头时,眸光已经泛起一片的晶莹,甚至满是得意之色,小鼻子轻轻一皱,“师父,徒儿见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出去走动,定是闷得慌了,徒儿想到一个好玩的,也许,可以教你玩玩。”
一听这话,空空立刻搓着手,然后,一把将洛洛抱起身,“小徒弟,是不是真的啊?啊?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啊?”
洛洛伸手扯了一下他的白胡子,“这是当然啦,免得你又说我不关心你。”
“那好那好,我们立刻去,去哪,在哪里?”
“师父,淡定。”洛洛指了指桌边,“去那里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