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其实你这次来北冥国,到底要找什么人啊?你不如直接说出来,我去把他给你找来不就行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只为你一人服务,不收钱的。”司徒咧嘴一笑。
“对了倾城,上次夭紫萼逃走了,我觉得她肯定也回来了北冥国,会不会躲进了北冥皇宫找她的妹妹?”洛洛并未回答他的话,“不如,你替我回去看看,或者,去暗中向夭灵语打听打听?”
“我不去。”司徒的脸色微微一变,“走吧,不要让二公子等久了。”
明天就要见到他了,之前所有的怨恨都堆积在心里郁郁不安,睡也睡不着,便轻身走了出去,明晃晃的湖水轻轻的泛着声响,坐下,看着一池平静的湖面,微波荡漾,捡起一块石头随手扔了出去,似乎是想将这满心的烦闷全都抛得远远的。
一声水响,洛洛立刻摒住呼吸,只见从湖里钻出一个人来,似乎在很用力的练功,又像是在宣泄,最后,那人再次停止,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了般动也不动,月光之下,他被水打湿的肌肤泛上莹莹的光泽,一头如墨般的长发紧紧的贴在背上,不用细看洛洛也认出了这人美得如同妖孽的男人。
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让人呼吸一窒,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妖孽!只是这样沉静不语,就已经可以瞬间抓住一个人的心,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一种忧郁,让人抓不住又在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司徒倾城的眼里见到这样的情绪,他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为何突然之间这么伤感?只见他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双拳紧握,重重的拍向水面,激起丈高的水光四溅开来。
“司徒倾城。”洛洛又不是笨蛋,男人烦,一是为钱,二是为权,三是为女人,前两样,他肯定是不缺了,那自然是为后者,洛洛紧抿着粉唇,虽然她与司徒倾城有了关系是假,但司徒倾城在她的心里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是真,而他明明知道那天晚上已经跟自己发生了关系,还口口声声称要跟自己成亲,可是他的心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洛洛愤怒的吼着他的名字。
司徒倾城立刻醒转,回头,飞身回到岸上,“洛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洛洛冷冷一笑,挑眉问道,“那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洗澡啊?莫非洛洛知道为夫要洗澡所以特地跑来偷看?”司徒倾城赤着上身,朝着洛洛邪魅一笑,她敢保证,他这样的笑,当今天下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这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
“司徒倾城,你听着,若是你的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大可立刻转身走人,我洛昭兰不用你为我负责,也不用你勉强将我扛上身。”洛洛清冷的斥道。
“洛洛……”司徒倾城低垂着眸子,“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你说,这个世上最深的恨,就是一定要对得比她好,我有听的,而且也能做到,只是,明日就要回京城了,心里觉得有些烦燥而已。”
原来他之前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不知道为何,洛洛的心里酸酸的。
见洛洛闷声不响,司徒倾城急了,板过她的肩膀,“洛洛,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千万不要多想了……”
“若是我们没有什么呢?若是那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呢?你是不是还会说得这么肯定?说得这么真心?我就算是没有男人,也断不会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也断不会成为你登向幸福之路的踏脚石,那样的话,我会很严重的鄙视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晚在竹香雅室,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信不信随便你。我们北堂家在这次夺位之战中能取得胜利,你功劳不小,你放心,稍后我会结算银子给你,我们也算是银讫两清,两不相欠。”
“不可能的,洛洛,你不要再说这些气话,明日就到京城了,只要皇兄下旨赐婚,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够了,这不是气话,那天,你皇兄命人让我去竹香雅室,北堂隐正好看见,他因为担心我便跟了来,哪知,他在给你擦脸时,却被夭紫萼在水里下的毒所伤,为了给他解毒,我……和我上了床的人是他,你也不要多想,北堂隐并非为了你而中毒,我也并非为了你去解毒,我们,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什么都不关你的事。”洛洛越说鼻子越酸,“我一直都想要告诉你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只想知道,夭紫萼在水里下毒倒底想做什么。对不起。”转身便跑回了客栈。
司徒倾城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身子一阵阵的发凉。
北冥皇宫——
“夭紫萼在哪?”
“你终于来见我了,倾城,这些年你到处躲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你才肯原谅我……”
“夭紫萼在哪?”倾城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几分凄凉。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皇嫂?”
“倾城,你不要这样。”夭灵语低低的哭了出声。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夭紫萼在哪?”他不想看她,眼睛转向一边,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姐姐她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吗?”她似乎是后知后觉,抬起迷蒙的泪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倾城。
倾城听了她的话,转身就往外走,一只小手柔柔的从后面拉着他,“倾城,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