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向把你的隐说得有过人之处么,相信,这种情况,他能对付得了。”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对宁王深信不疑。上次我见宁王似乎是啊毒,在他的背上,有一些很奇怪的针孔。”洛洛眸子轻闪,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想跟你学施针下毒,因为这种毒只能下针之人才能解,若是知道这种针法的人才能解,但是你没有答应,说我的资质要学施针有些难,当时我还难过的跟你大吵了一场。你说,紫萼会不会是用施针之法对付宁王,让他成为她的傀儡?”
“你可还记得针孔的形状?”
“当然记得,我这次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找你回去一起救宁王,流陌虽然医术高超,可是要对付这么毒的毒术,也有一定的难度。”说完,洛洛立刻利索的跑去拿纸和笔,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将针孔的排列画了出来。
北堂璃认真的盯着看了一阵,只是轻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确定,我想着紫萼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就离开她好不容易得手的皇宫,定是有后着,而宁王当时的情况也绝不乐观,我才这么风急火撩的跑来找你,顺便报仇来了,想着,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救宁王,我就把你给毒成阉人。”
“你舍得?”北堂璃邪魅的扬唇一笑,他的洛洛,说话还是这么不像个女人。
“现在舍不得了,说回正事,这针是不是有古怪?”
“详细的还是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作定论,现在我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他做事一定要有所保留,不可说得太绝。
这时,突然听到有下人经过在悄声议论,“真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处斩恭亲王。”
“是啊,他们可是亲生兄弟,况且,恭亲王一向不重权势,到底是怎么会让皇上龙颜大怒,居然要处斩他这么严重?”
洛洛冲上前去拉开门,“站住。”
两个下人不由得一阵哆嗦,转头见是洛洛,立刻躬身行礼。
“你们刚才说谁要被处斩了?”
下人抬头一看,北堂璃眼神冽冽的也正紧盯着二人,两人身子不由得再一个哆嗦,“回……回主子,月夏小姐,是恭亲王,皇榜已经贴出来了,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只是这件事事关皇上,大家也只敢在背后悄声议论。”
洛洛不由得一征。
北堂璃冷声说道,“既然知道事关皇上,就不要再让本主听到你们说这件事,立刻退下。”
“是,主子。”两个下人立刻脚下一抹油溜了。
等到下人走了之后,洛洛看着北堂璃,不解的问道,“怎么可能会这样?那个司徒文轩当倾城是个宝,为了倾城,甚至不惜得罪他深爱的皇后夭灵语,光凭这一点,会因为什么事要处斩倾城这么严重?”
北堂璃眸子一沉,“洛洛,这几天你不能出门,我担心万一皇上怒极要牵连于你,还是等我先进宫一趟去了解清楚整件事再说。”
“你进宫?”
“师父这么多年来一直效力朝廷,而我与皇上自小就认识,相信他会卖个人情给我。”北堂璃拍了拍洛洛的小脸,“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说完,转身就急急的走了。
“皇上,草民之前在京城见到皇榜,说皇上你要于秋后处斩恭亲王,不知所为何事?”
司徒文轩一改之前的温雅,脸色铁青,“璃,你若是想进宫来给那个畜生求情的话,可以回去了。”
北堂璃心里一征,立刻淡笑说道,“皇上,草民并非前来替恭亲王求情,甚至恨不得皇上你立刻处斩他。只是,草民担心皇上你是一时的怒气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草民知道皇上兄弟二人的感情自小就很好,这是在皇室里很难得见的,而恭亲王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
北堂璃的话,司徒倾城明显只听进去了一半,立刻冷声问道,“你为何希望朕立刻处斩那个畜生?”
北堂璃微垂着眸子,一圈薄薄的光晕打在他的脸上,睫毛的阴影立刻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形,更显得妖孽绝伦,“皇上,家师对草民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更将一身的武功与用毒之术尽数传给了草民,他在临终之前,希望草民能够代替他好好照顾紫萼。可是,草民待紫萼只有兄妹之情,无任何的非份之想。可就算是如此,草民心爱的女子却误会了,还一气之下跑去了瑭玉国,还无意中结识了恭亲王,后来,恭亲王他更是不顾我与他的兄弟之情,强占了草民的心爱之人,草民心生怒气,才会有刚才那一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爱之人,是……”
北堂璃抬眸,看着司徒文轩,“洛昭兰。”
司徒文轩大惊,“洛昭兰不是北堂府的如夫人么?她何时成为了你的心爱之人?”
北堂璃不急不缓的说道,“当年璃受家师之命前去瑭玉国,是为报与北堂府的私仇,从而认识了洛昭兰,后来,无意中救回了差点被当时的皇后史玉嬛残害的洛昭兰。这些年草民收养的那个女子,便是洛昭兰。”
“你的徒弟?”
“正是。”北堂璃并未多加隐瞒,相信这些事,就算他不实说,也一定会有人告诉司徒文轩,比如说,夭紫萼,或是,夭灵语。“草民与洛昭兰朝夕相对,终于是日久生情,可是,她这次回来了北冥国,草民才知道,她居然与恭亲王……”北堂璃的眼神一痛悲痛,这却是发自内心,“虽然一切都是草民咎由自取,可对恭亲王的恨意却不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