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羽俊脸一垮,果然还是他最没用。
慕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现在大哥和老六都不在家,北堂家上下就都要靠你打理了,二哥知道你不喜欢做生意,可是现在,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团结一致。”
“我知道二哥,放心交给我吧。”
多宝看着这一家人,轻咬着下唇,始终坐在角落,不发一语。
“你不是选秀吗?现在宫里应该有很多妃嫔等着你回去喂饱她们,没事就别再过来了。”
北堂隐看着洛洛写的字,愤怒的板过她的肩,想了想,生气的拿起笔写道,“你才刚好就想要把我气死么?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选秀不过是巧立名目,为的,就是要抓到那些贼人的把柄,这件事我与老二早已经部署好的。”
洛洛看着北堂隐,轻轻的挑了挑眉,“我知道你选秀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相信你,早在你下旨之前就先进宫来把你阉了,让你当天下第一阉人皇帝。”
北堂隐紧抿着双唇,轻轻的将洛洛揽在怀里,洛洛提笔起道,“暂时不要将我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否则,我担心那个杀手会再次返回来找他要找的那个东西,隐,答应我,最近就不要过来了。”
“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没事,现在我的武功全失,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你们了。其实想想我挺后悔的,因为当时在宫里,一时的义气,答应了小四喜收下你父王的遗诏,害苦了我,后来,又一时冲动,接受了窦遥赠送的木牌,害苦了你们。”
“真的有一块木牌?”
洛洛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在纸上写着,“那个叫多宝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堂隐便将事情的经过向洛洛说了一次,当然,自动省略掉堤化国国王想要和亲的意思,他现在只想要堤化国国王实现他的承诺,只要流陌治好了多宝,便会自动向瑭玉国俯首称臣,他也知道自己利用堤化国国王的救女心切,而答应了这一个条约,很是卑鄙,可是,为了瑭玉国万万百姓,他不得不这样做。
洛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遂写道,“一定要打理好瑭玉国,但是,不能违背良心。”
北堂隐郑重向她承诺,“我会打理好瑭玉国,我也不要你有事,洛洛,嫁给我,好不好?”
洛洛看着他,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不一会,便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北堂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洛洛,小心的将她抱到床上,看了她好一会,这才离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洛洛已经可以满园子到处走了,她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趴在赛风的背上,什么也不想,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空,反正,她的世界也是安静的。还好,老天只是拿走了她的嗓子和耳朵,还给她留了一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好想回去无崖洞。
她从来都怕自己会成为别人的负担,虽然好舍不得,可是,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憔悴,却还要在她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心就疼痛不已。
还有多宝,她贵为一个公主,为了流陌,甘愿为奴为婢,一直在她近前服侍她,照顾她,突然觉得虽然不能说不能听,但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静,都要看得清。
北堂隐已经贵为皇帝,纵然他真的很爱她,可是,现在她又聋又哑,真的可以再做他的皇后吗?
她一心想要为他们好,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他们不能放弃的负担。
还有,万一那个杀手再返回来,也会对他们不利。她自己也算是略懂医术,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其实,在两种剧毒同时的逼迫之下,定会产生极大的排斥性,这个排斥性会因人而异,有人可能没有任何的影响,剧毒便会两两相抵,活得好好的,而有的人,则会当场暴毙,她就算是在不幸与万幸之间。
看来,璃当年没有说错,她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身受严重的内伤,再加上两大剧毒相冲,居然还活了下来。
想了想,洛洛从腰间掏出恋花剑,放在赛风的面前,晃了晃,赛风不解的晃了晃脑袋,洛洛返身进屋准备了一个小包袱,又懒懒的趴在了赛风的背上,赛风一声长啸,兴奋无比的带着洛洛狂奔而去。
慕心只是去上了一趟茅厕,回来便已经不见了洛洛与赛风的踪迹,心下一惊,立刻奔进屋内,见到桌上放着一纸书信,心下凉了半截,看了内容之后,立刻往宫中奔去。
‘啪’“什么?”北堂隐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掉在地上,摔得个粉碎,“你说洛洛走了?”
慕心立刻跪在北堂隐的面前,“大哥,都怪我。”
北堂隐看着洛洛留下的书信,“各位美人,我要走了,哎,说真的,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终究是时候说分开了,不要找我啊,你们找不到我的,等到哪天我兜里的钱用得山穷水尽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别怪我,也别生气,想我不知不觉中回来北堂府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为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没怎么闲过,现在正好,就当是给我放放假,让我好生去休息一下。隐,我也不配再当你的皇后了,像我这个样子,总不能随时准备一大堆纸让我谈话吧?再说了,恕我很不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也没想过要当你的皇后。是,我喜欢你,但是,我也喜欢璃、喜欢倾城喜欢家里的众多美人,但是你们都记住了,是喜欢。我跟你们上了床,一是因为毒性发作,二是因为身体的需要。仅此而已。所以,拜托你们也别想得太复杂了,该成亲的也是时候了,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我呢,就去我的快意人生,潇洒江湖行。再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