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别离的两门武功,都是二流偏高的水准,对比那些三流的大众货,自然有一番来历。
飘离剑法和燕飞返两门武功是燕别离的祖父自创,传到燕别离手里也只是第三代,虽然出现的时间还没超过百年,但其威力却是不能否认的。
不提那些剑术通神的高手,一般的剑客,实力体现无非就在两方面,速度与剑招,燕飞返这门轻功能使人身轻如燕,飘离剑法具有干脆利落的攻击招数,尤其是这两门武功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其中不少地方是相通,两者搭配能够起到相辅相成的效果。
而且这两门武功对功力都没有太高要求,剑法讲究的还是对一招一式的掌握运用,若是对剑法的理解通透,哪怕一个普通人也能制服武者。
燕别离将飘离剑法的秘笈交给了钱宝宝,让她先自行领悟一下,顺便指点一下她的轻功,燕飞返这门轻功,钱宝宝虽然自己练有不短时间了,但还是会有一点不足之处,燕别离指出纠正过后,动作也变得更加灵活了。
郝平凡也学了燕飞返,自然也有资格学习飘离剑法,只不过,燕别离婉拒了,并非是区别对待,而是他发现郝平凡练了刀,兵器在他眼里没有差异,哪怕只是一把平凡无奇的杀猪刀,郝平凡既然练了刀,就不适合再练剑了。
虽然刀剑双修的不是没有,但是非常少,刀与剑始终还是存在差异,若是强行一起练,最后可能只是练个四不像,除了极少数天资聪慧之人,一般武者要想确保实力,只会适当挑选,专精几门武功,“技多不压身”这个词,除了天才,也只适用于那些平庸的人。
另一方面,也是燕别离的一点私心作祟吧,虽然明面上没有挑明,但是自古刀客与剑客就存在竞争关系,燕别离作为一名剑客,多少也是有方面的观念,教钱宝宝这个没学过刀剑的人还行,教郝平凡这个练了刀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抗拒之意。
虽然不能把剑法教给郝平凡,但燕别离也是一视同仁,认真指点了郝平凡的轻功,在燕别离的讲解下,郝平凡马上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练了一会儿后,原本还不怎么熟练的轻功就变得圆融自如了。
对于自己不能学习剑法,郝平凡还是有些遗憾的,经常听那些侠客小说,对于飘逸潇洒的剑客,他也是有过向往。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打消了,即使燕别离没有说明,郝平凡也有点自知,虽然没有明确的资质之说,但他自己还是感觉刀用得比较顺手,一拿起来就有种如臂使指的圆润,要让他拿剑,还真有点不习惯。
……
睡了个安稳觉,又喝了药,燕巧巧的气色总算好了不少,醒来后也和郝平凡他们打了声招呼,只不过人比较害羞,说起话来都是羞答答的。
“郝大夫,谢谢你……”
燕巧巧小声道谢。
她年纪小,很多事不懂,但她知道郝东溪治好了她,让她摆脱了难以忍受的疼痛,这一点就让燕巧巧这个小女孩无比感激。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郝东溪洒脱地摆了摆手,习惯性地想要抚须,只摸到光洁的下巴,才想起自己的胡子已经剪掉了,脸顿时苦了下来。
看到郝东溪面露苦色,燕巧巧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
另一边,郝平凡和钱宝宝也在研究着该如何乔装打扮,现在城门口都有分堂的人蹲守,平日出入城门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商队,以及少数外出远行的人,一般的老百姓,很少会出城。
若是他们三个要出城,还是要让自己显得低调些,最好是看了不会让人怀疑的,寻个好由头出城,等到了城外的驿站和车夫会合,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一番讨论过后,郝平凡和钱宝宝商量出了一个挺笨拙的主意……假扮成卖吃食的小贩。
护城河外能够看到许多小贩,并不是只有大清早的时候,才有小贩在卖吃食,只是过了这个时间段,出城卖吃食的小贩会不断减少,等到下午的时候,基本都没多少会往外走了。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出城比较容易暴露,加上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于是就准备再待一晚,明日一早就浑水摸鱼地溜出去。
要想假扮成一个小贩也不是件易事,衣服、挑担子、卖食,这些都要一一准备好。
当然,这些在钱面前都不是个事儿,钱宝宝拿出一笔钱,请燕别离去收购一番后,东西都买齐了,三把挑担子,和三套朴素的衣服。
虽说是假扮,但也要演得真实,担子里自然不能空无一物,食物也不能少,一把挑担装着胡饼,两把挑担装着包子馒头,都是现做的,等明早蒸熟就行了。
……
翌日清晨。
十个分堂教徒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南门口,瞪着大眼,看得出城的小贩个个都是心惊肉跳,生怕这些人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
“天杀的,怎么还没有发现?”
其中一个教徒忍不住抱怨,“再找不到人,肯定要被堂主处罚了!”
“有什么办法,哪想到会有人敢闯入分堂?”
又一个教徒郁闷说道,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平日人见到他们都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一个教徒烦躁地对着一个出城的小贩说道,这是从昨天到现在重复了许多遍的问话,只要有人出城,他们就会让对方停下来确认身份。
小贩抬起头,神色僵硬,整个人有些紧张,不过教徒也没怀疑,这是正常反应,要是表现得不慌不忙,他们还觉得有鬼呢。
随手揭开担子两头的盖子,里面放着一张张热气腾腾的胡饼,明显是刚出炉的,几个教徒毫不客气地每人抓了一张来吃,一脸戏谑地看着这个小贩。
小贩也表现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低下头,好像自认倒霉。
见如此识相,几个教徒也没有继续难为人,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让这个小贩通过。
小贩赶紧挑着担子走出城门,只是那几个教徒没有发现,这个小贩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有些担忧地往后看了看,后面有两个挑担卖包子的小贩等候盘查。
卖胡饼的小贩正是郝平凡,亏他还担心会不会被认出来,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出来了,看来那天晚上分堂的人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郝东溪和钱宝宝都乔装打扮成卖包子的小贩了,钱宝宝和郝平凡一样,顺利出城,一出城,钱宝宝和郝平凡一样,站在不远处窥望情况。
轮到郝东溪被叫住检查的时候,郝东溪表现要自然得多,眼神躲闪,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非常符合普通小贩看到恶人当道时的反应。